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迷失的愛神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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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握手告別後,陳秀蓮感到很疲倦,打個電話到方宅,問了她們的情況,沒有什麼變動,她才說自己要回到偵探社去休息一下,方宅四周都在警方的嚴密保護下,在白天應該是不可能有什麼危險的。 陳秀蓮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被魯薏絲搖醒了,從魯薏絲的臉上,她看出又有事情發生了。 「是不是又有凶案發生了?」 「是的,這次死的不是女人。」 「什麼!有男人被殺了嗎?也是同一兇手?」 「應該是的,死者是梅思禮教授。」 陳秀蓮臉色一變。 「梅教授是在自己的花園中,被一支箭從咽喉處射進去而死的,這種箭是非洲蠻人部落所使的原始武器。」 陳秀蓮的神情變得很痛苦,美麗的大眼睛裡流下了眼淚,這個和善的老人是代她受過而死的。 兇手聽了新聞報導,認為是梅思禮把方思美從死亡邊緣上救了回來,一定是怕梅教授對方思美作進一步的治療而問出真相,所以才殺人滅口。 為了偵查進行的方便,也為了避免招搖,陳秀蓮叫葉長青對新聞界宣佈,把救回方思美生命的功勞推在梅思禮的頭上,以梅思禮在學術界的身份,這也是較為合理時事,沒想到竟會害了他一命。 陳秀蓮含著眼淚,在床前跪下禱告,她本身是個無神論者,但只有如此才能表示她心中的歉意。 魯薏絲等她的情緒略略平穩了一點才道:「電話是葉小姐在梅宅打來的,她在那兒採訪,問你去不去,警方人員都在那邊。」 陳秀蓮想了一下:「我不去了,告訴老二,叫她在那兒跟李探長好好地聯繫一下,把調查的結果詳細記下來,警方在搜集證據方面的工作做得比我們好,我去了也沒有用。」 她站了起來,把自己手提箱的打開,取出一張紙放在一隻女用大皮包裡,然後又打開衣櫥,取出一套淺綠色的毛衣裙,走到浴室去換了出來,魯薏絲回了葉長青的電話後,再度回到她這兒,見她用一條緞帶系好秀髮,穿上了綠皮的長靴,竟是時下一般少女學生型的打扮,充滿了青春氣息,完全不像沉穩華貴雍容或者英姿颯颯的陳秀蓮了。 「大姐,你要上那兒去?」 「調查兇手,給梅思禮報仇去。」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目前還不知道,但兇手殺害了梅思禮,顯然是為了滅口,但也證明她一定是那個靈魂學會的會員,才會對梅院長下毒手,昨天我跟梅院長研究過後,圈出了一些可疑人物的名單,我準備一一拜訪去。」 魯薏絲不禁一怔:「那似乎太危險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不!今天不需要,我只是試探性質,也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換了農服,等我有了結果,再打電話通知你好了。」 「社長,能不能把你要去的地方告訴我一下?萬一有什麼變故,我也好設法為你接應一下。」 陳秀蓮想了一下才道:「好吧!你駕我的座車出去兜兜風,車上有電話,我可以隨時跟你連絡,我到達一個地方,就先通知你,你跟我必須保持四英哩的距離,在五分鐘內可以到達,假如在一個小時後沒有跟你作進一步的連絡,那就是證明我遭到了麻煩,你就儘快趕來吧。」 「為什麼要分開呢,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不!我這身衣著,配不上那輛車子,而且那輛車子在本市也太顯眼了,我不想打草驚蛇,驚動了兇手。」 「那麼社長坐什麼車子呢?」 「我?也許乘巴士,也許叫的士,反正我現在是一個中產家庭的求學中的女孩子,這種身份比較不受注意。」 「社長,你帶了武器沒有?」 陳秀蓮搖搖頭,舉起自己的手道:「這是最不受人注意的武器,也是最方便的。」 魯薏絲寬慰地笑了,她跟陳秀蓮兩度交手,知道陳秀蓮的空手道比自己還高上一籌,是不必帶什麼武器了。 陳秀蓮下去了,魯薏絲則走到停車場,坐進了那輛豪華防彈轎車中,過了約摸十分鐘,電話鈴響了。 拿起聽筒,陳秀蓮的聲音傳了來:「魯薏絲,我在軒尼斯道,立刻要去拜訪一個叫聶綠蒂的女醫師,她開著一家私人診所。」 「知道了,我停車在防癆醫院附近。」 聶綠蒂醫師的私人診所是一間設備很齊全的小型醫院,她是全科醫師,小兒婦產科都有。 顧客多半是女性的,陳秀蓮進去後掛了號,等了兩個病人後才輪到她,聶醫生是個三十左右的女子,身材苗條玲瓏,帶著金絲眼鏡,陳秀蓮很注意看著四周,心頭一震,因為那兒陳列著一些非洲的土著木偶,圖騰等,書架上也排著很多非泛遊記或見聞錄等著作。 她記起梅思禮就是被一支非洲土人的竹箭刺死的! 聶綠蒂卻很和氣,看著她笑笑問:「那兒不舒服?」 同時也看著她的掛號單,那是陳秀蓮偽造了一個名字填寫的,陳秀蓮忸怩著,半天沒開口。 聶綠蒂卻以瞭解的眼光看著她:「這上面的姓名都不是真的吧?」 陳秀蓮覺得她的觀察力很精明,心頭更提高警覺,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聶綠蒂歎了口氣:「年輕人,總是這樣子,月經停止多久了?」 陳秀蓮籲了口氣,原來她錯纏到這上面去了,雖然不好意思,但卻是個機會,遲疑了一下:「應該在上個月就來的。」 「一向都很正常嗎?」 「是的,這是第一次延期。」 「有什麼特別感覺?」 「好像有時會作嘔。」 聶綠蒂笑了起來:「還不會這麼快,這多半是心理上的作用,對這件事過份擔心也會引起生理上的現象,一般的妊娠現象要到兩個多月三個月的時候才比較顯著,你們現在只是懂得了一點,又不夠詳盡,提心吊膽,精神上的不安造成的因素占大多數。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我的同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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