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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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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淵道:「舍侄的信雖然私自投入,但青城耳目眾多,一定瞞不過人,所以兄弟立即轉告三老,青城早有準備。各位才到山口,三老已經著人傳訊,要兄弟接待各位。」 齊碧霞冷哼道:「好大的架子,他們自己為什麼不出來迎接一下,還要我們去找他?」 齊蒼霖笑道:「青城三老一定聽說我們在林佛劍手下吃虧的事,對我們的評價不會太高。」 林子淵笑笑道:「齊大俠的話固不無道理,但青城三老目空四海,隱居青城,從來也不與外人交往,各位如果不是先挫敗了祁百合,恐怕連青城山都上不來。能夠答應各位入谷,已經是很難得的創舉了。」 展毓民淡淡一笑道:「展某倒不爭這口閒氣,在展某看來,能有林先生接待,其尊榮並不遜於三老親迎,青城三老的身分,不見得就高於林先生。」 林于淵赧顏苦笑道:「展大俠謬贊,使林某愧顏無地。林某不是自甘菲薄,林家雖然也屬於青城一分子,但只夠資格在谷口替人家看門而已,連住進劍穀的資格都沒有。」 展毓民微微動氣道:「他以劍為穀名,大概是以為除此地之外,天下就無人配言劍事了?」 林子淵笑道:「劍谷中除了聞柳祁三姓外,尚有九家住戶,都是劍道高手,寒家實非其匹。」 阮來風道:「兄弟不信有這種事,兄弟見識過柳祁兩家的劍法了,固然有其長處,但並不見得就無敵於天下。 「在二十年前,兄弟與令兄曾經交手過,覺得尊府的劍術並不遜於他們多少,如果劍穀以青城三老為尊,下餘九家也就可知。」 林子淵謙遜地一笑道:「先族兄曾稍勝阮兄一籌,如果兄弟太謙虛,則是連阮兄都比下去了。兄弟只能這麼說,寒家以淡泊傳家為尚,也許並不比別的人差,但自問不如三老,因此也就不必去與別人競爭。」 展毓民笑笑道:「展某想法亦是如此,我們到此已經很久了,如果再不進去,谷中可能會對林兄有所誤會。」 林子淵笑道:「那倒無所謂,自從林佛劍棄家出走後,祁柳兩家對舍間諸人一向就不太滿意,由他們去怎麼想吧!只是各位主要為前來拜山,不宜耽誤正事,我們就進去吧!」 說著在前引路。 繞過莊院,來到斷崖之前,才看見有一道細窄的入口,為莊屋所遮掩,一定要經過莊院,才能發現。 入口雖小,越走越寬,拐了幾個彎,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很大的平地。 樓閣精舍,多半依山而築,極為華美,其間引泉成渠,貫穿各處,渠上架橋相通,花木扶疏。 林子淵手指一所廣廈道:「這就是祁逸夫的居宅,旁邊就是柳家,這兩家人本來人口頗眾,所以屋宇也最大,後來次第凋零,大部分的屋子都空出來了。」 眾人望去,見那兩排精舍,都占地近半畝,居室少說也有三四十間,而今只有一兩人居住,倒是相當感慨。 慢慢行去,來到祁逸夫宅前。 一個年輕的健僕出來道:「三位老山主都在廳內,請林先生把人帶進去。」 說完轉身欲行,齊碧霞忍無可忍,厲聲喝道:「慢著,你給我站住,替我帶句話進去。」 那人止步轉身道:「有什麼話?」 齊碧霞欺身近前,揚手一掌。 那人身手十分俐落,抬臂封架。 齊碧霞卻用的是虛招,左手急出,啪的一聲,在他臉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然後道:「把這一巴掌帶回去給那祁逸夫,就說是我賞給他的。」 那人平白挨了一掌,心有不甘,探手及腰,抽劍朝齊碧霞刺來。 齊碧霞早慮及此,不退反迎,貼著他的劍鋒搶進去,手指一探,將劍奪了過來,反手又是一掌,打在他另一邊臉頰上,沉聲道:「這一掌可是賞給你的,你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動手動腳,你主人疏于管教,居然連普通的待客之禮都不懂,我替他管教一下。你如果覺得冤枉,不妨把你自己的一掌也去向他要回來。」 她的話中分明第二掌也是打給祁逸夫看的,那人兩次吃虧,一言不發地回頭就走。 林子淵臉現驚容道:「齊小姐這兩掌打得實在高明,這傢伙叫做王橫,是祁家的世僕,頗得祁逸夫的寵愛,也得了不少傳授,平時趾高氣揚,谷中一般的年輕子弟都不人他的眼中,齊小姐居然輕而易舉地教訓了他一下。」 展毓民微笑道:「碧霞,你動手打人的事我並不表贊同,可是你出手的迅速快穩卻頗令我激賞,好像你比以前強多了。那傢伙身手不亞於江湖上一流高手,你居然使他沒有還手的餘地,倒是頗出我意外。」 齊碧霞笑道:「我跟阮大哥前幾天在船上研究過了,對付祁家的辦法很簡單,跟他比快就行了。」 展毓民道:「這不是快慢的問題。」 阮雄道:「快慢只是佔先的要著,祁家的劍法缺點在夠狠不夠穩,他們主張攻擊而不善守穩,出招時攻人所必救,假如我們不去解救,反而找他的缺點進招,不但可以減少他攻擊的威勢,更可以倒過來給他威脅。」 林子淵點頭道:「高論、高論,青城三家的劍法各有所長,祁家的劍法確有這個趨勢,但也得視人而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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