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芙蓉劫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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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道:「他反正是吃了秤錘鐵了心了,出來也是死,躲著也是死,他就這麼耗著了,如果有人要去抓他還真不容易,他的武功不錯,身上可能帶藏著了毒物暗器,誰要是靠近去,他就抽冷一下子,令人防不勝防,反正他自認必死,乾脆豁上幹了,找個陪葬墊棺材的,他就夠本了,外殺死一個,他還有得賺的。」 芙蓉一怔道:「這可怎麼辦?趙大,你說有什麼霹靂彈,能把他給炸出來!」 趙大歎口氣:「格格!小的只是隨口說說,嚇唬他一下,那有什麼霹靂彈,再說真要弄他出來,也不必要什麼霹靂彈!」 「那你趕快去準備!」趙大歎口氣道:「格格,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這車子的木料不說了,光是那些垂珠纓絡等裝飾,就值對幾千兩銀子,裡面的車墊子都是上好的蘇緞錦綢,綠呢車圍,再加上虎皮腳踏,玄狐蓋膝,以及許許多多的小裝飾合起來是幾萬兩銀子呢,聽說連皇上的車還沒這一輛車子講究,要是一把火燒了,王爺找小的賠車子,小的就是扒了皮也賠不起呀,誰不知道七王爺的車子是最華麗的。」 芙蓉歎了口氣,在所有的親王中,也以這位七叔最講究排場,趙大的這番話,就更使她很不好意思。 因此她一沉聲,道:「燒了,我負責,不要你們賠。」 趙大笑道:「就算不要小的賠,小的也捨不得,這輛車子不知有多少人的血汗呢。」 禮親王由於生活奢靡,開銷大,政聲也難以清明,各省督撫司道,走門路,通關節約固然多,一年三節,送禮孝敬的更不少,而做官的錢,無非是來自民脂民膏,趙大口中說得客氣,只以血汗二字代替,但芙蓉聽得卻更為臉紅,望著趙大道:「只要你把方子玉給逼出來,車子就是你的,我再賠他一輛好了。」 趙大笑道:「格格言重了,小的只是說說,那兒真敢把筋動到王爺的頭上去了,就算格格真賞給了小的,小的也無福消受,不過這輛車子燒了的確可惜,要說把方子玉給逼出來,那太簡單了,小的這兒有的是人才,以幾個小弟兄前去擠也把他把擠出來了。 杜雲青忙道:「趙兄,使不得,方子玉已經是情急拼命,你叫人上去不是白白送死。」 趙大笑道:「杜爺放心,窮人的命不值錢,姓方的要是捨得拼。咱們就跟他豁上了,諒他還沒這個膽子,您等著吧,小的自有安排來啊,出來兩個人,把方老夫子給誘出來,招呼著點,別把命玩兒丟了!」吉祥居裡出來四個漢子,兩人拿著繩子,兩人則拿著一個圓筒。出來後就向四面招呼道:「大家躲遠點,這噴筒裡裝著的黑狗血,專破妖術的,沾上了可是晦氣。」 但是杜雲青卻知道那是七步追魂針弩機筒,威力至強,原來潛進吉祥賭館裡的那些白蓮教細作,一大半是被這種針筒給料理下來的,他暗中頗為佩服趙大的細心,用這兩具針筒已經足夠制住方子玉了,於是對芙蓉道:「小蓉,你管住這裡,我到對面去,等那傢伙一出來,我們就堵上,他的工夫不弱,你要留神點。」 說看到了對面,寒月劍已經握在手中,那兩個執著繩子的漢子站在兩丈開外,旁邊是執七步追魂針弩機筒,小心地戒備著,然後才見執繩子的漢子把繩子甩了起來,繩頭上有個小銅抓鉤,忽地拋了出去,兩根繩子連著抓鉤出了,叮噹輕響。已經抓住了車門上的銅環,兩人同時奮力一扯,兩扇車門一下子同時拉了開來。 大家都很準備方子玉會從裡面出來,可是車門拉開後,裡面竟是空空如也、沒有一個鬼影。 每個人都怔住了,剛才還明明看見他由視窗探頭了一下,也瞧見了他在車裡談話,怎麼一下子會不見了! 但是車廂裡的確沒有人影,裡面兩排相對的座位很講究,還有些小抽屜,小暗格,但是藏不下一個人去的!」 趙大怔然道:「怪了!難道這傢伙真會妖術,像唐朝的寶一虎那樣,借了地遁走了?」 杜雲青道:「他要有地行之術,早就跑回松廬報信去了,還會等在這兒不成!」 芙蓉道:「可是人呢?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就算他長了翅膀飛了,也該有個影子。」 趙大道:「白蓮教徒都會幾手法術的,四海幫裡的四海班,就是變戲法的,技術神得很,水缸遁人就是一個例子,一口半人高的水缸把人身上反扣、念念有詞,燒了幾道符,缸再翻過來,人就沒有了!」 杜雲青道:「那除非是隱身法!」 趙大笑道:「杜爺相信有這種事兒嗎? 杜雲青道:「我自然不信,這是不可能的,剛才他在院子裡,大可用隱身法脫身的,何必又費這麼大的事?」 芙蓉道:「水缸叩人的戲法我見過,說穿了不值一文,缸倒是真的,底下還墊著一個半尺來高,兩尺見方的平臺,設有著活門,人由活門躲進來,施展縮骨功,躲在平臺下面,只是這功夫難得而已!」 杜雲青笑道:「方子玉既是白蓮教中的總護法,縮骨功一定很好」 ▼第十章 每個人都怔住了,剛才還明明看見他由視窗探頭了一下,也瞧見了他在車裡談話,怎麼一下子會不見了! 但是車廂裡的確沒有人影,裡面兩排相對的座位很講究,還有些小抽屜,小暗格,但是藏不下一個人去的!」 趙大怔然道:「怪了!難道這傢伙真會妖術,像唐朝的寶一虎那樣,借了地遁走了?」 杜雲青道:「他要有地行之術,早就跑回松廬報信去了,還會等在這兒不成!」 芙蓉道:「可是人呢?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就算他長了翅膀飛了,也該有個影子。」 趙大道:「白蓮教徒都會幾手法術的,四海幫裡的四海班,就是變戲法的,技術神得很,水缸遁入就是一個例子,一口半人高的水缸把人身上反扣、念念有詞,燒了幾道符,缸再翻過來,人就沒有了!」 杜雲青道:「那除非是隱身法!」 趙大笑道:「杜爺相信有這種事兒嗎?」 杜雲青道:「我自然不信,這是不可能的,剛才他在院子裡,大可用隱身法脫身的,何必又費這麼大的事?」 芙蓉道:「水缸叩人的戲法我見過,說穿了不值一文,缸倒是真的,底下還墊著一個半尺來高,兩尺見方的平臺,設有著活門,人由活門躲進來,施展縮骨功,躲在平臺下面,只是這功夫難得而已!」 杜雲青笑道:「方子玉既是白蓮教中的總護法,縮骨功一定是會的,兩邊座墊有足夠的空位可以藏人,我若是看過四海班的戲法,早就想到了。」 芙蓉道:「那該怎麼辦呢,我們總得把他揪出來!」 杜雲青道:「我來,看他還能躲多久!」 提劍走了過去,芙蓉忙道:「雲青!小心,困獸之鬥最為危險,提防他情急反噬。 杜雲青道:「我根本就不掀墊子,隔著座墊用劍紮下去,反正我們已經不在乎滅口了,抓死的也行!」 一縱身上了車子,站在兩排座位中間道:「方子玉,你聽著,要活命,你就乖乖地出來,否則我的劍就紮下來了,你能忍得那種痛就別出來!」 車子還是沒回音。 杜雲青不再多說,提劍向一排座子的中間猛刺兩下,刺得很深,整枝新月劍都沒入下去,一直到托手處,仍然沒動靜。 杜雲青正待拔劍刺第二下,忽然整輛車子長高了起來。 芙蓉叫道:「雲青,注意,他由底板裡滑出來了!」 方子玉的腳在車下探了出來,可是他的力氣還真不小,幾百斤重的車子,加上杜雲青的體重,不下千斤,居然被他整個地托了起來,而且朝芙蓉擲去。 芙蓉劍藝精湛,都沒有這樣大的勁力,連忙躲開了。 杜雲青也從車子裡跳了出來,可是那輛車子卻在地下一跳一彈,以很快的速度,對準發怔的禮親王沖去。 杜雲青連忙扭身落地,也運用神力把車子拉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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