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風流鐵三角 | 上頁 下頁 |
一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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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約翰道:「有時我也輸出很多,那也是同樣的情形要付款給別人,我就在賭臺上輸出去。」 約克道:「是了……經常有些國家無條件地軍火物資送給杜柏樂私人,使他能擴充私人的武力,原來那些物資是變相賣給他的!」 金天妮道:「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呢?」 「杜柏樂雖是獨栽者,但是他的國家中還有國會,他無法公然地動用國庫中的錢去購買軍火,那會遭到議員們反對的,但私人的饋贈則不受國會的控制了。」 「他是個獨栽者,在他的國內一手遮天,議員們反對又有什麼用呢?」 約克道:「有關係的,杜柏樂在國內獨栽,但是他有辦法爭取到許多私人的饋贈來充實武力,別人就無法替代他了,如果他動用國庫中的錢就不行了,老百姓有權把那些錢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他在國內施行獨裁而又頗得人望,就因為他不會貪污,而且又能為國家爭取到很多外援,別人沒他這份神通。」 金天妮神色一動道:「那麼現在知道他財務上的秘密,就可以制住他了!」 約克軍曹想了一下道:「恐怕還是沒有用,別人只是跟他弟弟賭錢,那些錢不是交給他的,再說我們也不知道別人為什麼存心要輸錢給杜約翰!」 金天妮用槍比住了杜約翰,冷笑道:「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的,這傢伙會說出來的。」 杜約翰立刻叫道:「天妮,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只告訴我說那一天有人會送多少錢來,叫我到澳門去,我到了那兒,賭局已經安排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金天妮目中閃出冷酷的光芒道:「我在你身上開個洞,你就會知道了!」 杜約翰苦著臉道:「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砰」的一向,金天妮果然開了一槍,這枝槍沒有裝滅音器,聲音很向,子彈從杜約翰的肩頭射入,鮮血立刻流了出來,杜約翰倒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地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金天妮冷冷地道:「你的傷不在要害上,一時死不了,如果你不說出來,血流不止,那就真的要死了。」 她緊盯著杜約翰,目中射出了碧藍的光,她的眼睛本來只是微藍,此刻竟是藍得發亮,她的聲音也轉為空幻靈異,慢慢地道:「杜約翰,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杜約翰目光發呆,如同中了魔般的斷斷續續地說著,說了不少的事,大部份是有關於杜柏樂的秘密,但是他的身份雖高,地位卻不重要,的確只是掛著名,代為管理杜柏樂的私人財務而已,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機密。 金天妮目中的碧光漸漸地淡了下去,人也顯得頗為疲倦,歎了口氣道:「這傢伙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白費了我一番精神!」 約克懍然地望著金天妮道:「波士,你剛才對杜約翰施行的是一種什麼法術?」 金天妮微微一頓後才道:「是一種摧眠術,戲在尼泊爾向一位密宗高僧學的,是一種精神控制力。」 「這種功夫太神奇了,可以完全控制對方的神智嗎?」 金天妮道:「道行深的是可以的,只可惜我的道行太淺,只對一些意志薄弱的人有效,假如面對著一個意志十分堅強的人,我就沒辦法了。」 「但是波士有了這種神奇的功夫,可以說是天下在握了,你能叫任何人為你做任何事。」 金天妮搖頭道:「不行,我只能控制一些普通人,有些人仍然是動搖不了他。」 然後樓上傳來一聲急喝:「小心,快臥倒!」 約克的反應十分迅速,不但自己快速地撲倒在地,而且也把金天妮拖倒了。 樓上砰砰連向,發出一連串的槍聲,樓下廳中的人也發出了一陣慘叫聲。」 那是一個大漢手持衝鋒槍造成的,他站在樓梯欄杆前舉槍急掃,不過幸好有駱希真先發了一聲警告,而約克也配合及時,拉著金天妮一起倒地。 那一陣子彈沒傷到他們,卻把那三個保鏢和杜約翰都射倒在血泊中了。 樓上的大漢又換了一梭子彈,準備再發射時,駱希真由藏身處沖了出來,空中一個急撲,雙腿在前,猛地蹬在那漢子的背上,把他連同欄杆一起踢得飛了出來,一直向樓下落去。 約克的反應也很快,他的手槍也及時吐火,在空中就對著那個大漢,在他落地前,擊出了三發子彈。 那大漢在空中就穩住了身形,翻了兩個空心筋斗後居然還能雙腳落地,舉起手中的衝鋒槍還待射擊,但只是把槍口朝地,扣擊完了那一梭子彈,然後身子又砰然倒地,聯手中的槍都丟開了。 駱希真從樓上跳了下來,過去一看那持槍的漢子,但見他頭上與心臟各中了一發子彈,雖未氣絕,但已經是死了,不由得向約克一伸大姆指道:「約克,你的這兩槍真准,剛好命中要害,否則他的槍彈連發,躲都躲不掉。」 約克看了一下那個漢子道:「他叫阮春輝,是越南人,當年是越戰叢林中著名的殺手,後來被杜柏樂聘去擔任私人保鏢,是一等一的好手,若非你先警告一聲,又及時把他踢下來,我們誰都逃不了他的殺手。」 駱希真搖頭歎息道:「這傢伙的確是好手,我摸到樓上,居然不知道這傢伙藏身在暗處,幸好我也沒動聲色,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不動,見他忽地沖出來,拿槍對著你們,我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只有發聲先警告你們。」 約克笑道:「駱希真,你的措置極對,若不是你發聲警告,我們躲不過他的第一梭掃射,若不是你踢他下來,我們也逃不過他的第二輪掃射,我跟波士都是你救的。」 駱希真道:「別去管誰救誰了,這傢伙看樣子是決心要殺死你們,而且連杜約翰也不放過……」 這時杜約翰又在呻吟了,他的運氣還真不錯,阮春輝的那一排子彈,將看門的漢子和兩名保鏢都殺死了,只有他因為躺在沙發上,只有大腿上又挨了兩槍,血流得很多,卻不至於送命,駱希真上前道:「你必須立刻止血,否則還是會送命的,有沒有急救藥包?」 杜約翰忙道:「有,有,瑪麗珍知道,她也會急救,她是幹特別護士的。」 瑪麗珍就是那個替他按摩的人,戰戰兢兢地到櫃子裡取出了急救箱,金天妮道:「屋子裡還有誰?」 杜約翰道:「沒有了,就是我們五個人,所有的行動都是阮春輝主持,他也是我哥哥派在我身邊的監視人。」 金天妮冷冷地道:「你哥哥為什麼要監視你呢?你又不知道他多少機密?」 「可是我保管著他的大部份私人財產,他怕我見財起意,帶著錢逃走躲了起來,所以派個人日夜地跟著我。」 「你們是親兄弟,他對你如此不信任?」 「我哥哥對誰都不信任,他有個私生子,本來是為他處理外交事務的代表,有一次犯了錯,被他自己拔槍打死的,他是個翻臉無情的人。」 金天妮冷笑道:「剛才阮春輝開槍是要殺死你的,難道你也犯了什麼錯嗎?」 「我……我不知道,我也難以相信!」 「子彈還在你身上,你還不相信,你哥哥也許並不想除去你,可是你今天說的話太多了。」 「我說了些什麼?」 「不算多,把你所知道的全說了出來,那些事雖然還不至於能擊垮你哥哥,但用來打擊他是很夠了。」 「我什麼時候說的?」 「不久之前,杜約翰,你知道我有種本事的,能支配一個人的行為,我叫你說實話,你就和盤托出了。」 杜約翰的臉色又像死一般的蒼白,張大了嘴,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約克道:「我們把他帶走吧,這屋子裡死了四個人,留下一個活口將增加很多麻煩。」 杜約翰驚叫道:「不,我要進醫院,取出我身上的子彈,否則我一定會死的。」 約克沉聲道:「我們會替你取出子彈的,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我也可以在你頭上再加一顆子彈進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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