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六月飛霜 | 上頁 下頁 |
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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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道:「蕭道長,官場編制你不清楚就不要亂說話,劉志遠代表冷家莊出場,就是冷家莊的人。」 蕭賢道:「貧道不過問問而已,風雷鞭與貧道有些交情,貧道怕傷了他的弟子不好意思!」 劉志遠笑道:「在下只是跟秦老爺子學過鞭法,卻算不得風雷門下,道長不必擔心,你跟秦老爺子有交情,也算不得是劉某長輩,劉某對你也不客氣!」 蕭賢怒喝道:「小輩,就是風雷鞭本人在此,本師也不含糊他,你竟敢如此放肆!」 劉志遠道:「在下只是告訴道長,在這較技臺上不論交情淵源,手底下拿得出來的才是真本事!」 「本師就劈了你這狂徒!」 搖劍就待進擊,劉志遠退了一步道:「慢來!咱們是否施以兵刃交手,這要先講明白的!」 「這也有囉嗦嗎?」 「常大將軍宣佈規則,交手時可以不限一種手段,但必須在事先聲明,我們究竟是比武,不是無賴拼命!」 蕭賢道:「本師所為難道你不清楚!」 「不知道,劉某連道長大名,今日也是初聞!」 蕭賢成名多年,被列名江湖上十大凶人之一,居然受到如此奚落,目中凶光頓發,厲聲道:「小輩,你聽好了,本師除了手中這一柄劍神奇莫測外,袖子尚有兩柄子母飛劍,腰中有一袋落星追魂砂,更擅吞雲吐霧法術,著著俱足以致命,你小子是死定了!」 劉志遠哈哈一笑道:「不過是一些暗器與下五門手法而已,劉某就憑手中這支銅鞭就足夠應付了」。 蕭賢咬牙道:「小子!你狂好了,回頭本師若不叫你粉身碎骨,誓不為人!」 劉志遠卻笑道:「道長,手底下分生死,掉了腦袋都沒話說,不過兵刃無眼,誰生誰死還很難講,劉某也該把自己的底細,抖給道長明白,劉某藝出風雷鞭門中,道長當知風雷二字的由來,那是說他鞭發有風雷之威!」 蕭賢冷笑道:「在本師眼中卻不值一顧!」 劉志遠仍是笑道:「道長也許不放在心上,在下卻仍須說明,鞭發有風雷之威是一點不錯的,但威力並非來於鞭式,而是鞭上有一些特殊的構造,道長千萬要小心!」 蕭賢微微一呆道:「那是詭計手段,太不光明瞭!」 劉志遠坦然道:「冷家莊的使命護衛聖駕的安全,非逞個人之勇,所以劉某的本事也只在擊殺來犯的暴客,不是在江湖中爭勝,道長如果覺得不值一戰,可以退下去!」 「那不是要向你認輸了!」 「劉某與人動手,不計勝負,只有生死,鞭勢一發,風雷繼之,一向不留人生路!」 「胡說!你以前也不是沒跟人動過手,你在姑蘇以保鏢掩護,也常跟人交手,貧道怎麼沒聽說過!」 「那是因為沒到拚命的時候,今天情形不同,劉某為代表冷家莊,顯示我們護駕的威力,勢將無所保留!」 蕭賢心中的確有點發毛,他知道冷家莊的技業,並不是完全靠武功招式,另有許多奇特的殺人手法和神兵利器,如冷寒月的六月飛霜寶刀就是其一,因此劉志遠吹得凶,他倒寧可信其有。 但是如此被他嚇了下去,心中實在不甘,因此眼珠一轉道:「本師偏不信邪,接招!」 聲發劍至,招式極凶,而且他的殺手還不至於此,由袖中拿出子母飛劍,另一手探囊,灑出了一片落星追魂砂。 他是存心在一出手,就把劉志遠放倒了下來,完全超出了一般比武常規的戰法了。 ▼第九章 你死我活難解難分 性命攸關危在旦夕 場中的變化也是突如其來的,劉志遠的長鞭迎上了蕭賢的長劍,鞭梢竟然斷裂而飛出,砸向蕭賢的門面,觸肉而爆,轟然聲響中,蕭賢一聲慘呼,倒在臺上。 而蕭賢射出的兩柄短劍,被劉志遠用手中的鞭柄磕開了一支,一支釘在胸前,劉志遠同時向後仰身倒地滾開,避過了那一蓬落星追魂毒砂。 這成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只不過劉志遠的受傷較輕,胸前插了一支短劍,還能站起來,看部位那一劍也不是中在要害上,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好了,蕭賢卻成了個血人,滿臉都嵌著鐵屑,雙目全盲,縱然不死,也將是廢人一個了。 他坐在東座的同伴,部分叫了起來,有幾個人想沖上臺去,常玉琳厲聲喝道:「下去,除決鬥雙方外,任何人上臺以違規論處,格殺不怠!」 那十名弩手也把彎弩對著他們,司徒平才起立道:「啟上仲裁人,這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比性命了!」 劉志遠在臺上道:「這本來就不是比武而是搏命,誰有本事把誰打趴下去,誰就算勝!」 「那這一場勝負怎麼計,你們是兩敗俱傷!」 劉志遠笑道:「恐怕是在下略勝一籌,因為劉某遠有再戰之能,斷鞭在手,上去加上一下就夠了,蕭道長若有本事,也可以再出手殺死我,不過照情形看,他恐怕是沒那個能力了。」 蕭賢在臺上翻滾了一陣,最後終於不動了。司徒平只有派人把他抬了下來,這老道已是出氣的多,入氣的少。 常玉琳道:「第一場冷家莊勝,勝方可以繼續接受挑戰,也可以下臺休息!」 冷寒月立刻道:「劉兄雖有再戰之能,但已經受了傷,應該下來休養療治,本莊由第二名出場接戰!」 對方立刻有人反對道:「不行!我們要為蕭兄報仇!」 常玉琳正色道:「蕭賢是在公開競技中被打下去的,不能算為仇,更禁止事後尋仇,否則本座即以暴民視之!」 那人立刻道:「常大將軍,這是咱們東廠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常玉琳冷笑一聲迫:「本座職司為禁軍統領兼京兆提騎都尉,在京師的大小事情都管得到,而且本座立刻管給你看,來人,把說話的給我抓起來!」 有兩名跨刀的侍衛立刻上前,走到對方的座位上要抓人,那人跋扈地道:「笑話,司徒統領在此,要抓人也輪不到你們來!」 常玉琳立刻冷笑道:「很好,司徒統領,你這個手下對我無禮,我立刻要人,你是怎麼說!」 司徒平為難地道:「大將軍,這位楊老師是友人推薦到卑職處來當供奉的,系客座性質,不在卑職轄治之下,卑職不便對他處置!」 常玉琳微微一笑道:「好極了,你還知道自稱卑職,職權在我之下,我的話就是命令,你竟敢抗命!」 司徒平立刻道:「卑職不敢!」 「我諒你也不敢,那你就把人抓起來交給我!」 司徒平道:「大將軍鑒諒,卑職實有不便之處!」 常玉琳道:「你不便我很方便,我反正已經照會過你了,不必請示等你批准,你不抓我自己抓!」 兩名跨刀侍衛上前掠刀就要抓人了,這姓楊的漢子也一拉腰間長劍道:「誰敢上來!」 話才說完,咻咻兩聲。那姓楊樹漢子已手按咽喉倒了下去,是那十名弩手中兩個人出了手,每人只發一箭,全部命中在咽喉!原來兩個跨刀侍衛只是個樣子,真正的殺手卻是那批弩手。 東座眾人都為之變色,只有常玉琳冷笑道:「很好,殺得對,司徒統領,此人膽敢抗拒逮捕,我已經予以處死,你是在場目擊的經過情形你都看見了,你有什麼意見!」 司徒平恭身道:「卑職沒有意見,至於此人得罪之處,卑職回頭再到大將軍前來領受處分!」 「那倒不必了,只是我發現你的這些人太不象話,你最好約束他們一點,否則犯到我手中,我絕不客氣的!」 司徒平連稱了幾個是,常玉琳道:「好!現在你們繼續比武,你們方面第二個人是誰?」 「啟稟大將軍,就是這位楊老師!」 「他已經死了!你們這一場只有棄權,派第三名出來好了,你們已經連輸兩場了,可得加把勁,十場全輸可不太好看!」 東座的人見司徒平被人壓了下去,不敢再爭議,都感到很洩氣,也沒人敢隨便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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