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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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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警提道:「憑他的醫術,柳師父行道江湖時,已經制服了不少兇狠的魔頭,有些是獨力為之,有些是聯合了幾個世外的高人共同出手之後制住他們,但是柳師父慈悲為懷,不忍傷害他們的性命,總是加以禁制,或是廢了他們的武功,令其改過自新。」 「從師父歸隱菩提院後,就叫諸葛山真去監督他們的行為,諸葛山真就利用這個機會,為他們解除了禁制,以換取了他們的武功,說不定還收復了他們所為己用,這是個很可怕的陰謀!」 何妙容訝然道:「柳師伯知道他的陰謀嗎?」 羅菩提道:「也許不知道,就是知道,也是最近才發現他的陰險處,以前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人呢!」 「你又怎麼知道他跟那些魔頭們有交往呢?」 羅菩提道:「從他的身上發現的,以前他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直到藏龍池畔,他跟古殘交手,才發現他的武功比我所知道的高出多倍。」 「他攜了古殘來見師父時,對古殘十分客氣,這次在藏龍池畔,他突然改變了態度,對古殘不假詞色,證明他的武功已超出了古殘很多,那必然是從那些魔頭交易來的!」 何妙容道:「你又怎麼知道他會收留那麼多魔頭為己用呢?」 羅菩提道:「想當然了,從莎妮的采戰術上,可以知道欲海仙子已為他所用,其它的人他會放過嗎?」 「再說他這次費盡心機,獨佔藏珍也是一個明證,這些藏珍的功能是療傷固本,恢復功力者居多,對他自己沒有多大用處,他不惜與水陸兩道的梟雄領袖龍飛虎嘯結怨,不怕樹下強敵,當然是另有所恃,也必然是那些魔頭們了。」 何妙容道:「到底是哪些魔頭呢?」 羅菩提道:「我猜多半是四十年前縱橫武林的魔頭教餘孽!」 何妙容道:「那不是已經徹底殲滅了嗎?」 羅普提道:「不錯!邪教肆虐武林,引起十大門派的公憤,集中全力作一次衛道之戰,結果只殺死了邪教首魁,他手下的十大魔王至少有六個人漏網,十大門派那一戰雖然獲得了勝利,卻也元氣大傷,好手多半陣亡,以至後來對這六名孽魔,無力搜捕,少林掌門元覺長老與師父交情很深,親自求師父出面擒魔。」 「我師父費了六年的時間,才算把他們一一找到制服,只是除患未盡,留下了後患,又被諸葛山真利用上了。」 何妙容恍然一歎道:「我說呢!為什麼這幾年來,武林中人才凋蔽,居然讓咱們八奇稱雄,而十大派卻……」 羅菩提道:「十大門派衛道一戰後,為了培養實力,都是搜求了根骨資質優佳的少年門人,潛心學技,準備從頭做起,無力致意于江湖行道,所以才不理江湖上的事,目前各門的老人凋謝,新人未出,對諸葛山真的事,不會太賣力,全要靠我們自己了。」 何妙容憂形於色,長歎無語。 羅菩提也默然沉思。 良久,何妙容才道:「對於你剛才那一套合籍互注的功夫,諸葛山真知道嗎?」 羅菩提道:「不知道,這是師父密傳的武學,這種武術學可以為善,也可以為惡,除了他最信任的人外,他老人家絕不輕傳,也不敢讓人知道,否則莎妮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算計我了。」 「大姐!天龍武學的條件也是要合籍雙修,适才告訴了你,否則我也不讓你知道的!現在我們可以把天龍秘訣上已知的武功,揀容易著手的練一兩樣備用,跟諸葛山真再度交鋒時,一戰難免,我們必須要有自保之力,才能跟他繼續同他周旋下去」 何妙容點點頭,取過自己的貼身內衣,拉開邊上的縫線,拿出了天龍十三字真解,這真解雖只十三個字,卻是天龍武學的深進之鑰,許多連接不起來的高深秘學,得此一字真解,立刻就豁然貫通。 只是何妙容所知也僅只天龍秘訣上的一半,配合真解,有可用的,也有不可用的。 這一夜他們夫妻倆就在床上依偎著,各自憑藉所得,從事武學的深進。 第二天,劉老伯攜著百花山的另一批女孩子來到了,人數不多,僅只三十六名,卻是百花山上的精銳。 何妙容將他們編為三組,每組十二個人,由桑妮與莎莎兩人各領一組,自己兼領一組,這使莎妮感到不安。 因為這三組的人早已劃分清楚,由她與桑妲桑妮三人各領,桑妲傷臂未愈,留守百花山,由莎莎代領一組很合理,但何妙容自領一組豈非意謂著不要她了。 何妙容將她叫到屋中,她很乖覺,自動地跪下道:「山主,奴才該死,奴才是為了救羅相公!」 何妙容含笑將她扶了起來道:「莎妮,相公不知道媵女蛇的厲害,他是為了救你而中蛇毒,你則為了救他而失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會怪你的,雖然你請求相公不要說出來,但他那個人怎麼會不說呢!」 莎妮惶恐地望著她。 何妙容笑笑道:「我是無法離開族人與百花山的,相公也不能久居蠻區,我一直想找個人去侍候他,有了這件事以後,只好煩勞你了!」 莎妮忙道:「婢子願意終生侍候山主!」 何妙容笑道:「我與相公是一個人,侍候他就是侍候我,但在百花山上,名份攸關,我不能把你提高,又不能把你繼續安插在百花信使中,只有把你在百花山上除名,讓你……」 莎妮一怔道:「那婢子做什麼呢?」 何妙容道:「目前只好委屈你一點,薩玲娜是你的老師妹,又是相公師父佛印上人俗家骨肉,他們的名份是佛印上人指定的,你當然不能邁過她去,等相公與薩玲娜合好行禮後,才能為你正名,現在你算是他的身邊人吧!」 莎妮只能叩頭稱謝。 何妙容道:「這一次遠征西川,姐妹們的武功都還不夠應付。我要在路上邊行邊為她們加強,相公急薩玲娜之安危,不能跟我們慢慢地走,你就跟相公先走一步吧!」 莎妮低著頭出來,喜訊已由莎莎轉告大家了,一群姐妹們紛紛向她道喜,莎妮紅著臉接受了,臉上卻有愧色。 羅菩提果然要先走了,離開昆明後,百花山的勢力達不到,探聽消息也很難,只有借助淩雲霄的水道弟兄了。 他設法聯絡上了金沙江分舵的水道瓢把子混江龍李俊,由他派了一條快船與十來名水手順著長江東下。 江流湍急,行舟輕速,比騎馬陸行還快。 這也是羅菩提取水棄陸的主因,第二個原因則是在這段水程上,除了水道中精于水性的好漢,別人都不敢行舟。 莎妮也無法向別人聯絡,使他的行程能保持十分機密。 這條快船上雖有十多名水手,但整個艙房都是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中春色無邊,說不盡的歡樂! 快到宜賓時,羅菩提道:「莎妮,這幾天我們整天在一起,可能歡聚太多,我的精神越來越不濟了,到了宜賓後,我們要分開一下,以便養養精神好辦事!」 莎妮嬌笑道:「相公,每次都是你找我的!」 羅菩提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克制不住自己,你天生有一股令人著迷的魔力!」 莎妮微笑不語。 到了宜賓,棄舟登陸,向城裡進發。 第一夜兩人分住兩個屋子,羅菩提總算精神振作了一點! 第二夜,他們歇下時,雖然還是住了兩間房,但半夜裡羅菩提又來到她的屋子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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