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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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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見他一步一步的行進身前,知道他要替「五嶽潛龍報仇了,自料毫無生望,輕輕歎口氣,閉目道:「你已點我三大要穴,有言在先任憑你宰割罷,但你本身與我無仇,希望你手下留情。給我一個痛快的死亡罷!」 太叔夜這時被仇恨之火蒙蔽了理智,表情望全是一股瘋狂的獸性,聞言狂笑道:「與你無仇?哈哈!無仇的死得太多了,我能讓你痛快對!當然要你痛快過後才能下手。說著手一伸,擦聲響起,少女的下衣被他猛力撕去一塊,縱聲笑道:「你父親作惡一世才有你姐姐那樣無恥,久聞你孤芳自賞,但是今晚也逃不了本人這一關,自今以後跟著你姐姐賣淫罷。我想來想去,這樣比殺你更痛快,我使你父親在武林中丟盡了臉後再要你們的命?」 少女突覺下體暴露於敵人之前,聞言又羞又懼,幾乎暈死過去這算比殺她更厲害。既知他要採取強暴行為,心頭一橫,準備嚼舌自盡。太叔夜見她嘴唇微動立即再點一指,狂笑道:「你想自殺嗎?哈哈,哪有這樣簡單!」少女突覺舌頭一縮,竟難達到齒隙之間。甚至發聲卻不可能,知道自殺之路又絕,面上的眼淚竟如泉水般流出。 太叔夜睜大一雙血絲滿布的眼睛,盡情欣賞當前美妙無比的玉肌冰膚,已經完全失去以往的品性。他看呀,看呀!突覺一股欲念升起,舌幹、喉燥、渾身發抖,雙手機械似的脫衣解帶,一絲不掛,如饑如隔的俯身往少女身上猛壓而下 就在那于鈞一發之際,也就在那兩人要接未接之際,他的腦子突然「轟隆」響起一聲嗡然大鳴,一股寒流,如閃電般冷遍全身,只驚得地悚然停止動作。被復仇火焰所壓抑的理智猛然沖出獸性的束縛,他暗自驚叫道我怎麼能作出這種無恥行為呢! 風息,雨停,狂潮退盡。他機械般的穿衣系帶,陪暗自歎道:「我可以將她亂刀分屍但絕不可損吾品行。但是,現在我不能殺她了,我要留著她的生命,作為對我的邪念的懲罰。』穿戴停當之後,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玉體時,忽又升起一股莫明其妙的憐惜。自身上脫下一套外衣褲,輕輕的替她蓋上。伸出兩指,向她身上連點四下,刹那解除她的穴道,不待對方睜眼,飄然無言隱去。 少女未失知覺,她雖然閉著眼睛,但對太叔夜一切舉動和囈語比睜眼著著還清楚,她聽到太叔夜去後,面上突現一種微妙的表情,沒有眼淚,恐懼退盡。她如癡如呆的坐起身來雙手捧往太叔夜那身藍綢衣褲雙目凝望著空空夜間,想呀,想呀—一不知她在想些什麼東西,是恨!是怨?是羞?是—一總之無人知道。 忽然一股寒風,帶起草本嗽嗽之聲立將她從沉思中驚醒,聽她輕輕的嘆息一聲,苦笑著搖頭。以自然的動作,將大叔在那身衣褲穿上低頭似欣賞般的觀察了半晌,姑後才緩緩離開。 第三天,太叔夜騎著黑麒麟出現于貴州婁山山脈之間,他專找冷僻之地賓士,揚鞭急策,似有什麼緊急之事。賓士到一座高峰之下,只聽他勤響自語:「這可能是貴州金頂山了吧,怎麼毫無一點動靜呢?」悄悄的將馬趕入林中,獨自徒步朝峰頂躍登。 未及一半,突然自一堆岩石閃出一人喝道:「是什麼人?」太叔夜一見認出,拱手道:「南宮前輩還認識晚輩太叔夜嗎」閃出之人原來是破斧蒼樵南官甫,聞言一怔,啊聲道:「小夥子,你還認得老朽,別往峰頂去。」太叔夜近前問道:「晚輩在午前偶遇著磊落先生韋鳳鳴前輩,聽說這裡將有一場熱鬧可看,不知是什麼熱鬧呢?」 南宮甫招呼他走入岩石後坐下道:「你不是被他進來助拳的?」太叔夜微微笑道:「晚輩有何能力幫拳?韋老根本沒說邀人相助呀!」南宮甫罵聲道:「老斯文真該死,你也是江湖正派之士呀!他怎麼不說呢?」太叔夜道:「可能敵人太強,韋老不願晚輩捲入旋渦哩。」 南宮甫沉吟一會點頭道:「這倒是有道理,敵人是劍祖赫連洪的小老婆和義子,武功自高非一般武林可比。我們是陪過幾個正派之士前來,想全力將這兩個妖人撲滅。太叔夜輕聲道:「原來是假金釵銀果木和桃花浪子蕭人岳。聽說這一雙狗男女背著赫連洪的面,私下裡還有一手。 南宮甫道:這是江湖皆知之事,唯赫連洪一家人不知而已,目前正在峰頂翻雲覆雨,搞的一團糟呢?」太叔夜沉吟道:「前輩此事恐怕不妥吧,鬧翻赫連洪會出頭的。」南宮甫歎聲道:「勢在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也,明知將有奇禍,但不能眼看一個正派大俠死亡呀,不過希望今晚一戰能競全功,只要那兩個狗男女一個不活就行了事後還可假借白衣大俠之名。」 太叔夜聞言暗暗時笑,忖道:「你們怎知真正的白衣大俠就在面前呢。」接著問道:「請問前輩所謂正派大俠是誰呢?」南宮甫道:「黑天鵝雷不同你大概沒有見過但也應聽過?」太叔夜聞言大驚暗忖道:「每聞此人之名我總有點親切之感。難道真與我有關係。」緊接道:「雷大俠之名已久仰,可惜無緣拜見,他為什麼與那個妖人鬧到生死相拼呢?」 南宮甫歎聲道:「這不是一日之事,可能還有某種前因唯雷大俠一生神秘莫測,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都不肯說似往之事。前因為問,老朽一無所知只知近因是為了那兩個妖人一個採花一個平補先後都被雷大俠破其好事。因此之故,那兩人報之入骨兩日前放出空氣硬要雷大俠到峰上了斷。雷大使生平不懼惡勢力,亦揚言決來赴約,時間在今晚子時,老朽與韋鳳鳴得知消息後,隨即奔走各地,暗邀幾個正派之士來助。」 太叔夜聞言沉吟道:「兩個妖人來此有多久了?」南宮甫道:「老朽暗盯到此已有半個時辰了,他們正在峰頂做那見不得入的勾當。」太叔夜拱手道:「此事晚輩必須參加動手暫不奉陪我得將馬匹藏好,不然會被對方發覺。」南宮甫見他說得堅決,也不好勸止,悄聲道:「小夥子,你藏好馬匹再來這裡,等大家會齊後同時上峰。太叔夜拱手道:晚輩遵命!」 他縱下山腰不到二十丈,忽然一改方向,筆直再朝峰頂沖去身還未到耳聽有男女之音淫聲浪氣的起自一堆石後隨即停步,沉吟忖道:「我換不換白衣呢?』側耳暗祭四野,聽出毫無異動,忖道:「我沒多少時間啦!」心中有所決定,長身就往石後撲去,人目之餘眼見兩個赤身露體的男女正在顛鳳倒鴛冷笑一聲再不多看,雙掌如狂風暴雨般罩下膨陷兩聲大展繼起哀嚎驚天,刹那血肉橫飛。 南宮甫藏身峰下耳聽響聲有異,叫聲不好只驚得手腳失措,喃喃道:「完了雷大俠單身赴約啦!』驚忖未竟忽見山下飛登七條人影,注目之餘突然目射疑惑之光,暗叫道;怪呀,雷不同也在其中閃廠閃出迎上低聲招呼道:「你們快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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