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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三


  阮雄道:「三十九塊玉符揭曉了,這一塊也未必會真,各位何必為了這一塊面跟我們過不去呢?」

  祁逸夫道:「假如是偽符,我們自然不管。可是不看一下總不能放心,你們打開來看看。」

  阮雄道:「抱歉,確難從命!」

  祁逸夫冷笑道:「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方超人在背後一推覺情,他已然會意,乃裝作長歎一聲道:「阮副總縹頭,把匣子給我。」

  阮雄遞了過去道:「道長,千萬別受他們威脅!」

  覺清道:「打開看了也好,如果是真的,貧道請各位幫忙護持,如果是假的,何必又為它連累各位?」

  說著打開木匣,取出一方玉符,用手一拗,王符應手而折,裡面果然空無一物,祁逸夫十分失望地歎道:「又是假的,你們這批牛鼻了真會搗鬼!」

  覺清黯然道:「敝掌門人為維護武林符安全,可謂煞費苦心,想不到四十塊玉符,沒一塊是真的。」

  祁逸夫冷笑道:「真符一定是另外派人秘密送去了,卻派了你們四十個人來做替死鬼。」

  覺清長歎道:「為門戶而死是我們的職責,只是貧道無端生事,累及乾坤諸君,內心殊感歉疚萬分,師弟!」

  覺非道:「師兄有什麼吩咐?」

  覺清道:「你把這塊碎符包好,照舊送到泰山,算是我們對門戶的心意。沿途仍然請四海鏢局幫忙護送,到了泰山,也請掌門人照付四十萬兩報酬。」

  覺非道:「師兄,難道你不去泰山了?」

  覺清長歎道:「我愧對四海鏢局諸君,惟有一死以謝!」

  阮雄忙道:「道長,使不得,這不怪你。」

  可是覺清已口角流血,自嚼舌根,倒地死去了。

  阮雄怨聲朝祁逸夫叫道:「這都是你們逼的。」

  祁逸夫冷笑道:「他自己要死,怎能怪我呢?幸好這符也是假的,否則你們能到得了泰山才怪,白白便宜你們賺了四十萬兩銀子,還有什麼不好的?」

  說完一打呼哨聲道:「咱們再找真的去!」

  六人六騎又疾馳而去。

  展毓民朝覺清的屍體看了一眼,才深深一歎道:「覺清道長之死,貴掌門要負一半的責任,現在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泰山論劍之會,乾坤劍派未蒙邀請,也無意與群雄逐鹿,就此告退吧!」

  僅存的覺非臉上浮起了一片羞愧之色。

  但仍是深深地打了個稽首道:「敝師兄已負咎而死,剩下的路程,尚祈展大俠念在武林道義分上,多予呵護。』

  展毓民臉有慍色道:「道長,為了一塊假的武林符,我們已被拖下了水,人員沒有損失,只是運氣而已,道長難道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覺非臉有難色,欲言又止。

  展毓民道:「何況各位的玉符沒有一塊是真的,沿途再也不會有危險了。」

  阮雄走到展毓民身邊,附耳低語了一陣。

  展毓民神色微異道:「真有這種事?那塊符是從那兒來的?」

  阮雄道:「這個要問這位大掌櫃的了。」

  那店主在旁笑道:「老漢不是說過,是我的兒媳順手牽羊撈回來的嗎?」

  展毓民沉聲道:「朋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展某得到的玉符,明明還在身上,朋友怎可說從展某身上得去的?」

  店主笑道:「老爺子說話欠通,我幾時說在您身邊摸去的?

  那塊玉符是我兒媳婦從一個老頭兒身邊摸來的。

  那個老頭兒也確實跟一個少年分子做伴,老漢不知道他們的姓名,才描述他們的形狀,可弄不清他們是誰。」

  阮雄道:「可是在場的人,再沒有第二對老少了,你不是明明指的家師嗎?前輩,這關係很大,我們對武林符只盡道義之責,絕無染指之心,前輩這麼一栽贓,家師豈非不明不白地背上了黑鍋?」

  店主微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們把武林符安送到地頭交割,豈不就撇清了嫌疑,表明心跡了嗎?」

  展毓民道:「不行,朋友一定要說說清楚。」

  店主笑道:「我也沒有說謊,那一老一少還在座上坐著,你們去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嗎?」

  用手一指靠邊的一張桌子,果然坐著老少二人,也是主僕打扮,只是那少年人長相十分俊秀斯文,絲毫不像武林人物的樣子。

  眾人擁了過去,圍住那張桌子。

  那少年按桌起立,臉色一沉道:「你們想幹什麼?」

  聲音很尖細,分明是個女子。

  阮雄對這少年的臉形也很熟悉。

  而且微聞一股脂粉的暗香,稍作打量,已經明白這年輕人是誰了,笑著拱拱手道:「柳小姐,久違了。」

  他一開口招呼,其他人也就認出了這少年居然是柳如昔。

  阮雄再一打量一下那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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