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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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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清被他說得無言可答,拉出寶劍就想往脖子上抹去。 那個少婦卻往前一撞,將他的手撞偏了,道:「道爺,你可別死呀,死在我們店前,我們可不要陪你打人命官司。」 阮雄也道:「道長,假如還有一塊玉符完整不動,二位送上泰山就算是盡了職守。」 店主道:「假如那又是一塊假符呢?」 阮雄道:「不管真假,我們都把它當真的,交到地頭再說。 掌櫃,你一定知道那兩個人去向何方?」 店主笑道:「二十萬兩銀子呢?」 阮雄道;「只要我們追回玉符,絕對一兩不少,不過那一定得是完整不動的才行。」 店主笑笑道:「大爺真是好心,你就怕這兩個道士死了,東西我可以保證,但我相信那是假的。」 阮雄冷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店主笑道:「三十九塊假的都剖開了,哪有這麼巧,剛好就漏了一塊真的?還是那些賴帳的聰明,他們早知道真貨不在這兒,所以不去追索,否則他們早就回頭了。」 阮雄道:「真假的事不要操心,我們保的就是一塊玉符,送到地頭,就算我們交了差。」 店主點點頭道:「這也說得過去,至少可以保住四海鏢局的金字招牌,也保全了兩條人命,是不?」 其實大家也想到那塊玉符的真實性成分極微,所以阮雄也不要證實了,看來覺清與覺非並不知情,逼死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因此他點頭催促道:「掌櫃的,我相信那兩個人還沒有去遠,一定藏在附近,否則別的人一定會追上他們,向他們索取了。二十萬兩買你一個消息,你快快說出他們的藏身之處吧?」 店主道:「我怎麼知道他們上哪兒去了呢?」 阮雄道:「因為你能保證玉符的完整,自然知道沒有被打開過,因此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那兩人現在何處?」 店主笑笑道:「銀子呢?」 阮雄道:「我們總不會把這麼多現銀帶在身邊吧?我寫張欠條給你,憑條向四海鏢局支取,分文不少。」 店主道:「有大爺一句話就行了,我倒不急,等貴局向武當領到代價後再給我們都不遲。」 阮雄道:「沒問題,你說那兩個人在哪裡?」 店主道:「人在哪裡我的確不知道,他們也沒付帳就溜了,知道在哪裡,我還要找去討賬呢!」 阮雄作色道:「掌櫃的,我可沒精神陪你開玩笑。」 店主道:「二十萬兩銀子,誰跟你開玩笑?反正你要的是東西,又不是要人,管他上那兒了呢?」 阮雄道:「找不到人,怎麼會有東西呢?」 店主一笑道:「自然有,大妞兒,拿出來吧!」 那少婦一撩衣襟,取出一個木匣,交給阮雄道:「東西交給你,銀子可是不能賴。」 阮雄一手接過,交給覺清道:「道長看看可是原物?」 覺清檢視了一會才道:「不錯,匣上的封條是敝門的符信,封口也是完整的,沒被人動過。」 齊碧霞道:「封條是靠不住的,藏靈子拿出來的木匣,個個都封存如故,裡面的東西卻動過了。」 覺清沉吟良久,下了最大的決心才拆開封條,裡面赫然是一塊玉符,而且完整如故,他同時還失聲叫道:「這是真的。」 阮雄一愕道:「道長何以知道是真的?」 店主笑笑道:「上屆論劍大會時,武當掌門人以一劍之勝,擊敗對手,自己手背被劃破了一道血痕,接過玉符時,血印在上面,因為此勝非易,就留下那點血痕沒有拭去。這塊玉符上面尚有幹血,自然是真的。」 阮雄道:「那麼道長在金陵給我們看的那一塊是假的了。」 覺清臉色一紅,訥訥地道:「是的,這倒不是貧道存心欺騙各位,因為貧道只打開一匣,另外兩匣的真偽則不得而知,方才見連破三十九匣都是假符,貧道以為掌門師兄另有安排,一時深感內疚,想不到這塊真符居然還保住了。」 阮雄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齊蒼霖卻對店主道:「臺端倒是對武林符的事很清楚,不知可否將名號見告?」 店主笑笑道:「我叫王老二!」 齊蒼霖道:「臺端不會真叫這個名字吧?」 店主道:「老爺子何必問得這麼詳細呢?反正我對這塊玉符沒興趣,否則就不會交還給各位了。」 阮雄道:「只怕閣下不知道是真的吧?」 店主道:「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反正我不交出,誰也不知道是在我這兒,我一動都不動交出來,就證明我對它沒野心,大爺說是不是?」 阮雄想了一想,覺得對方說得的確不錯。 如果他真的對武林符有意染指,至少也得碰碰運氣,何況他對武林符的情形如此熟悉呢! 因此態度一變,拱手道:「前輩高風亮節,在下十分欽儀。」 店主連連搖手道:「大爺別鬧虛文,武林符沒興趣,銀子可有興趣,您答應的二十萬兩,可一分都不能少。」 這口氣又充滿了市儈作風,不像是武林高人的架子了。 阮雄一時莫測高深。 只得道:「那當然少不了前輩了。」 齊碧霞見真符已得,心裡十分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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