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風流鐵三角 | 上頁 下頁 |
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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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駱希真這種強硬的態度,金天妮只有咬牙屈服了,她實在需要駱希真的説明,而她已使盡了一切手段,卻仍抓不住這個男人。 到了香港,駱希真提出了錄影帶交給警方作為證據,證明了他的防衛措施完全是合法的,雖然有十幾個人死亡,十多個人受傷,但馬丁教授的侵犯意圖十分明確,連他請來的辨護律師也沒轍了。 金天妮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也不知道她對約克軍曹施加了什麼壓力,她終於找到了杜約翰的藏身處。 他躲在一間私人別墅中,有三名槍手日夜不斷的保護著他,那兒另外還有幾個人,這棟別墅是屬於另外一個小國家領事的私產,這個國家跟杜柏樂的關係很好。 這也是一個受外交條例保護的地方,警方是無能為力的,只有自己想法子。 駱希真的法子也是直接闖入,指定了三個人金天妮、約克軍曹和他自己。 ▼第三十章 闖入的方法分兩方面進行,金天妮和約克軍曹直接按門鈴請見。 駱希真則由暗處越牆而入,這一點沒人能跟他爭,約克軍曹知道自己的身手不如駱希真,無論是縱跳的輕身工夫或是無聲無息地使用暗器,他都不如有深厚國術基礎的駱希真,就是在近身搏擊方法,他也比駱希真差了一籌。 所以他自動地放棄了突擊的任務,伴著金天妮,危險性可能是大一點,因為杜約翰可能一見面就對他們下手,不過也可能不會,這個險是非冒不可的。 按了門鈴之後,一個很兇狠的大漢出來問他們找誰,約克軍曹耍狠是不比人差的,立刻上前凶巴巴地道:「找杜約翰,老兄,別告訴我說沒這個人,我們知道他在這兒,告訴他我們是來談判的,他最好出來見一見,否則老子就帶人打上門來了!」 那個大漢道:「你們怎麼可以亂來,這兒是使館所有地,享有外交保護權的,就是警方也不敢……」 約克軍曹迅速地掏出了手槍,比住了他的額頭冷笑道:「警方不敢我們敢,老兄,別跟我們來這一套,老幹是幹什麼的杜約翰很清楚,快給我通報去。」 那漢子還在猶豫,約克軍曹夠狠的,橫過槍托就在他的臉上狠摑了一下道:「老兄,識相點,老子來了就一定要見到杜約翰,那不是你能決定的,快通報一聲去!」 他這付兇神惡煞的樣子,果然鎮住了那個漢子,他嚇得直抖道:「好……好……我立刻就為你們通報去。」 他似乎想走,可是約克的槍仍然比著他,使他又不敢離開。 約克冷笑道:「老兄,省省吧,我們一起進去,如果你先進去通知一聲,杜約翰可能由後門溜了。」 「你們……找杜先生什麼事?」 金天妮搶著道:「討債,一筆風流債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杜約翰那個人還能有什麼事。」 金天妮是個十分美麗的女人,而杜約翰也是個花花公子,經常有美人找上門的,那個大漢倒是放心了,他以為又是一場風月糾紛。 杜約翰身邊還有四名保鏢,對方只有一男一女,想必能擺平的,遂點頭道:「好……好……我帶你們進去好了。」 他轉身領先在前面走著,經過了幾十公尺的花園通道,來到大廳前。 杜約翰正穿著晨褸,在大廳中看報紙,有一個漂亮的女郎在為他按摩肩部,另外有三個保鏢則站在一邊的小桌子上打紙牌、喝酒。 約克軍曹一進去,首先一推那名大漢,使他撞向打牌的桌子,桌子撞倒了一個人,約克軍曹迅速地用槍比住了那一堆人,沉聲喝道:「別動,各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們該知道我的槍有多准。」 三個保鏢中大概有一個不認識他,伸手要拔槍,劈的一聲,他的額角上添了一個小洞,冒出了鮮紅的血珠,槍口是裝了滅音器的,所以聲音不大。 但是這一手鎮住了其他兩名保鏢,他們伸直了雙手,表示屈服之意。 倒在桌上的那名大漢沒想到一見面就有人被殺,嚇得爬不起來了。 那個為杜約翰按摩的女人也嚇得尖聲大叫起來,金天妮走上去,給她肚子上就是一腳。 她穿的是平底皮鞋,為了行動方便,但這一腳卻很重,踢得那個女人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金天妮沉聲道:「閉上你的嘴,滾到一邊去,如果你再哼一聲,我就要你的命!」 她從皮包中也掏出了一枝小手槍,比著杜約翰。 杜約翰臉色蒼白,結結巴巴地道:「天妮,你這是做什麼?」 金天妮冷冷地道:「杜約翰,你少跟我裝糊塗,你派了馬丁教授到我的島上去拜訪,我依禮回拜來了。」 杜約翰立刻叫道:「誤會,誤會,天妮……這是誤會。」 金天妮冷笑道:「杜約翰,我不是法官審案子,講究證據齊全,我認為你有罪,你就有罪,何況我絕不冤枉你,約克認得馬丁,他是你哥哥手下的特務頭子,那些到島上的人全是你們兄弟的手下。」 杜約翰頓了一頓才道:「天妮,你認得馬丁就好,你也該知道,家兄手下的人,只聽家兄的調度,我根本管不了他們,這不關我的事。」 金天妮道:「我知道你在杜柏樂眼中有多少份量,但你卻是他在香港的代表,那兩條遊艇都是用你的名義登記的,他們的行動必須先透過你,你敢說不知道。」 「我……雖然知道,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行動上的事情,我是無權作主的……」 「你無權作主,但是有錢付帳,杜柏樂在外面的經濟全部是由你經手的,他的私人財產全部存在你的銀行戶頭中,這是預防政變的措施,一旦他在國內失勢,只要人逃出來就行了,別人連追訴他的財產都沒辦法,是不是。」 「這……只是障眼法而已,而且也只是替家兄保管財產,他一個電話過來,我就得遵命付款,簽付支票,此外我沒有任何權利,就是財務的管理,家兄也另外派了人在我身邊監視著,支票薄由他保管,我無法多支一元錢。」 「是這樣嗎?你每週都要到澳門去豪賭一番,動輒輸贏,那些錢又是怎麼來的呢?」 「我……在那邊豪賭是不錯的,但我很少輸,大部份是大贏!」 「你的那幾手撲克技術夠狗屎到極點,還能贏錢?」 「我的牌技不佳,可是我的運氣好!」 「杜約翰,你可別說是上帝照顧你!」 「是真的,你可以去調查,我的錢的確是贏來的,每次對賭都是在公開的場合下進行的!」 約克笑道:「這一點我倒可以證明,他贏錢的事是有的,有一次他抓了四條A,把賭注累加到二十萬美金,結果另外三家都跟進了,那三家中有兩家是一對,一家是五爛,他們像發了瘋似的,要把錢送給他。」 金天妮頗感興趣地道:「是嗎?那是什麼道理呢?杜約翰,莫非你帶了槍手去,用槍逼住他們嗎?」 杜約翰苦著臉道:「那是把錢匯進我戶頭的方法,我哥哥有了一條收入,就叫對方跟我到澳門去賭一場,在賭桌上把錢輸給我!」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這是使我的錢變成合法,別人無法追查,若是用別的方法轉移,總是有案可考,難免會受到追訴,只有這個方法,才能使每一元錢都合法地轉入我的戶頭,不過我只是擔個名義,那些錢不屬於我的。」 約克笑道:「這就對了,我正在奇怪,另外一付牌,人家是K三條,他卻只有一對J,人家吃死他了,可是到了最後,對方竟自動地關門投降,讓他撈進了二十五萬美金,我一直想不透是為什麼要對他放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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