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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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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道:「他根本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通過寺中十八道禁制,深入內院,去擾亂掌門人坐關行動。」 元空怔了一怔才道:「我想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他即使能到達內院,也不見得能闖過師叔的那一道守關與鋼龍九衍大陣。」 元朗道:「即使如此。還是小心一點為佳,再說他就是存心搗亂,所以才立下重誓,逼我們提出相等的條件,到時候他隨便指一匹馬說是他的,我們豈不是陷入百口莫辯之境。」 元空道:「這個或許不至於吧,夏侯傑多少也是個成了名的人物。」 元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師兄。記取前日之鑒,以及掌門人急急坐關的原因。」 元空怔了一怔道:「那該怎麼辦呢?」 元朗道:「我們承認倒楣,賠他一匹馬已經算是給足面子了,憑他一面之辭,我們就讓他搜山,似乎太示弱了。」 夏侯傑冷笑道:「少林如果沒有偷在下的馬匹,就不必做賊心腹船有賠馬之舉。大師這一番做作,豈不是欲蓋彌彰,反而玷辱了少林清譽。」 元空怒聲道:「夏侯傑,你欺人太甚,本座決定陪你搜寺,然後再名正言順地對付你。」 元朗忙道:「師兄如果答應他搜,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如他耍賴起來,傳到江湖上別無見證,反而可以誣陷我們恃眾淩寡。」 元空道:「如不讓他搜一遍,豈不是更叫他有說的了。」 元朗道:「小弟以為還有別的方法。」 元空忙道:「什麼方法?」 元朗道:「少林寺院雖廣,可以容藏馬匹的地方卻只有幾個地方,而且都是小弟負責的範圍,不如由小弟去巡查一遍,再將結果察告師兄便是。」 元空道:「這個方法雖然不錯,可是夏侯傑未必會同意,也難以令他心服。」 元朗道:「師兄,少林在江湖上的聲望有口皆碑,雖然上面還有無字孽的師長,可是除了掌門人外都不再理事了,目前我們也不必對他太客氣了。」 元空想了一下道:「夏侯傑,你意下如何?」 夏侯傑略作沉思道:「在下對少林諸位高僧一向是極端敬佩的,元朗大師如此一說,在下沒有理由不接受。」 元朗合什道:「多謝施主。」 說著帶人正待離開,夏侯傑又道:「在下的坐騎為全黑色毛。」 元朗道:「這個記號可不易辨認,少林乃佛門弟子,豢弊的局屯色尚素,非黑則白,如果黑馬匹為施主的坐騎,貧僧不必檢查,只得向施主承認偷竭之事了。」 夏侯傑道:「在下的坐騎乃西域界種,極易辨認。」 元朗道:「局種之異只性能有別,外表上是差不多的,施主最好能提一點確切的證據。」 夏侯傑本來想把黑駒的異征說出來,但是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說為宜,只是笑道:「在下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特殊記號,不過貴寺對自己的馬匹應該有所認識,在下絕對信任大師便是。」 元朗點點頭道:「本來貧僧可以立刻答覆施主絕無此事,不過這幾天寺中多事,大家都很忙,無暇照顧到許多細瑣事務,也許有一兩個不肖弟子會做出敗壞門風的事,貧僧也不敢擔保,所以才去查一查,無論如何會給施主一個確切的答覆。」 說著率了兩名僧人走了,元空與剩下的人仍在嚴陣以待,夏侯傑看後很好笑,擺擺手道:「大師用不著把夏侯某當作強盜一般看待。」 元空道:「本寺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故,所以戒備較為嚴密,並非專為對待尊駕而設。」 夏侯傑忙道:「貴寺發生了什麼事?」 元空冷哼道:「這是本寺的事,無須向尊駕饒舌。」 夏侯傑和氣地道:「話不能這麼說,夏侯某此來也是為著發現了武林中一項極大的陰謀,特地知會各派……」 元空漠然道:「無須尊駕費心,少林的力量足夠抵得一切外侮,更不在乎什麼陰謀,任何人想對少林有不利的企圖,都是他自討苦吃!」 夏侯傑聽他的口氣,好像把自己也歸在懷疑之列,心裡感到事態很嚴重,口中卻不便再說什麼! 等了片刻,元朗回來了,身後的兩個僧人,一個持著火炬,一個牽著一匹黑馬,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臉色很凝重地朝元空施了一禮道:「小弟疏于職守,罪該萬死,請師兄按照條規施以制裁!」 元空神色也是一變道:「馬廄中真有外馬?」 元朗低著頭道:「小弟在馬廄中發現多了一匹馬,非本寺所有,特向師兄請罪!」 元空頓足一歎道:「罷了!罷了!少林清譽整個地完了!師弟,你查查是誰幹下這種大逆不道的醜事了?」 元朗道:「小弟已經將看管馬廄的弟子捆了起來,卻問不出是誰做的事,據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這匹馬是怎樣來的!」 元空臉色凝重地對夏侯傑一拜道:「夏侯施主!本座自慚轄下不嚴,果然有人竊取了施主的坐騎,本座答應施主之事絕不反悔,只有請施主等幾天。掌門人出關後,少林必會公開邀集武林同道,焚寺贖過,本座也在那一天當眾自裁……」 夏侯傑看看匹黑馬,見它十分神駿,也相當眼熟,卻不是他的那匹,不禁微怔道:「這不是在下的坐騎!」 元朗也是一怔道:「什麼!這不是施主的坐騎?」 夏侯傑點點頭道:「不錯!」 元朗道:「不可能,馬廄中的馬匹我都檢查過了,只有這一匹是多餘的!」 夏侯傑忽然想起,這匹黑馬正是風無向的兩匹追風鐵騎之一,自己與風無向曾經同時騎過它,因此這匹馬對他尚為熟悉,伸出舌頭舔他的手,用頭在他身上磨擦表示親熱。 元朗見狀臉色一沉道:「夏侯施主,坐騎識主,它已經向施主招認了,施主卻故意否認,到底是何居心?」 夏侯傑道:「大師切莫誤會,這是貴派風無向兄的坐騎,因為在下曾經騎過它,所以他才認得……」 元朗怔了一怔,隨即笑道:「對了!風師兄來去無定。經常不聲不響地把馬匹牽進來,難怪管門的弟子不知道了。如此說來,本寺並沒有偷盜夏侯施主的馬匹!」 元空的神色也是一松道:「風師弟也太愛開玩笑了,來了也不說一聲,恰好趕上夏侯施主這檔子事……」 夏侯傑卻神色一動道:「那麼風兄是在寺中!」 元空道:「這可不清楚,他是俗家弟子,來去都直接與掌門人接頭。無須向寺中報告!」 夏侯傑道:「可是貴掌門人正在坐關……」 元空道:「是的,也許風師弟來後,見掌門人坐關,又悄悄地走了,也許在後院的靜室中居留,他的行蹤無人能干涉。所以本座無法答覆!」 夏侯傑說:「大師此刻代理掌門,主理一切事務,豈有來了本門的師弟而不知道的?」 元空神色一沉,不高興地道:「本座只管寺中的事務,而風師弟卻是從事門戶以外的活動,別說是本座,除了掌門人外,連上一輩的師長都管不了他。」 夏侯傑聽他的口氣,好象對風無向極為不滿,心中不禁一動,乃裝做不在乎地問道:「大師是少林哪一位高僧的門下?」 元空沉聲道:「這個施主無權過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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