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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那部跑車怒吼著駛到杜雷的身邊停下來,使杜雷嚇了一跳,接著他認得那是嘉娜公主的車。

  「我在到處找你。」嘉娜公主說,「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我並不是迷了路,」杜雷說,「我只是要逛一逛這城市,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光。」

  「上車,」嘉娜說,「我做你的嚮導好了。」

  杜雷只好上了車,她四面望望諷刺地說:「你的女朋友呢?」

  「生氣跑掉了,」杜雷聳聳肩,「我就是不瞭解女人!當她知道我和你到展覽會玩過,她也堅持要來,但和平時一樣我又是受不住她的脾氣!」

  嘉娜公主凝視著他,「你可有想到,這個女人是愛著你嗎?」

  「愛我?」杜雷輕蔑地冷笑,「愛一個她看不起的男人?」

  嘉娜公主沒有做聲,只是把車子開動了,在市上遊弋著。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說,「盧保已經為她神魂顛倒了,這只能說是緣分。你們兩個人神不守舍,而這兩個人一直都似為自己是鐵石心腸,沒有感情的。」

  杜雷瞥了她一眼,「你就是為了這個出來找我?」

  「不,嘉娜搖頭,國王叫我出來找你。」

  「什麼事?」

  「撲克。」嘉娜說,「今晚有一個撲克牌局,他知道你是一個高手,他要你參加。」

  「這是一個命令嗎?」杜雷問。

  「這是國王的邀請。」

  杜雷擔心地皺著眉說:「我不是貴族,恐怕我會賭不起那麼大的撲克。」

  「他們也不是賭得很大,」嘉娜公主說,「一千元一底,你應該賭得起的。」

  「有什麼對我有利的資料可以提供嗎?」杜雷問。

  嘉娜公主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國王是個高手,他每一次都蠃的,最好是避免和他賭對手。」

  「輸的時候又如何呢?」杜雷問,「他輸得起嗎?我的意思是,有些人輸了錢就想殺人的。」

  「噢,國王倒不會這樣,」嘉娜公主安慰他道,「如果他輸了錢,他也一樣是很君子風度的,只要你不是騙他的錢。」

  「我不會騙他的錢的。」杜雷微笑著,打了一個呵欠,「既然今天晚上有牌局,那麼我看我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吧!」

  「你好像精神不大好,」嘉娜公主諷刺地看他,「昨夜你幹什麼來了?」

  「我昨夜並沒有幹什麼,」杜雷心裡一虛,連忙否認著,「我只是起得太早了,我得教那些小丫頭練舞呢!」

  杜雷只是苦笑。嘉娜公主把車子調頭,向皇宮的方向駛回。

  當盧保送若蘭回宮中時,已經是午夜了,他一直送若蘭回到她的房間,若蘭的皮膚給海灘的太陽曬成金色,而臉上洋溢著喜氣。

  她並沒有拒絕盧保進入她的房間,她也沒有在門口和盧保道再見,那就等於說是不拒絕他進入她的房間了。

  「噢,我真累!」她在床上一倒。

  盧保在床邊坐下,凝視著她,她也通過眼縫凝視著他。她忽然伸出一隻手,撫著他的胸膛。「盧保,你在這裡真的很大嗎?」

  「什麼很大?」盧保有點莫名其妙地問。

  「我是說,你的勢力是不是很大。」若蘭說。

  盧保聳聳肩,「我主理御林軍,假如這可以稱為勢力的話。」

  「我在想,假如國王忽然想把你的頭劈斷的話,你怎辦好!」

  盧保笑起來,「為什麼國王會把我的頭劈掉了呢?」

  「我聽說這國王是一個脾氣很古怪的人。」若蘭說。

  「脾氣是古怪一點,」盧保說,「但我相信他不會殺我的,因為起碼他需要我。」

  若蘭說:「到底,你在這宮裡是有一個敵人的,這個人就是嘉娜公主,說不定有一天她會戰勝了你。」

  盧保摸摸自己的頸子,「我還是不相信我的頭會丟掉。至少,我可以逃走的,是不是?」

  若蘭只是凝視著他。

  「為什麼你忽然會想到這個問題?」

  若蘭聳聳肩,「我為你擔心嘛!」

  「不用為我擔心這些事情,」他柔聲地說,「我自己懂得照顧自己的了。」然後,他的嘴唇便降下去,印在她的唇上。

  若蘭起先是靜靜地承受這個吻,但後來,她的身子便蜿蜒而動了,她的兩條手臂如蛇一般伸上來,箍住他的頸後,把他拉下來,按緊。他的一條腿子放到了她的兩腿間,而他的兩手也開始動著了。

  起先,他的手只是動在她的頸間,後來移到她的肩上,後來鑽到了衣服的下面,拉起了乳罩的帶子,掀起乳罩,繼續鑽進去。不過,到了最後一刻,在他的手指觸到乳頭之前,她的身子忽然一搐,便猛然地把他推開。

  「不,不要這樣對我。」若蘭慌亂地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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