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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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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情迷亂地看著她:「我,我……」 女子道:「小楚,我可以給你一切,讓你感到滿足,但你得永遠做我愛的奴隸,永遠,永遠!」 楚無情未置可否,肉欲與理智在他內心交戰著。 女子嫵媚地笑道:「只要你答應,你立刻就可以得到心裡想要的一切。」 楚無情振聲大叫:「不!不!我不能……」 「是嗎?」女子又笑了笑,笑得非常邪惡。 隨即撲向楚無情身上,遍體狂吻起來。 楚無情無法抗拒,甚至連掙扎都力不從心,四肢似已完全失去了控制力。 莫非被這女子制住了穴道? 楚無情心知肚明,自己並未受制。 事實上,如果他決心抗拒這女子的誘惑,並非絕對做不到,甚至還擁有奮力一拼的力量。但潛意識在作祟,似被一股無形的魔力,控制了他整個的意志。 而這女子的容貌和胴體,更是有形的誘惑力! 楚無情被她遍體狂吻,吻得奇癢難禁,全身仿佛有千百隻毛毛蟲在亂爬,更像無數的螞蟻鑽進了體內,鑽向四肢百骸。 這種難以形容的感受,使他無法分辨出,究竟是酷刑?還是享受? 他終於失聲大叫:「我,我受不了啦!」 女子這才停止,撐起身來笑問:「你答應了?」 楚無情嘶喊著:「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 女子綻出了勝利的笑意:「很好,我知道你會答應的。現在大聲跟著我說,我願意永遠做你愛的奴隸,永遠,永遠!」 楚無情只好順從她:「我,我願意永遠做你愛的奴隸,永遠,永遠……」 女子滿意地發出一陣狂笑,直笑得仰面向後倒去。 他再也無法克制,更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和勇氣,突然撐起身,如同猛虎撲羊似地撲向那女子身上。 正當如癡如狂之際—— 突聞一聲:「小楚!」 楚無情猛然驚醒,原來是精神恍惚所致,幾乎為魔鬼所侵。 定神一看,桌上燭臺裡點的蠟燭已將盡,剩下的不足半寸。 楚無情忙起身換上一枝。 他這才發覺,出了一身大汗,衣服已被汗水濕透,索性脫去上衣,打著赤膊拿了那本劍籍,坐下就著燭光仔細地看了起來。 剛看完兩三頁,就深深地被吸引了,使他全神貫注地繼續看下去。這一看就出了神,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門響,連忙轉頭看去,卻是白素娟托著一個食匣走了下來,他忙起身迎上去笑道:「師母,怎麼是您來了?」 白素娟笑笑道:「你這孩子別發奮忘食了,我給你送了三次飯食,每次都是原封不動地提了回去。」 楚無情一怔道:「這麼說已經過了一天了?」 白素娟道:「何止一天,已經三天了。」 楚無情不信地道:「三天?怎麼會這麼久?」 白素娟笑道:「我縋飯食下來,第一次試試重量,知道你沒吃,又放了回去,過了一天,我才給你換新鮮的,連續三天,我發現你一口都沒動,怕你餓壞了,才不顧你師父的反對,硬替你送點吃的下來。」 給她這一說,楚無情才覺饑腸轆轆,白素娟給他帶來是一缸熱騰騰的肉粥與一盤肉包子,噴香的氣息更刺激了他的食欲,於是也不客氣,道謝了一聲,接過食盒,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風捲殘雲般,片刻間吃了個精光。 白素娟無限慈祥地道:「這是何苦來,一餓三天不吃東西,吃起來就嚇死人,你的腸胃受得了嗎?」 楚無情笑道:「師母,沒關係,我習慣了,經常可以餓上三四天不吃東西。」 白素娟哦了一聲道:「無情,你以前的生活很苦嗎?」 楚無情頓了一頓忙道:「苦雖苦了一點,但飯總有得吃,我三四天不吃是為了忙。」 「什麼樣的忙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嗎?」 楚無情道:「馴野馬,有些馬的性子很烈,騎上它的背,就得跟它硬磨下去,直到它屈服為止,否則就前功盡棄了。我有一次為了馴一頭馬,整整在它背上四天不下來,一直到它累得倒了下來,才算收服了它。」 白素娟笑了笑道:「無情,我們現在是自己人了,不妨說兩句體己話,人不是馬,連著三四天不眠不食是絕對受不了的,除非你練過一種很高深玄妙的內家武功。」 楚無情不禁一怔。 白素娟又慈藹地道:「你師父很喜歡你,他是個好人,可是不能忍受別人的欺騙,這就是我要找你私下一談的原因。」 楚無情忙道:「弟子絕不敢欺騙尊長。」 白素娟微笑道:「還說沒有欺騙他呢!那天我如果多說兩句,你師父不殺了你才怪,你當我看不出來你是受過一種極為玄奧的內功陶冶,這種功夫在中原不多見,是屬於天山密勒池的精神功,練到家的人,除了能長時間不眠不食外,還可以沉水不淹,埋地凍雪不僵,像蛇蟲蟄眠一般,而且最難得的是外表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楚無情失驚道:「師母怎麼知道的?」 白素娟笑道:「我是研究醫道的,自然知道得多一點,不過看出你武功的派別,則是從兩件事情上,第一是你馴馬特技,那在中原絕對找不到的,除非在天山大漠終日與馬為伍的人,才有這份技術,第二是我用蛇毒試探你之後,你居然絲毫不受影響,儘管你說服食過偏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有密勒池的精神功才能抗禦百毒。」 ▼第六章 秘室練劍 楚無情不得不佩服白素娟的見聞淵博,觀察透闢,乃躬身作了一禮道:「弟子確實在天山大漠待過幾年,也在一位異人那兒練過幾年功夫,但彼此並未拜師收徒,弟子也算不得天山門下,所以也沒欺瞞師尊。」 白素娟笑道:「我曉得,天山根本沒有派別,他的技藝不輕易傳世,更不准炫露,你學了也不能施展,所以必須另行投師,以期學而致用,對嗎?」 「是的!而且弟子也沒有規規矩矩地學過一套完整的武功,今後仍以老師的劍法為主。」 「你師父的劍式偏重以靜制動,你所學的底子發揮起來很省力,我也知道天山門下的人跟中原毫無淵源,你絕不可能是別人派來臥底的,所以才不說破。」 「多謝師母大度包容。」 白素娟歎了一口氣道:「無情!我對你只有兩個要求,第一是我的父親年紀大了,性子又烈,我的那些哥哥侄兒們倚仗他老人家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 楚無情笑道:「逞強淩弱是有的,但沒有師母所想的那麼嚴重,最多是得罪一些江湖人而已。」 「這就夠嚴重了,我父親一倒,他們沒了靠山,一定會有許多人去找他們的麻煩,你師父嫉惡如仇,看在我的份上,不去干涉他們已經很難了,絕不會去幫助他們的。」 「老師為人外剛內和,且又誼屬至親,真到有事情的時候,他老人家也不會坐視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不希望他插手,如果他以四霸天的身份出頭,我娘家的人更放肆了,所以我只能請你幫忙照顧他們一點,當然不是要你助他們為惡……」 「弟子知道,弟子一定盡力。」 「第二個要求是嬌嬌,她的性子非常像我父親,雖然拜在柳葉青門下,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正式投師學藝,為了方明,不僅師徒的名分已絕,很可能還會翻臉成仇,這使我很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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