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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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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老弟神秘笑道:「只怕不是靈兒,不怕無能復仇,錯可就錯在白二哥,當年沒把我雷電堅三個字告訴那孩子,以致錯過良好相認機會,反弄得我啼笑皆非」 他苦笑一下道:「大概是與龍兒分別的第一晚吧,我單獨向『納赤台』去,曾聞那騎白驢的神秘少年在那裡出現。事有湊巧,於半路上不期而遇了,我一看,正是龍兒所見及江湖傳言一模一樣,便裝著無事地一打招呼,他見有人接近攀談,即向我一看,哈,那兩隻清澈如皓月的眼睛,簡直能一眼看穿人家的五臟六腑似的,當時把我駭得一退。」 他乾咳一聲,看看兩位義兄,一聳肩膀接道:「他看著我道:「老頭子,走路太孤單,想找個伴吧』我說正是正是,不知小哥可願意攜帶一程,他道:「只要便路,所費不多,沒有問題。』我一聽這小子江湖經驗多老練,便笑笑隨行。 白老三言道:「老三正好盤底呀?」 雷電堅歎聲道:「當然,我想慢慢拉扯,漸歸正題,是以道:「小哥兒,你這匹白驢兒真帥,怕不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啦』二位老哥哥,你們說,他如何回答」 伍老頭笑道:「他點頭承認就是。」 白龍飛偏頭想答案,他還未想得,白老人笑道:「碰釘子了。」 他對伍靈珠認識最深,因有此言。 雷電堅苦笑道:「二哥猜對了,他說,老頭子,別打歪主意,吃酒吃飯我負責,打歪主意要防備你那把白鬍子,遭人拔光了可不合算!」 三人見說,齊聲哈哈大笑,伍老人道:「老三,你怎樣答覆?」 雷電堅猶有餘味地笑道:「我說,小哥兒,不要誤會,我講的是實話。」 「他說:『是實話就行,否則我可不管你的閒事。』 「我當時不明『管閒事』的意義。一個心只想摸清他的底牌,便道:『小哥貴姓府上哪裡?』 「他又看看我才道:『天下為家,姓氏不便相告。』 「我當時拿他投辦法,竟然失提出大哥你的姓名,他裝著不懂,我又提起二哥來道:『小哥既是天下為家,不知曉不曉得有個白洪濤的,人稱「七海神龍」』 「他突然兩眼精光大盛,看得我驚駭極了,即追著我問道:『老頭兒,你是黃河幫的什麼人?』 「我絕對否認了。他又問:『那你是九大門派的哪一派?』 「我又否認了。 「他沉聲道:『那無緣無故的提起伍、白兩人作甚?』 「我正想將內情說出時…… 「突然他將手一擺,阻止我的說話,道:「來了,我們在此等著吧。我莫名其妙,但也不便說話,只有跟著他在一處深林前停下來。 「見他背手望天,口中念道:「十五個,嗨嗨,對付一個老頭子來這麼多人,我看你們為何動手的。」 「我忍不住問道:「小哥發現有壞人哪」 「當時我連半點聲息都未聞出,心中實在不信。 「不料,我忖還未了,突聞一聲厲嘯,內左側山崗上如電疾撲下來一群人,無一不是內外雙修的一流高手。其中有二人,看身法音量,還要比我高得許多,但我不認識,他們飄落我二人面前時,我看出其中有兩人是黃河幫的一流高手。 「說起來大哥一定還知道,那就是雲台三劍的張氏兄弟之二、另外還有二人是太湖幫的金銀二指,當時他們四人向我嘿嘿冷笑,我知道是針對我而來的。」 伍、白二人聞言,都替義弟擔心,伍老人點頭道:「雲台三劍老大張伯升被我殺丁,自然要找兄弟尋仇,後來怎樣」 雷電堅道:「兩個功力最高之一的向張氏兄弟問道:「這位朋友就是霹靂掌姓雷的』他指著我。 「雲台第二劍張伯華居然向那老兒諂答道:「回護法的話,屬下確認不錯。」 「那個什麼教的護法,又指著白驢少年問是什麼人,那批傢伙沒有一個人認得,都面面相覷,無人回答。 「白驢少年見那老兒神氣活現,傲態十足,哼聲道:「你們到此何事,無故打擾本少爺的雅興,還不給我滾大哥,二哥,你們說那小子有多大口氣,我當時見敵人那種陣勢,說真的,內心有點嘀咕,他還好像目無所睹似的,真把我嚇了一大跳。」 伍三絕岔言道:「當時衝突必定難免,不知結果如何」 雷電堅歎道:「那護法見白驢少年驕狂更甚於己,即嘿嘿陰笑道:「黃口孺子不知道厲害,竟敢當著老夫小敬,死罪難免。雲台二劍何在,與老夫將那小於解決』。」 當時雲台二劍疾撲而上,各持長劍,由左右分向白驢少年猛劈。白驢少年自己未動,可是那匹神驢一聲長嘶,旋風一轉,快的似電光石火,緊接著「嗤嗤』兩聲破空聲響,加上數聲悶哼。雲台二劍,人倒劍亡,只看得敵眾無不變色,一個個如泥塑木雕,驚嚇無聲。我當時也被那事實駭呆了,白驢少年見敵人被白驢神威所懾,口中嘿嘿地道:「原來這就是雲台三劍之二,像這種膿包,早就該死,還有不服氣的,趕快上來,否則還是快滾,不要使少爺發火,那時一個也休想逃命。」 「那原先說話的什麼護法,見自己兩個高手競被面前少年的座騎踹死,可見主人定是非凡之人,他似不敢再嘗試了,但嘿嘿道:小子,你今天與我萬物教結下不解之仇了,將來有你受的。』他說著轉身待走,驀然一聲清嘯,遙空傳來,聲似鳳吟龍嘯,馬上見那護法面露驚喜之色,停止不動。由密林上空,閃電飄落一人,身材小巧,面蒙紫紗,身穿絳色密扣緊身,紫披風下腰掛長劍,顯是一個女人,她 漫步入敵群,向眾略一環顧。眾敵一見這女人,莫不鞠躬低頭,狀似畏極。繹衣女雖蒙上面紗,但兩隻眼睛明若寒星,見大眾向她為禮,她猶如未見,轉面向那護法適:「莫護法與常護法存此作甚地上死的兩個教友是何人所為」 「那莫護法一指白驢少年道:「卑職因追姓雷的、他小子從中架梁,將雲台二劍打死。」 「絳衣蒙面女聞言,寒星雙眸,緊注白驢少年一打量,厲聲道:「此地有我解決,莫護法趕快率他們辦正事去吧,不要忘了你本身真正任務。』莫護法如奉綸音,應諾率領群眾越林而去。」 白洪濤老人疑問地道:「雷老三,我們從來未聞過有什麼萬物教這個名字,大概是近年興起的吧後來那絳衣女和白驢少年怎樣了結那檔糾紛」 雷電堅笑道「萬物教是最近兩年才興起的,行動非常詭秘,究竟是什麼底牌,目前無人知道,那絳衣蒙面女見眾人離去後,便向白驢少年道:「閣下路見不平,本是江湖美德,但也不應將人置之死地!現當本姑娘之面,閣下如何交代」 白龍飛少年心性,忍不住道:「三爺子,那白驢少年不會說雲台二劍是驢兒踹死的,與他無關嗎」 雷電堅哈哈笑道:「當時我就想將你所說之話回答,但白驢少年似早知我要說什麼的了。未等我開口、就以手示意,制止我發言,馬上向絳衣蒙面女道:「姑娘貴姓,貴教的宗旨如何,在下不願與聞,但談到交代兩字,我就不能不答了,我與貴教從無過節,剛才是貴教之人先向在下動手,而被在下的代步看不順眼,蹄子放重了點,以致貴教之人誤遭傷亡,請問姑娘如何將區區代步處理」 「絳衣蒙面女聞言,走近雲台二劍屍體前一一查看,見確有蹄印顯然,抬頭輕哼一聲,意似怨莫護法未曾事先說明,以致自己遭到奚落,微沉道:「死者既與閣下無關,那就將貴代步留下,請便罷。」 「白驢少年輕笑一聲,用手拍拍白驢道:「白鏈,殺人者償命,你今天犯法啦!人家要你好看哩,我可管不了啊!」 「那白驢真靈慧,聞言將頭一昂,嘶嘶長嗚數聲。意似威武不屈,大有抵抗到底之勢。 「那絳衣蒙面女看在眼裡,面露驚疑之色,並不說話。 「白驢少年轉面對絳衣女道:「姑娘,我的驢兒內心不服,它說要和你比劃比劃哩,你就和它手腳上分曲直罷」 「那絳衣蒙面女知白驢少年在諷刺她,哼聲道:「鬼話,識相的趕快走開,這驢兒,姑娘留定了。」 「白驢少年並不生氣,反而哈哈朗笑道:「區區這驢兒是人見人愛,觀姑娘之意,並不是對驢兒加以處罰,相反有愛惜之心,可惜我這驢兒的個性太強,真有個驢脾氣,它是任何人也不願跟,情願托著我東奔西跑,我真拿它沒辦法 。姑娘如能將它說服,我倒感謝你的幫忙去掉了這個累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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