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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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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法奸商王永強在承建菊花安居屋村時私欲膨脹,偷工減料以牟取暴利,造成震驚全港的屋塌人亡大慘案。 儘管其在法庭時百般抵賴,但警方所提供的人證物證,事實俱在,被判入獄七年。今晨記者獲悉,王永強己于昨天淩晨在牢中割脈自殺,不知該犯之死,是天良復蘇還是另有原因?本報將在明晨繼續報導。」 看到這裡,王朝暉己象瘋了般沖出店外,不理身後服務員的叫喚,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家中。 等母親開門,一座肅穆的靈堂映入朝暉眼底。 「媽,媽,怎麼會是這樣,這是為什麼啊!」 朝暉跪在靈堂前,悲愴不己。 因為王朝暉是個獨子,其父親生前對他未免有些溺愛。當初朝暉執意要去留學,父親雖有些不舍,但還是同意了,想不到一別竟成永訣! 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諄諄言談,竟宛如昨日,朝暉放聲大哭。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待朝暉從母親口裡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父親的為人和品格,朝暉是深深瞭解的,自己從小到大,父親雖對自己疼愛,但總是嚴厲要求他做人要正直,他自己決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決不會,這裡面肯定有名堂。 憑父親和崔叔在建築業的多年經驗,水泥品質好壞一眼就能看穿,他們都斷定是鴻勝的水泥品質太差,標號不夠,才造成屋塌人亡的慘案,可為什麼呈堂證物卻是水泥優質,但用料不夠呢? 種種疑問,最主要是自己對父親的瞭解,朝暉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爸爸,請您保佑我。兒子定要查清事實真象,一洗您老人家的沉冤,兒子在此對著你的遺像發誓!」 原來王永強自五十年代從大陸來到香港,當時才十幾歲,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他從做小工開始,三四十年來,一步一個臺階,發展成一個擁有幾百個工人,上億資產的永強實業公司老闆,其間風風雨雨,歷經蒼桑,好不容易都闖了過來,不料晚年一時失察,過於信任他人,栽了個大跟鬥,公司和名聲盡付之流水。人心難測,商場險惡,覆手無情啊,朝暉在父親靈前拈香沉思。 「朝暉,回來了。」崔永元推門而進。 「崔叔,這幾天多虧您了,我正想去找您。」 朝暉說出了心中疑惑。 崔永元也有同感,「這個工程本對我們永強實業來說就是一個小工程,事故原因也很明確,我和你爹都去現場核對過,是水泥品質差造成的,永強最多也不過是失察的責任。 現在說成偷工減料,罪名全推在王兄一人的頭上,也不知他們在哪裡搞了手腳。法庭上陳督辦所提供的證物,卻是水泥用料不夠,我跟你父親親眼看到那水泥殘缺塊不勻,真見鬼。 還有『鴻勝』也真厲害,那麼大的廢墟事後眨眼間就搬走填海了。 哎!真能錢能通神啊。這事跟『鴻勝』定大有關連,一旦抖出真相,鴻勝不僅要承擔責任,而且萬年青牌水泥也將無人銷售,因為今後誰還敢再用,那天,馬德勝的兒子和許光傑跟你父親談條件,我不在場,事後,從你父親口中聽出,好象是想用錢解決問題,當時你父親沒有答應,我想定是他們暗中安排詭計來陷害你父親的……」 風平浪靜了,馬公子靜極思動,整天躲在別墅裡和周豔玲這個貼身秘書貼來貼去。雖然豔玲嬌嫩可人,但就象天天吃法國大菜。像他這種人縱使山珍海味,也有吃膩了口味的時候。 望著嬌豔的豔玲,馬公子有了個好主意,打了一個電話。 不久,施永進帶了一個漂亮女孩應約而來。 「豔玲,這是安盛集團的施二少施永進,我姐夫的弟弟,這位周豔玲小姐是我的貼身秘書。」 「馬兄,這位也是我的貼身秘書戴嬌嬌小姐。」施二少把貼身兩字說得很重,惹得兩美女大發嬌嗔,但馬、施兩公子卻相視賊笑。 原來,兩公子平時常在對方面前自誇各自秘書的妙處,於是今日決定換馬一試,兩人心懷鬼胎,待擺好酒菜,就殷懃的勸起酒來,兩位小姐不知內情,頓時被灌得頭暈目旋,施二少邊給豔玲倒滿酒,邊問馬公子:「馬兄,這幾天忙什麼啊?到處也見不到你的影子,是不是被周小姐迷住了?」 馬建華雖不斷給戴嬌嬌勸酒,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大著舌頭說:「施兄,見笑了,是公司裡有點事。」 施二少奇怪了,說:「你這大少爺怎麼一下子關心起公司啦,我不信。」 馬公子看看兩美女己快醉得不醒人事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使得意的把菊花屋村的事從頭到尾吹噓了一遍,然後,自豪的說:「他媽的,好好的跟他所私了不聽,還想跟我馬家明鬥,不是自找死路嘛。」 施二少聽得津津有味,不防,這一切全被一旁半醉半醒的豔玲聽在耳裡。王永強的兒子王朝暉與豔玲曾是大學同學,所以她對菊花屋村的事也很關心。今天酒後聽了馬公子道出實情,她大吃一驚,卻裝作不知道。 馬、施兩人一使眼色,又勸起酒來,兩小姐推辭不了,又各喝了兩杯,這洋酒本來後勁就很大,又早己喝得差不多了,這兩杯一下去,兩人感到一陣頭暈,就人事不知了。 兩公子相視大笑,馬公子抱起戴嬌嬌,施二少也見賢思齊,按定周豔玲,兩人大快朵頤起來。 施二少的兇猛撞擊,搖晃,使豔玲泛起一種嘔吐地感覺。朦朦朧朧中,睜開眼一看,是施二少趴在自己身上得意的淫笑著,她的酒意頓被嚇醒了,用力推開施二少,趕緊找到衣服穿好,她看見馬公子還伏在戴小姐身上不停的運動,她氣得大罵:「畜生,你們這些流氓!」哇的一聲,滿腹的酒菜吐得滿地都是,她哭著跑出去了。 豔玲躲在家裡哭了幾天,她很後悔自己看錯了人,雖然馬公子事後打電話過來,跟她解釋,那天是大家喝多了,事後才知抱錯了人,又低三下四的向她道歉,豔玲還是不肯原諒他。她感到自己被深深傷害了,這個畜生,我饒不了他,可自己一步夫腳,己失身於他,怎麼辦?豔玲感到後悔不迭,她也沒有了主意。 「鈴……鈴……鈴……」門鈴響了。豔玲以為是馬公子來賠禮道歉,橫下心來,她不理它,但來人頑固的緊按門鈴不走,吵得豔玲心煩意燥,她不高興的來到門邊,大叫:「誰啊?」 「周豔玲,是我,王朝暉。」門外來人開口了。 豔玲忙打開門:「原來是你這個鬼啊,你什麼時候從美國跑回來的,電話也不先打一個。」一邊說,一邊請朝暉進來。 王朝暉和周豔玲本是大學同學,周豔玲大學畢業就參加工作了,王朝暉則因學業優異,家裡又供得起,去美國繼續深造了。 「朝暉,現在又沒有放假,怎有空回港,不是特意回來看我吧。」面對老同學,周豔玲眼上又現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豔玲本是學校的校花,大學期間,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朝暉也曾是一份子,但不久就不知原因退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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