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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楚平道:「沒什麼,我只想申明一句,我們不會幫誰的,請貴上不要找我們的麻煩。」

  馬永成道:「這個咱家一定能夠辦得到,今日這舉失改,宮裡是回不去了,以後只有化暗為明,促成敝上付之行動,以請君側,希望各位能置身事外,反都是朱家的子弟,誰有天下都與各位無關,各位如果不為本身富貴,介入進去實在很沒意思。」

  楚平剛要開口,馬永成又道:「今上受劉謹挾制,不能振作,敝上如果成事,至少會比朱厚照好一點。」

  楚平想想一歎道:「這些事我們的確管不了,只求各位多為黎民著想,造福生靈,於願已足。」

  馬永成道:「這一點咱家可以保證的。」

  楚平道:「還有一點,我希望知道是誰殺死了敝師兄。」

  馬永成道:「朝綱不修,諸王擁兵自大,誰都不甘屈居人下,為綱羅死士,無所不用,但敝上絕不會做這種事,因為敝上絕不會在江湖人中物色門客,更不會與江湖人結怨,一切的行動都是咱家與老高經手。」

  楚平道:「好!我相信你的話。」

  馬永成道:「而且咱家還可以代為調查,不出一個月必有以彙報,這也是對你們八駿的一番酬謝。」

  楚平道:「那就多謝!」

  馬永成笑道:「這倒不必,又不是我們幹的,查清楚了對我們只有好處,說句自私的話,即使大俠不問,咱家也會在這件事情上盡心的。」

  語畢再度拱手,帶著三個人跳下城牆,乘上小船,往後揮揮手,楚平只聽見腳下一聲輕響,連忙低頭一看,但見腳了的城牆上釘著二枝銀針,遙遠可以見到馬永成帶著笑容,催舟如飛而去。

  龍千里駭然驚道:「這玩意兒好厲害,隔著這麼遙遠,還能夠深入城磚,剛才如果對我們施發……」

  楚平道:「當然我們必死無疑。因為針上的劇毒是沒合解藥的,不過他也很聰明,知道針打在身上,不會立刻致命我們仍有餘力將他們搏殺當場。」龍千里搖搖道:「此針不但勁力強,而且發時無聲無影,的調難以躲避,只是為什麼不把毒性加強呢?」楚平笑道:「大哥不用暗器,不知道毒性,立刻致命的毒物氣息太重,只能用於飲食之中,淬在暗器上的毒物是無法達到立刻致命的,而且這玩意兒講究的是細巧,才能使人無備,細巧之物,含量必輕,假如體積龐大,本身就能殺人,又何必淬毒呢。」

  龍千里道:「他最後施展一手是什麼意思呢?」

  楚平道:「證實他沒有虛言恫嚇,而且也要我們知道裘中平的陰險之處。」

  龍千里憤然道:「姓裘的其心可誅,我們這樣幫他們的忙,他卻想驅使我們去送死。」

  楚平搖搖頭道:「大哥,我們並不是幫裘中平的忙,他自然不必領我們的情。」

  「至少他應該告訴我們一聲。」

  「我們越阻代咆,沾盡他的光彩,他心裡已經夠不痛快的,當然不會告訴我們,何況我們死掉一兩,其餘的人一定會拚死為我人復仇,無形之中,增加他很助力,他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的。」

  龍千里呆了一呆才道:「朱英龍知不知道?」

  楚平道:「知道,而且告訴過我。」

  龍千里一怔道:「兄弟!原來你也知道了,那為什麼不先通知我一聲呢!」

  楚平道:「我如果先通知了大哥,大哥一定心存顧忌,而且會立下殺手,不讓對方使用的機會。」

  「當然了,難道他們不會使用的,只要不把他們逼到出窮水盡的,他們也不會出手的,因此只要我留神就行了。

  「早告訴我,一劍殺了他們不就沒事了。」

  「朱英龍並不想殺死他們,他一再請求我,餘眾可誅,務必要留下他們倆的性命,放他們逃生。」

  「這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目前最掌權的是劉謹與穀大用二人,馬永成與高風不知是受命於誰,但卻是跟谷劉二人作時的,因此處掉這兩個人對大局並沒有好處,留下他們,反倒可以收驅虎吞狼,互為制衡之效。」龍千里默然片刻才道:「宦海中爾虞我詐,相互為攻的這些情形,實在太複雜了,我們介入進去,頗為不智。」

  楚平點點頭道:「是的,我們江湖人逍遙湖山,介入延爭,的確是很無謂的事情,可是我們不想被牽入,環境卻不允許,非要逼我們擠進去不可,歐陽師兄的被害,就是一個例子,是樹大把風,八駿友的名氣太大,人人都想納而為用,所謀不遂,對方又怕我們為另一邊所用,就只有出之以殺手,有的卻是故意殺害我們其中一二人,嫁禍在別人頭上、驅使我們去對另一方報仇,歐陽師兄之死,我們由前翠珍墜的線索,追到五鳳堡,差點沒上了人家的當,跟五鳳堡起了衝突。龍千里歎息了一聲才道:「可惡的是裘中平,居然也想把我們坑在裡面。」

  「他是穀大用的人,當然希望我們能牽進去。」

  「什麼,他是穀大用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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