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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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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穀大用在孤煙門前任掌門梅子和門下學藝為入室首弟,因為谷大用在宮中得勢,無務兼顧,掌門一職才落到趙三相的身上,就因為這個關係,孤煙一門才能在京中得意,否則錦衣指揮使說什麼也落不到江湖人身上。」 龍千里頓了一頓才道:「官家請他們保駕不是太危險了。」 「目前不會的,劉謹與穀大用掌勢,官家在他們的控制下形同傀儡,他們對這個皇帝保護得唯恐不周,假如他們發現官家是個果敢有為的人,就會考慮到要除去他了。」 龍千里一歎道:「我聽說他在宮中恣情聲色,設置豹房,娶女為戲,不理朝政,看來都是流言了。」 「不!不是流言,是確有其事,因為他身不由主,想管也管不了許多,表現得太精明,反倒有殺身之禍,就乾脆表現得荒唐一點,以卻其疑。」 「這些都是朱英龍說的?」 「不錯!他跟我們結交,可以不受限制,因為裘中平打聽得很清楚,任何一家藩王都不是我們的靠山,他們未必想不利於官家,有的是想跟官家一通聲氣,可是他們明白裘中平與穀大用的關係,官家也不敢跟他們接觸,怕他們言語不慎,反而誤事!」 「剛才你縱走馬永成,跟裘中平起了衝突,會有妨礙嗎?」 楚平一笑道:「那是我故意如此的,因為我那個態度是表示對官家不滿,反而使他們放心,以為我們跟官家並沒有密切的關係,以後交往反而方便些了,否則引起他們猜忌,對大家都沒好處。」 龍千里苦笑一聲道:「看來我們是捲入泥沼了。」楚平道:「那也不儘然,我們放手退出,專任行俠,也沒有人能拉住我們,而且我們已經介入了再退出,態度也表明了,以後也不會響人找我們的麻煩,但是我們能否對歐陽師兄的死放手不管,能為德不卒,明知有一件力量能盡瘁國事而不為。」龍千里笑笑道:「兄弟,你這麼一說,我是欲退不能了」,只好跟著你淌下去。」楚平笑笑道:「大哥說這話小弟就不敢當了,八駿友中你是龍頭,大夥兒只有跟著你淌的份兒。」 龍千里笑笑道:「以前大小瞎起哄,整著我多管點事兒,所持的現由是我有錢,有錢能收鬼推磨,我就這樣當上了龍頭,現在……」 楚平忙道:「現在也還是一樣,如意坊楚家雖以富著稱,但那是個空架子,如意坊是生意做得嚇人,楚家的產業就是湘鄉的一片冰心園……」 龍千里笑笑,道:「你別向我哭窮,就算你要銀子也找不上我,八駿友中真正財主既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對面的那個胖子。」 秦漢及劉笑亭走過來,劉笑亭道:「龍老大又在編排我什麼,看來人真是胖不得,我不過多幾兩肥肉,連自家哥兒們都在背後動腦筋想糟蹋我。」 龍千里笑道:「不是糟蹋你,而是在想法子剜你一塊肉來搪搪窮,平兄弟,你不是在為薛姑娘籌經費嗎?就把那個茶几往揚州劉家送,聲明是胖子買的,狠報的敲他一筆。」 楚平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龍千里道:「揚州最富的就是鹽商,胖子是揚州首屈一指的大富商,雪峰園的主人劉三公子,敲他個百萬兩,不過是拔九咎一毛而已。」 楚平愕然道:「是真的,那倒真是失敬了。」 龍千里笑道:「不僅如此,他另外一個老婆卻是回部的女王,在中原他富可故國,在塞外他富可有國,很可能他的兒子在塞外已繼了位,他就是太上皇了。」 楚平知道龍千里雖是在開玩笑,但說的是真話,不禁苦笑道:「這倒叫我為難了,我答應濤姐的那張桌子,原本就是往揚州劉府上送去的,既是劉大哥的產業,銷上一具贗品,那就有失道義了。」 劉笑亭道。「怎麼回事,我知道捨下是如意坊的常年主顧,那都是我老婆經的手,我從來也不問。 楚平把薛小濤為丐幫劃開銷,而要托自己代為推銷那具自雕的古董條案的事說了一遍後,劉笑亭笑道:「我不否認鹽商所賺的錢多少有點作孽的成份,可是沿習以來已久,我不賺別人也是會賺,別人賺去自肥,我賺了至少還可以做點好事,這些年我雖然不大回家,但我要動用銀子都是字到必付,丐幫也是為俠義而盡瘁,我應該盡力的,東西也不必送去了,我寫個條子,支付百萬兩好了。」 楚平正色道:「那可不行,我這位義姐是個一絲不苟的人,東西必須照送,劉大哥肯幫忙,就請附函一封,說是你買下來的好了,而且這事情還得由如意坊經手,不讓濤姐知道是劉大哥買下來的。」 劉笑事笑道:「怎麼說都行,以後如有需要,也儘管上揚州捨下開口,我交代一聲,舉凡如意坊送來的書書古玩,一律照單全收。」 楚平哈哈大笑道:「這倒好,以後我隨便弄點破爛玩意兒,都可以到府上騙錢去了。」劉笑亭笑道:「歡迎之至,而且越舊越好,左右都是作孽錢,越早淘光了越好。」 龍千里道:「胖子,你別大方,府上當家的是嫂夫人。」 劉笑亭毫不乎地道:「那就錯了,我那老婆近幾年比我還大方,她現在深深瞭解到,多年來導致我們夫婦失和,形同怨偶的根本原因,就是錢在作祟,別看捨下現在日進為金,她的生活卻大有轉變,在後園搭了小芳篷,種菜、紡織、井臼親操,養活她自己的所需都是出之於勞力。」 「那是為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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