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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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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式淩厲的刀法與一式普通的刀法,要出手後才知優劣,兩個人都不出手,有分出高低嗎?」 「自然也不能。」 「這就是了,一式刀法再精,沒有機會使出來,就是一式敗招,現在您懂了嗎?」 邱小乙恍然道:「懂了,那一式刀法叉像是一個大爆竹,引火一炸,可以摧山裂石,但是只要把它的引線拔掉,就形同廢物了。」 無名道長點頭道:「施主總算明白了,那三式刀法就是三個相連的爆竹,第一個最小,第二個較大,第三個最大,只要引燃第一個,火引進去,就無法遏止最後那一聲霹靂巨震,因為最好的辦法是不去點火,則三個爆竹就形同廢物,一點出不和威協了,第一式是由勢中產生功勢,然後如果我不出手搶攻,對方就無守勢,自然也發牢固不出以後的攻勢了,這是一個最簡單的道理,然而卻困擾了貧道十年,今天才算得高人指而明白了。只不是知道那位高介准?」 薛小濤笑道:「還有會別人,一定是楚平那小鬼,小平,你這鬼東西,還不滾出來,躲著搗鬼,小心我捶你。」 視窗人影一飄,楚平閃身進來笑道:「濤姐,兄弟又沒惑你,幹嗎這麼凶呀?」 龍千里搶先一步上前握著他的手道:「兄弟,你回來了,我們正在替你提心呢!官家呢?」 楚平笑笑道:「大哥如果問的是朱英龍,我把他送到雞鳴寺去了,那位裘大指揮使還沒走,由他們保護去了。」 「他還沒有說穿自己的身份?」 「沒有,我也裝糊塗,這樣子最好,免得以後見面拘束,我想他也是這個意思,想真心跟我交朋友,又怕失去廷義,倒不如朱英龍那個身份自由、沒拘束。」 無名道長指指棋枰道:「是的。」 薛小濤道:「小閏,你倒會抽拙,這幾年你本事學大了,還在我們裝傻。」 楚平忙道:「天地良心,我再能幹也不敢在濤姐面前賣弄呀。」 「那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們上來的時候,你就該現身出來,也免得我們在這兒傷腦筋。」 楚平道:「我沒有存心躲著,我是剛回來。」 「剛回來?那這一下子你是什麼時候擺來的?」 「送完人回來時,我聽見你們還在樓下談論。因為我也很想看看如何終局,所以悄悄地上來看一下,我時候看見有個青衣的老人在看看棋局,還搖著頭說居然能撐這麼多手,難得,難得,我看了一下,就在九九天元上放下了一顆黑子,又把黑棋的第一手拿掉了。那老人臉色微變,看了我一眼,就從窗子裡飄了出去……」 無名道長訝然道:「什麼,這裡有人來過。」 「是的,那老人好像是道長的熟人,他的身形好快,我跟著追出去,他已跑出老遠,我迫下四五裡,他才站住身子,我還沒開口,他又對我說,別問我是什麼人,老道土認得我。」 無名道長道:「沒錯!那一定是我那位隱名異人,他還說什麼沒有?」 「他還說委屈老道士呆了十年朝,現在他可以自由了,愛上那兒就上那兒去,說完就又走了,我正在奇怪,武林中差不多的高手我都認得,很少見到有這麼高身手的,正想回來請教道長一聲,等我回到此地,大家都在上面,道長,這位老光生究竟是什麼人?」 薛小濤道:「難道你沒聽見我們的談話?」 「沒有啊。我未來去去,腳步都沒停過,怎麼知道你們談些什麼呢?你們也見過他?」 「沒有,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來過,不過這人跟道長以及我的恩師大有關係,以後再說台,道長,聽他之意,似乎已經解了禁令,道長泌再株守此地了。」 無名道長苦笑一聲道:「三招刀式雖破,但非貧道之力,由此可見貧道的智慧愚鈍,楚公子一眼就把安解破了,今後江湖,應是你們這引進年輕人的天下。 「用不到貧道操心了。再者貧道生性恬淡,本來也不喜歡在外面走動,今難得有此一片淨土,岔道就在此地靜修了吧。 薛小濤道:「那多可惜!方今武林紛亂,天下多事,正需要道長這種高人出來倡領,力挽狂瀾,消強殺劫。」無名道長笑笑,說道:「高人是楚公子,連那位隱名異人對楚公子都淬輸了,貧道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些年來,貧道在這兒蹈光養晦,更形疏懶了,還是讓貧道兒安閒一陣了把,姑娘如果有機會再看到令師或凝和尚,就告訴他們一聲,請他們得暇一訪故龍,就是貧道最大的願望了。」 薛小濤見他執意不肯出!倒也不便相強,遂一躬身道:「道長在此養真出好,生活所需,弟子當按時奉上,如果有了閉難,再來向道長乞援。」 無名道長只是含笑稱謝,薛小濤看他無意多作寒喧,遂首先提出提出告辭,無名道長也不挽留,只是含笑把他們送到樓下,這時燕玉玲才為邱氏四義向楚平介紹了,邱家四兄弟對楚平極表仰慕之耽,楚平也很謙虛地稱他們為師兄,同時道:「四位師見來的正是時候,舍門如意坊金陵分叼的負責人因為邁多病,早就想乞告休,小弟因為舊時老人多半凋謝,新手一時接替不上,再三懇請他多留些日子,大師兄正好去接替他的位置。」 公邱小乙苦笑,道:「兄弟,你可給我們找到了好差使,我們除了舞刀之外,對別的事一竅不通,至於珠寶……」 楚平道:「如意坊雖以售賣珠寶為業,但真正的目的不支在謀利,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 「如意坊的業務我們已經有所聞,從玲師妹的口中,知道得更詳細,這是個很在意義的工作,我們自然以投身其中為榮。可是我們所能獻出的只是這一腔熱血,對珠寶的行業,我們的確不懂。」 楚平笑道:「如意坊中沒有退休的人,那位原任的掌櫃爺爺所謂乞休,只是要求將某些事務交出來,另行派人負責,關於珠寶買賣的事,他還是可以分勞的,小弟請四位師兄提任的,就是冒險曆艱的工作,所負的也是那部份的責任,因為四位與玉玲的關係不同,小弟才斗膽相求,務必請諸位師兄幫忙。」 邱小乙慨然道:「那還有什麼話說,楚兄弟,你說一聲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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