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浪子燕青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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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點點頭道:「很好,你比以前那些人謹慎多了,但願這次會成功,咱們已經失敗了六次,可不能再失敗了。」 花憐憐把他帶到一所小屋前道:「燕爺,有朋友來看您了。」 「我沒有朋友。」 尤俊一笑道:「不交朋友論鄉親。」 「我也沒有鄉親,他們都死光了。」 尤俊道:「山不親水親,都是喝長江水的。」 「長江萬出,喝水的多著呢。」 「你喝江頭,我喝江尾,多少總沾點親誼呢。」 門呀然開了,燕青迎了出來,一把握住了尤俊的手,激動地道:「早知道是你,我就不動那一票了,大水沖到龍王廟,但願沒給你找麻煩。」 尤俊笑道:「沒有,還給我造成了機會。」 燕青十分高興地道:「那就好了,憐憐,拿酒來,我喝個痛快。」 花憐憐皺眉道:「燕爺,您昨夜剛醉過,還是少喝點,留神您的傷。」 燕青道:「管他呢,我要喝個痛快,六年的孤軍奮鬥,我好容易今天才遇上個親人,你別掃我的業。」 尤俊也道:「拿來吧,我也想喝一下,等了六年,今天我找到他。」 花憐憐道:「尤爺,留神他的傷,可不能多喝,心上一個洞還沒收口,如果吐了血,就沒有第八次了。」 尤俊道:「憐憐,這不是你該說的。」 燕青笑笑道:「沒關係,她是個很謹慎的人,如果不是你的一張銀票,我還不知道她是道上的人呢。」 花憐憐低頭退走了,燕青握住了尤俊的手道:「兄弟,總算見著你了,我只知道另外有個兄弟,可是始終沒見著,還以為是他們騙我呢。」 尤俊苦笑道:「燕兄,我沒有你這份才具,只能暗地裡幹,除非你找我來,我可不敢找你去。」 燕青慨歎地道:「白忙了六年,白死了六次,毫無進展。」 尤俊卻笑道:「不算白忙,你把範圍縮小了,機會增多了。」 燕青道:「你有進展嗎?」 尤俊搖搖頭道:「沒有,我連毛都沒挨上,這次是托你的福,才爬上了一層,就要看以後的發展了。」 燕青道:「這一次會不會又摸錯。」 尤俊苦笑道:「很難說,但就是摸錯也值得的,想為馬百平跟其他地方的主持人不同,他也具有野心,因奪取天魔教的勢力而自成霸業,所以他也想揭開穿心鏢的真相。」 「哦,其人如何?」 「器度不錯,武功很高,有膽無識,魄力還不錯,班底也很硬,十大護法都是他的父執輩。」 「聽說八卦金刀走了?」 「是的,小弟補上了他的缺,燕兄那天在秦淮河畔時,應該宰掉他的,紀子平跟總壇的關係最密切。」 「金鞭馬景隆呢?」 「是個淳厚老者,已經不管事了,對天魔教極度不滿,雖為分壇主,只是排名而已。」 「十大護法都是為馬百平的私人嗎?」 「看來似乎是的,但小弟尚未與馬百平深談,瞭解還不夠,留諸他日,小弟取得他充分信任後才可以深入瞭解。」 「兄弟在此多半年,已打入內部,不知將如何採取行動?」 尤俊笑道:「你幹你的,我進行我的,只是此地情況特殊,不能像那六處地方,來個雞犬不留,金陵分壇的人脈雖不同,殊途而同歸,留下一部分有益無害,燕兄要除去那一個人之前,最好先用小弟打個招呼。」 燕青道:「這當然,我就是怕自己人也誤傷了,所以手下終不敢絕情,在那六處,我等了很久,始終沒見到有人前來連絡,才予以痛殘的。」 「目前有一個人,雖不是你殺的,你卻不妨含糊承認。」 「是黑虎陶宏那一條命嗎?」 「不錯,是我策動林奇下手的,他們兩人都是總壇派來的監視人,除一個,控制一個,這樣才可以深入其中。」 燕青一笑道:「林奇下手時我在旁邊,差一點我以為他是自己人呢,幸好沒有魯莽打招呼,否則的話,那就誤事了。」 「六度搏殺,燕兄畢竟有了一點經驗。」 燕青歎道:「遺憾的是始終沒有看清楚那魔頭是誰,六鏢穿心,我連發鏢者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鏢發自何方。」 「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嗎?」 「沒有,六鏢都是透背穿心,無聲無息,只知道一點,那鏢是銀制的,堅可穿甲,最後一次我前後都穿了風磨銅的護心鏡,仍難抗這鏢之威。」 尤俊愕然道:「風磨銅都擋不住,那不是比寶劍名刃還銳利?」 「器利勁強,兩者合一,才有這種威力,不過這種鏢只得一位,鏢後有煉相連,隨發隨收,這是一個線索,我們可以在使用軟兵器的高手中去求證。」 尤俊道:「這不是範圍,還可能會引入歧途,他使用這秘密利器,未必會藉以成名,我們萬不可在這方面太注意,否則反而會引起對方的警覺,自泄身分。」 燕青呆了一呆,道:「對,我以前就是老犯了這個錯,所以每一個身分都用不久,尤兄弟,看來還是你行啊。」 尤俊苦笑道:「小弟武功不足,更沒有死而復生之能,完全怪靠著這點鬼聰明,才被膺選擔此重任,但也只能在側面相助,鋤奸祛魔的大任,還是要靠師兄大力進行。」 燕青道:「我們也別客氣了,這一次行動歸我,策劃由你。」 尤俊想想道:「燕兄這次可找對了,金紫燕那兒是另一條路,她與馬百平分庭抗禮,只是實力不如馬百平吧!」 燕青一笑道:「開始我只是誤打誤撞,進了門才發現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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