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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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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聞包華亭哈哈大笑之聲傳至,他這笑聲,白珠也聽到了,他本奇怪甘雄與薛仇怎生不走,原來如此。 笑聲未歇,卻聽古琳姑娘的話聲道:「不過,那死亡谷中的毒水,似對龍幫主無礙般,他喝了毒水,竟沒被毒水毒死豈非怪事?」 話聲一住,立即沉靜異常,顯見全被占琳的話怔了。 半晌方聽包華亭的聲音道:「煩勞二位姑娘再去看看,順便再找找那童子,那童子若真是姓白的,可能那薛家遣孽也來了,不過依我算他們來回絕沒那麼快!」 少歇,仿佛是兩位姑娘已離地去,卻聽鬼婆印嬋娟道:「你這一攪,窮家幫在江湖中數百年的隆譽全毀了,我們唯一害怕的敵人也完了,但是你卻別忘了你的諾言,奉我為武林盟主!」 包華亭哈哈笑道:「當然!當然!只要你除去我的敵人,我掌握了窮家幫,一定奉你為武林盟主,決不食言,不過……」 「有什麼不過?」 「恐怕事情並不如你想像中那麼簡單,那薛家遣孽,確實厲害得很,我曾親隨他數月,始終不能完全摸請他的武功底子!據你說那只經你飼養訓練十餘年的毒蜮,竟也傷他不得,豈不毫無制他之道!」 這次論到鬼婆印嬋娟笑了,但聽她道:「毒蜮雖傷他不得,這洞底洞可是他葬身之地,毒他不死,還困他不死?餓他不死嗎?難道他真有移山倒海的本領?穿山甲也打不通這千丈深山,而且,我還另外設有計謀……」 薛仇正聽得起勁,語音忽變微弱模糊了,縱然是千里耳,這微弱模糊的聲音,相信他也聽不見。 薛仇沒法,只得擺手叫甘雄趕快領路。 左轉右彎,又走完了一條甬道,盡頭處,甘雄行釺破去了兩道亂箭機關,方回首對薛仇道:「這又是一道活門,活門後面,你不但可聽到,而且可看到一些驚奇的事,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妄動無名,原因是越是明顯的地方,機關也就越厲害,到時我助你不成,反將你害了,我甘雄縱死,也難以瞑目。」 薛仇至此再無不信他的理由,見他說得至誠,只得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絕不妄動就是!」 甘雄又在壁間靠去,這壁間說也奇怪,憑薛仇的雙眼,竟找不到一條石縫,但一靠去,活門立即出現,顯見當初造此洞人的精細乖巧。 三人過了活門,眼中立即看到一點點的亮光,從一道大而且厚的鐵門洞上,射了過來。 這是一道如年前薛仇被困死牢的鐵門一樣厚的鐵門,可是,這鐵門上不是一個方洞,而且疏疏漏漏數十個小圓洞,立即縱上前去,湊眼往裡偷窺。 洞小,鐵門又厚,望過去只能看到不大點的地方,二人移動著頭,找了一陣,終於兩個人的頭湊在一起,不再動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原來,就只隔著這層鐵板,鬼婆印嬋娟與飛天鼠包華亭二人,正在相對飲酒,舉杯互祝。 薛仇是越看越氣,真想破門而入,但是,這厚重的鐵門豈輕易破得了的?而且甘雄的話,言猶在耳…… 突地,室中多了個人,那是古琳姑娘,只見她汗落如雨,氣喘吁吁的道:「啟稟洞主,山中采了個笑和尚,見人就笑,說要找洞主,我與璞妹竟雙雙戰他不過,黑狼榮生幫主正巧率領十餘人趕到,也被那野和尚笑著打得落花流水,他越打越激烈,笑聲越大!」 飛天鼠包華亭冷聲一呼道:「那可是少林寺笑彌勒?」 鬼婆印嬋娟道:「管他呢?不理他就是,他有種就到洞底洞來,關照下去,將離、震二門打開,讓他進來!」 古琳姑娘剛走,古璞姑娘又縱了進來,叫道:「啟稟洞主,山中出現一條白影,快若飄風,看不清是什麼人,這還是那笑和尚看到後,驚奇怪叫,奴婢可見親眼見到,不敢斷言真假,卻又不敢不報!」 此語一出,鬼婆印嬋娟倒不覺怎的,飛天鼠包華亭可是通體一震,臉上隨即變色,青白相加! 鬼婆印嬋娟笑笑安慰道:「不妨事,管他什麼人讓他們都進來好了,關照下去,翼、坎、艮三門再打開,讓他們進入後,立即封死!」 薛仇看至此,不想再看了,越看越火大,那白影或是獨腳神乞,也未可知,正待招呼白珠起立。 耳中忽又聽一熟識的聲音,道:「啟稟洞主,好消息奉告!」 這聲音是如此的熟識,忍不住又湊眼上去,不看猶可,這一看不禁肝肺氣炸,五內冒煙。 你道這人是誰? 這人正是剛剛領他們進入此地的甘雄! 薛仇與白珠二人全都驚駭莫名,不約而同地回首時,身後哪有甘雄那陰險惡賊的影子? 一時疏忽,鑄成大錯,竟讓甘雄悠閒從容地溜走!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己百年身! 卻聽甘雄歡聲報導:「啟稟洞主,薛家遺孽與那姓白的小子,果真打從原洞進入,已被我誘至油牢,靜等洞主示下!」 鬼婆印嬋娟與飛天鼠包華亭聞報,這份驚喜,真是無法形容,雙雙從椅子一躍而起,不約而同地叫道:「當真?」 甘雄這陣子好不得意,手兒一擺,指著鐵門道:「他們正在欣賞洞主欣酒呢?」 一語未畢,鬼婆突然飛出一掌,拍向甘雄的肩頭,將他打出一丈來遠,甘雄不明所以,驚得魂飛魄散! 待聽到絲絲風聲,擊碎了壁上的石頭,方始警覺到,薛仇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曲陽指神功算計他呢? 遂忙就地一滾,避開鐵門的小洞,優地謝道:「謝洞主救命之恩!」 鬼婆印嬋娟搖搖頭道:「如此得意忘形,乃小人之態,終無大用,委你做本洞總監,實不放心,不過,機智確堪嘉許!」 原來,鬼婆印嬋娟自灰鷹古盤死後,這洞底洞中總監一職,至今空懸著,始終沒找到一個適當人選。 她手下本有四人,俱是洞中一流高手,甘雄與李平就是四人中兩人,也數這兩人選爭的最烈,始卻始終決定不了用二人一誰? 此次,為防薛仇來襲,她許下諾言,誰能將薛仇困住,就委他做總監,領管洞底洞中所有人物。 只要坐上了總監寶座,那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盡可為所欲為,喜歡什麼就有什麼? 甘雄比較陰險,他就選這石室口守住,別人守半日,他守全日全夜,食宿全不離室口。 他算計好,薛仇不來則已,如來必須此石室進入。 終於被他等到了,而且他借薛仇之手,還將李平給剷除掉了,給他拔去了眼中釘,去掉了死對頭。 這一刻,鬼婆印嬋娟如此說他,他卻不服地道:「薛家遺孽若非也是見情意動,忘了我的所在,我怎能偷偷走得開,又怎能將他二人困住?」 鬼婆印嬋娟一笑道:「所以我說呀!終將壞事,要不他怎會被你困住而不知?」 忽聽包華亭叫道:「不對,他不是那薛家遺孽!」 甘雄忙接口道:「老前輩放心,保證錯不了,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並說那是他的偽裝,我曾見他露了一手,武功之高,為我生平僅見!」 語音未落,忽聽「嘭」聲震天價響,震耳欲聾!敢情,薛仇與白珠在那廂找不到出路,薛仇正使全力,猛擊鐵門,想破此門而出。 如若此門得破,他二人非但可以脫困,就是鬼婆印嬋娟,與飛天鼠包華亭,也有危險! 薛仇方才既用曲陽指神功,彈射甘雄,何以不能朝鬼婆印嬋娟與飛天鼠包華亭彈射呢?這其中就大有考究了。 因為這「曲陽指」出必有聲,鬼婆印嬋娟與包華亭武功俱都十分了得,這「曲陽指」定然傷他們不著,又何必打草驚蛇,反暴露了身份? 而在彈射甘雄時,又因身已被困,並恨透了他,明知這一指不定能傷得他,薛仇也不防一試。 隨後尋門無著,只得猛攻鐵門,當然,甘雄所說,他還沒敢忘記,一掌拍出,立即抽身暴退。 誰想,嗡嗡之聲半日,卻哪有什麼陷阱機關,卻連一支小箭也沒有,完全是甘雄一派胡言! 一掌拍過,鐵門紋風不動,可是靠近鐵門邊上的牆壁,卻被鐵門猛撞之力,落下許多碎石。 既有碎石落下,哪怕沒有大塊的石頭落下,薛仇一見,哪敢怠慢,惟恐遲則橫禍將生,三不管連連拍出數掌,每一掌中都運足了「玄戈神功」,只震得鐵門後的大小石塊,紛紛而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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