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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方超人立刻叫道:「大哥,你這是冤枉人,我只是對一些疑難絕症有點心得,普通毛病,我的確不如一個賣草藥的郎中,我是怕把你的病越治越重。」

  展毓民笑道:「這話有道理,人體百骸,病痛卻有萬千,一個醫道聖手,也只是精於幾門而已,不可能門門皆精。」

  大家就這麼聊個沒完。

  阮雄這才道:「我們也走吧,留在這兒可沒意思,何況此地尚有水寨耳目,對何前輩也不太方便。」

  何月兒笑道:「那倒不怕,各廟各香火,苗英是川南六省的水道總瓢把子,管不到我們過路遊神,再說我忖度苗英的心意,想擴展水道基業,成為雄霸一方的綠林盟主,對我們還不敢開罪。

  「何況,她志在攫取尤氏兄弟的藏金作為創業的基金,也並不是真正想與鏢行界人為難,今天你們等於幫了她一個大忙,她心裡感激你們還來不及呢!」

  齊碧霞興奮地道:「那她以後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何月兒想想道:「這還難說,目前她安內重於攘外,一時不會有什麼行動的,不過她大權在握之後,至少總要有點表現,才足以服眾立威,那時的目標就要對準鏢行了。」

  齊蒼霖點頭道:「何女俠分析極有道理,苗英今天突然收兵撤退,正是目的已達,急於安內,所以才不願繼續拼鬥以損元氣。

  「而她與四海鏢局不作個明白交代,也正是為日後尋釁鋪路,這個女人謀略武功都很精,是個很難惹的人物,比她死去的丈夫能幹多了。」

  齊碧霞道:「那我們怎麼應付呢?」

  齊蒼霖一歎道:「我們身為俠義道,不能趕盡殺絕,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以後看你隨機應變了。」

  齊碧霞與阮雄一批年輕人,都開始感到肩上的重任重起來了。

  最後還是方超人道:「這個倒不必急,我與月娘及雙佛等一些綠林高手都算是建下了一點交情,他們都很願意幫忙,稍有動靜,一定會先給你們消息的。」

  何月兒道:「是的,我們也不想苗英總攬大局,她如果把水陸兩道統一起來,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這些單獨行動的道友了。

  「我們都不願受人約束,所以幫你們的忙,等於是幫自己的忙,不過一兩年之內,這個局面還不可能展開,目前你們最該擔心的人是林佛劍。」

  齊碧霞忙問道:「這傢伙怎麼樣?」

  何月兒道:「他好像對你們四海鏢局有成見,我跟尤家兩個女孩子談過,她們說只要四海鏢局不關門,林佛劍就永遠不會甘休,這傢伙跟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

  齊蒼霖一歎道:「我要知道就好了!」

  阮來風道:「林家是川中望族,他們世居青城,劍術極精,卻從不涉足江湖,我也想不透他與齊兄有什麼梁子。」

  齊蒼霖道「是嗎,若說有宿仇,他卻是處處都在幫我們,然而又處處跟我們過不去,真不知他的用心何在?」

  展毓民道:「照他極力逼我們放棄保鏢這一點上,很像是出之羅師弟的授意,但我又看不出他與羅師弟有何關係,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找他談一次。」

  方超人道:「了凡、了空兩位大師又跟他碰了一次頭,我們見到他們,可以問問有什麼結果?」

  阮雄問道:「二位大師是如何誆他出去的?」

  方超人道:「是由月娘具名,約他到附近一個隱秘處會面,言明是報復在酒樓中受侮之恨,可是月娘並沒有去,由兩位大師跟他見面,目的在拖住他不得分身。」

  齊蒼霖道:「二位大師以武功而言,恐怕絆不住他。」

  方超人笑道:「我們與月娘已經釋盡前嫌,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仇,二位大師根本不會與他動手,只是調開他,方便尤氏姐妹行動而已。我請了空大師問問他與各位到底有什麼過不去?希望能有個結果就好。」

  展毓民道:「這個希望很渺茫,他如肯說,早就對我們直說了,不過問問也好,方兄與二位大師約好在何處見面的?現在他們應該也談完了。」

  方超人道:「兩位大師在水道中熟人較多,不便在此現身,我們約好事完後,在各位的客棧中碰頭。」

  齊蒼霖道:「那我們快回去吧,別讓二位大師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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