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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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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她若不被他那一掌震亂了步法,她也不至於被這兩個人合圍住,弄得險象環主。 那兩人極是老辣,這時手底惠不我同地猛烈加重,奮力進擊,竟然沒有時間回答。 孫怕擊一看不妙,大叱一聲,倏然一掌劈去。 這一掌孫南盡運出全身功力,直有雷霆迸發之勢。 原來就在他語聲甫歇之際,那兩人一齊施展全力,已把龍碧玉夾攻得手忙腳亂,堪堪落敗。 他出手正好趕上時候,那陰陽筆褚兆驀覺風力壓體,沉重之極,顧不得得攻敵,急忙一旋身,雙掌齊出。 大響一聲,兩人各各震退一步,但孫伯擊身形毫不停滯,「呼」地一掌又硬劈過去。陰陽筆褚兆一眼瞥見此人形狀怪異,心中不上大大戒懼,一見對方出掌,也自舉拿相迎。 兩拿相交,又是齊齊震開,孫伯南生像是死心眼,氣定經脈,力聚掌心,「呼呼呼」連劈三拿。 掌力越見雄渾,激蕩得滿屋生風,陰陽筆褚兆這時正是對上勁兒的局面,不能閃避示怯,又自強擋三掌。 然而這後面的三拿,一掌比一掌沉雄勁厲,已不是平分春色的形勢,那孫伯南已連進兩步。 但聽他嘿然一喝,宛如平地起個旱雷,把屋瓦都震得籟籟作響。 喝聲中又劈出三拿,力量似乎更更加雄渾,這一來把旁邊的兩人都引得罷手停戰,凝目觀看。 陰陽筆褚兆雖然奮力硬擋,但他的身形卻架不住地往後直退,沒有多久,竟然貼身牆上。 只聽孫伯南又叱一聲,只見屋中四劈俱震,但見他忽又改快為慢,然後又一掌劈去。 這一刹那間,陰陽筆褚兆心中痛苦之極。 只因憑他數十年閱歷見識,已知敵人這一掌,力量宛如排山倒海,無堅不摧,自己是萬萬接不住。 然而以自己的名望身份,卻又不能撤身閃避,示怯於人。 早先硬擋了數掌,早已覺得血氣浮動,心跳加速,目下這一掌,可能把他震內臟挪位,吐出鮮血。 孫伯南這一掌並非不能疾劈出去,只因他不願無故地把對方劈死,是以故意放慢速度。 可是這一放緩,力量更見沉重。 旁邊那人忽地大吼一聲,和身疾撲過來,單掌前撞,帶出呼呼風聲,顯然這一掌已盡全力。 龍碧同玉見狀連忙呼地一掌攔截出去,卻因人家早已防她出手攔截,是以掌力竟然落空。 孫伯南明知敵人單掌猛擊自己左助,卻毫無動靜,右掌照舊擊去。 他拿時候,陡然左掌一揮,封架敵掌,右掌掌心一吐,呼地響處,掌力風雷進發,排蕩衝擊而地去。 那陰陽筆褚兆借著已方之人出手的機會,倏然撤身閃開,只見敵人的掌擦臂而過。 但覺奇重異常,不由心頭大震。 陡然巨響連聲,灰沙飛揚,敢情那堵牆壁已被孫伯南那移山倒海的掌力震穿個洞。 幸虧後面是個天井,故雖然沙石急飛激射過去,卻沒傷人。 另外他的左掌已和那人迎個正著,地凝立如山,動也不動,那人雖沒被擊退,卻也不能再進。 但見那人毫不放鬆左手劃個圈,勁風颯颯,下撲面門,右手卻排指如韓,疾點他腰部章門穴。 孫伯南得他來歷,自然和知道他的家數,當下一坐人馬,平空矮了尺許,左肘猛然一撞,右手已托豐頭頂。 果然那人的那人虛虛實實點穴的手修烯一撤,右手化圈為斫,一掌斬向他天靈蓋上。 孫伯南搶佔了先機,倏然左手疾點出去,同乘隙踢出一腿。 那人收掌封架,卻閃不過敵人的下面的一腿,努力一側身,孫伯南一腳踢在他大腿上,但覺不甚受力,只把敵人踢開三四步遠。 龍碧玉上覷定陰陽筆褚兆閃開來,也不顧室內這灰塵彌漫,突然欺身去,一式『力劈華山』,單掌硬斬過去。 陰陽筆褚兆不敢硬擋,只見他斜跨一步,避開正面,五指箕張如鉤,疾扣敵人脈門。 兩人立刻打在一塊兒,孫伯南郎聲笑道:「好一式『圈手劍指』,燕雲絕學果足震駭江湖。」 那人陰沉一哼,沒有立刻再上,冷冷問道:「你是南江麼?」 此言一出,正在劇鬥中的兩人,也為之一震,暮然分開。這時的局勢本來是龍碧玉占了優勢,但她卻突然收手躍開,可見得她的心中之驚詫了。 孫伯南昂然道:「我雖然不是他老人家,但你所猜也對得很。」 那人立刻自報姓名,道:「我是賀迎祥。」 孫伯南哦了一聲,道:「你是燕雲三太保中的老大?」 他道:「那是家父。」 他冷冷又道:「今日有幸得遇南江傳人,這裡地方狹,不便施展。」 剛剛說到這裡,門外人聲嘈雜,猛然有人用力撞門。室中之人俱以為是方才的響市把外面的人都驚動了,只有孫伯南心中明白人家晃要來捉拿殺人的瘋子。 他心雖可真急於離開此地,便朗聲道:「很好,咱們外面較量去。」 一說完,是向龍碧玉招手,當先住屋後走出去。 龍碧玉沒有立刻跟他出去天井,卻翻身先取了桌上那堆衣服,然後疾如一縷輕煙,飛出室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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