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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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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道:「你想見見,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問你句話,你這盟主,是繼誰之位而來的?」 衛天風微微一怔道:「當然是繼上官大俠之位而來。」 紫衣女厲聲道:「如果上官大俠還在呢?」 衛天風笑道:「人死豈能復活?世上可有這種事情麼?」 紫衣女道:「假若真有這種事,你又待如何?」 衛天風赫然大笑道:「假如上官嵩還在,衛某這盟主之位就不算數。」 「此話當真?」 「難道世上真有兩個上官嵩不成?」 紫衣女回頭吩咐道:「打開轎簾!」 金龍和玉麟像是遲疑了一下,隨即將另外一乘轎的簾子打開。 轎簾揭開之後,全場數百人豈止吃驚,不少人更失聲驚呼起來。 天下怎有這等奇事,轎內端端正正坐著一位身材雄偉、神態清奇脫俗的青衣人,赫然竟是已死去數月的上官嵩。 上官紅看得真切,在過度驚喜中,情不自禁躍身沖了過去。 座位上的邱廣超、趙震綱、談不同等人,也紛紛起身,準備擁近轎前。 紫衣女見此情景,立即高聲喝道:「誰都不准過來!」 她回顧金龍、玉麟一眼:「誰若逼近,你們只管出手!」 金龍、玉麟應了一聲,向急於靠近的人怒目而視,尤其紫衣女雙眸中隱含一種逼人的威儀,同時更抽出腰間的燕翎刀,橫刀在手,刀鋒閃耀著一片寒芒,令人不寒而慄,迫得上官紅、邱廣超等人,都無法靠近。 司馬青雖對上官嵩並無任何印象,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立刻也跟了過去。 場內數百人在一陣騷動之後,不久便趨於平靜,人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青衣人身上。 上官紅情急間望著青衣人高叫道:「爹爹!爹爹!……」 紫衣女卻大聲道:「小紅姑娘,不可近前。」 上官紅越感激動地叫道:「前輩,為什麼不准我去見爹爹?為什麼?……」 只聽金龍朗聲道:「姐姐,娘說不準近前,就不准近前,你若再向前走,我也顧不得你了。」 上官紅呆了一呆,又叫道:「不行,爹爹就在面前,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紫衣女燕翎刀振臂一揮,圈起數尺方圓的青芒,喝道:「不論是誰,若有敢近前的,格殺毋論!」 銀槍邱廣超沉聲道:「這究竟為什麼?我們這些都是最擁戴上官盟主的人。」 紫衣女依然秀眉帶煞,杏眸凝威,交代金龍、玉麟道:「那個若再敢前進一步,先打倒兩個給他們看看。」 擠近前來的這些人,都是昔日上官嵩的好友或忠心部屬,身上雖有兵刃,卻不便拿在手中,金龍、玉麟弟兄的打穴神技他們是知道的,在猝不及防之下,縱然一等一的高手,也無法躲過。因之,誰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邱廣超氣得直跺腳:「簡直豈有此理!」 只聽談不同叫道:「不准我們近前也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我們,上官盟主明明……」 他本想說:明明死了,但話到唇邊,又覺不對,只好改口道:「上官盟主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紫衣女道:「青龍嶺是上官大俠所有,他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出現?」 這話頂得談不同直搖頭,頓了一頓,再道:「老朽是說上官盟主早在今年五月……怎麼現在又……」 紫衣女笑道:「這就是要讓各位相信:人死仍能復活。」 「天下有這種事麼?」 「天下怪事太多,只怪諸位孤陋寡聞。」 「可是上次開棺?……」 「起死回生這句話,你們總該聽說過吧?」 這時衛天風本就離轎不遠,他在揭開轎簾的瞬間,也大感愕駭,經過場內的一陣吵嚷,他似是已覺察出其中大有可疑之處,反而胸有成竹,穩站當地,靜觀其變。 紫衣女見爭擁而來的人已被壓制,再轉向衛天風道:「你這盟主之位,當真坐不成了,不知還有什麼話講?」 衛天風哈哈一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要前任盟主還在,衛某自當放棄盟主之位,可惜他已經死了。」 「胡說!這轎中之人,不是上官大俠是誰?」 衛天風笑聲越來越大:「芳駕當我是三歲的孩子不成,轎中之人,不知從那裡找的,確實和上官嵩頗為相似,不過,只能讓大家看看而已,他為什麼不走出轎來?又為什麼一言不發?」 衛天風的幾句話,立使在場的人也對轎內的青衣人起了懷疑,連上官紅也一臉迷惘。她凝神再向轎中的青衣人望去,卻又覺面貌神態,無一不似。但他為何任由外面人聲鼎沸,始終靜坐轎內一言不發呢? 紫衣女被衛天風問得有些答不上話,半晌才又厲聲叱道:「上官大俠是何等樣人,豈肯跟你這種偽善的小人講話?」 「就算衛某是偽善的小人,他為何不和其他的人講話?為何連他親生的女兒都問不出一句話來?」 「他今天沒有講話的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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