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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妙玉也不理他,徑直走進臥房。陳濟世跟了進來,望著她濃妝豔抹,心頭火起:「你還要不要這個家,整天鬼混,你不要以為我工作忙顧不上家,由得你放蕩,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讓我捉姦在床,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你放屁,你工作忙,你忙得只知道去嫖娼,你什麼時候顧起家了,關心起我來了,各人心知肚明,我管不了你,你也別管我。」妙玉反唇相譏。

  原來,今天有人打電話告訴他,他老婆與人鬼混,說得有頭有尾,不由他不信。

  果然回家沒有見到妙玉在家,只是尚未抓到證據,隱忍不發。

  第二天一見朝暉,妙玉趕緊告訴他昨天發生的事。他輕鬆一笑:「沒什麼關係,自己先不忠在前,還想干涉你的自由,你把他的春宮照拿給他自己過過目,我想他就啞口無言了。」

  邊說邊把兩張相片包好交給妙玉。見妙玉還在猶豫,朝暉從背後抱住她說:「大不了乾脆離婚,嫁給我。」

  「你不要騙我,我是認真的。」妙玉想想也只有如此了。

  望著妙玉的背影,朝暉─聲冷笑。昨天,陳濟世的電話正是他打的。這一段時間與關妙玉的鬼混,朝暉利用異能,不僅探知了陳濟世在菊花屋村事件的所作所為,也明白關妙玉己死心塌地迷戀上了自己,他知道可以出手了。

  陳濟世今天又早早回到家裡,男人在外面征酒逐色是男兒本色,可後院紅杏出牆則是男人最難堪的恥辱,他可不想後院失火。

  他早早燒好飯菜,想用柔情感化妙玉,妙玉一進門,他趕快接過她的包,又去吻她。她卻推開他,「我嫌髒,你昨天說得嘴硬,今天我拿樣好東西給你看。」妙玉把包著相片的信封扔給他,冷目相對。

  他抽開一看,癱坐在地上,怒視著她,表情雜著羞愧,滿臉露出痛苦和絕望的神情。

  果然是他!王朝暉!他絕望地嚎叫,象個受傷的野獸,欲擇人而噬。

  她害怕地退縮,他把照片扔過來,她一看,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原來,除了丈夫的春宮以外,還有一張是自己和朝暉的春宮照,兩人赤裸的,自己坐在朝暉身上,正低頭品蕭,還對著頭傻笑,顯得快活無比!

  而相片上的朝暉則是一幅得意和陰沉沉的笑!這張相片本是自己禁不住朝暉央求而拍的,是留個紀念。怎麼會隨手夾到信封裡。畢竟面對丈夫,妙玉痛悔不己。

  信封的照片中還夾著一張紙條,是寫給陳濟的。``

  陳督辦,你老婆我己笑納了,她說我功夫比你強十倍不止,我覺的有點誇張,你相信嗎?!

  害人終害己。你不僅不去自首,反而勾結人來暗算我,幸虧我命大。

  以牙還牙,所以我玩了你老婆,你明天不自首的話,你夫妻兩人的春宮照明天大街上都有撿!``

  知道事情的原委,妙玉心冷如灰,她要去找朝暉算帳,寧可同歸於盡!

  妙玉沖出家門,來到往昔的愛巢,卻早己人去樓空,她嚎啕一聲,放聲痛哭。

  陳濟世漠然放下電話。

  許光傑那冰冷的聲音猶在耳邊。

  「吃得下就要擔得起!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我愛莫能助,但我提醒你,千萬不要攀扯到鴻勝頭上來,否則休怪我們翻臉。」

  連馬氏也見死不救,陳濟世進退兩難。

  想起自己剛從警校畢業,風華正茂,意氣飛揚的日子,那時自己滿腔熱情,工作盡心盡責,同事那個不佩服。憑自己的精明能幹,圓滿的完成了幾個大案子。短短十年時間,自己從初出茅蘆的後生晚輩,升到了今天的高級專員職位,事業前途一帆風順。

  那料到利慾薰心,一步行差踏錯,竟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事業前程己成泡影,家庭破碎,陳濟世覺得了無生趣。

  不如歸去。驕傲的他怎能面對自己的失敗,在人們憐憫的目光中偷生?關妙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一推門就嗅到血腥氣,她心頭一緊,推開臥室門,陳濟世四肢攤開,腦漿和鮮血濺得滿床都是!手槍歪在腦邊。

  丈夫己開槍自殺了!

  關妙玉不哭反笑,嘶聲笑道:「王朝暉,王朝暉,你好狠!」笑聲未了,人己急怒攻心,昏倒在地上。

  待員警聞訊趕到,關妙玉只是低低切切的哭泣,時而傻笑,時而目光呆癡。一言不發,令大家十分擔心,怕她受不了刺激而發瘋。

  陳濟世突然自殺,令警界高層十分震怒,責令手下加緊調查,務求水落石出。

  聽到陳濟世的死訊,朝暉有點失落。陳濟世死有餘辜,朝暉一點也不覺得殘忍,只是他一死,想趁機搞倒鴻勝的計畫落空了。

  另尋別徑,擁有異能的朝暉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朝暉決定重振父業,開一家建築公司,我定要讓馬氏一家嘗嘗家破人亡,人財兩失,生不如死的味道。朝暉的怒火不因陳濟世的自殺而稍解,反激起他熊熊的鬥志!因為自他生命得到重生時,馬家就已多欠他的一條人命債,他也知道,對付那種以利為先的奸商,只有以邪治邪之法方能奏效。

  父親因賠償菊花屋村受害者早己破產。而自己因車禍所得的保險賠償金,醫藥費己用去大半,在關妙玉身上又花了不少,手頭只剩十來萬塊現金,連註冊費都不夠,想成立一家有規模的地產公司,談何容易。

  這天,朝暉跑到崔叔家,想討個主意。不巧崔叔不在。崔嬸正在打麻將,見是朝暉進來,忙招呼他:「朝暉,找你崔叔啊。他剛出去買東西了,你等一下。大嬸手氣正順,要喝茶,自己泡啊。」

  「好,你忙你的。」朝暉也不客氣,泡了一杯茶,站在崔嬸後面看大家打牌。

  「崔嬸,輪到你出牌了。」崔嬸對家坐著一個中年婦女,見崔嬸只顧與朝暉打招呼,忙催促她。

  朝暉聞聲一看,只見對面婦女正焦急的注視桌面,一副心急的樣子。這時,崔嬸抓了一張牌,一看,是「兩筒」,掃興的說:「又是一個『兩筒』。」正要隨手丟出。

  朝暉眼光掃過對家,突然似有所悟,忙止住崔嬸,替她打出一個「五筒」。輪到對家出牌時,她不高興的看了朝暉一眼,丟了一張「三筒」出來,崔嬸一見,高興的把牌一推,大叫:「我和了。」

  對家翻開牌一看,崔嬸原來是「四、五筒」和「三筒」、「六筒」的,她聽了朝暉指點,不打熟張「二筒」,反而打個「五筒」,變成獨聽「三筒」。而對家原是「一簡」,「三筒」,獨聽「二筒」的,見崔嬸卡住「兩筒」不出,又正好抓了一個「一筒」來作一對,就把「三簡」丟了出去,恰好放了崔嬸的炮。

  崔嬸高興的讓座:「朝暉,來,我看看你的手氣。」朝暉想了想,沒有推辭就坐下來打麻將。

  原來,這段時間與關妙玉鬼混,縱情尋歡,不知不覺中,他功力已經大進。雖然還未達到第三層境界,但似乎對一些事情觀察有了一種莫名的第六感覺。剛才,他掃了對家一眼,突然似鬼使神差的,他感覺到對家要和這張兩簡,果然不出所料。

  他細細揣磨著這種感覺,邊利用這種異能奇感陪眾人打牌,打起牌來,他有如神助,十把倒和了九把。

  三家坐不住了,不高興的掃了朝暉一眼:「不打了,不打了,手氣太差了。」

  看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朝暉腦子一陣激靈,「有辦法了」,他興奮的叫了一聲,也不顧崔嬸留客,直沖而出。把崔嬸弄得稀裡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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