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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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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探嘀咕著離開後,不久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也相繼離去,廳中卻笑壞文蒂蒂和虛無玉女了! 張莊主父子見了有點不解,老頭子向二女問道:「二位姑娘,你們有何好笑?」 文蒂蒂道:「那要問司馬大哥了!」 張莊主忙將目光望著司馬大官,但未出口,即見紫陽劍客笑道:「莊主,晚生早就來到屋頂了,在聽到文姑娘警告私探時,晚輩就知文姑娘在動私探那筆銀票的腦筋!」 文蒂蒂嬌笑道:「司馬大哥真行!」 張莊主道:「老朽有點明白了,那血刀王根本不在莊外,他早就走了!」 丁一白大笑道:「私探得了銀票,他自己得意事小,詎料他還向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買髒人老連腦子也笨了,三怪當年何等精靈,現在竟如此糊塗!」 虛無玉女道:「私探尚算有疑心,他明知丁大哥只到莊門口就沒有動了,卻被『千里傳音』四字給堵塞啦!」 丁一白道:「老頭們日後會想清楚的,當心他們抓住消息大開海口哩!」 虛無玉女道:「我們非找到『奸細』不可,今晚的消息太嚴重了!」 紫陽劍客司馬宮鄭重道:「在下於四個月前離開少林寺,那是因為古墓門的妖焰不盛了,沒有想到最後這半月所見所聞的,竟比古墓門所為更加恐懼,在下親自所見的無名死屍就有二十具之多,傳言都是高手!」 丁一白道:「你看到什麼沒有?」 紫陽劍客道:「好在沒有看到,不然我也活不成了!」 文蒂蒂道:「大哥沒有會到阿奇哥?」 紫陽劍客道:「我正要問你哩,他怎麼脫離你身邊?」 文蒂蒂道:「這是我師姐,你們一定尚未會過!」 紫陽劍客道:「別後的經過一定很複雜,你慢慢告訴我,這位姑娘如不帶面罩,也許在下會認得。」 虛無玉女道:「司馬兄不認識我,我叫方小玉。」 紫陽劍客歎聲道:「在下孤陋寡聞,以後姑娘多指教!」 文蒂蒂道:「這是真話,我師姐的奇學可多哩!」 虛無玉女低喝道:「妹子太不懂禮貌,司馬大哥是成名大俠了!」 紫陽劍客謙虛道:「姑娘咱們不是外人了,文姑娘更知道在下很深,我這條命還是鐵兄弟救的。」 文蒂蒂嬌笑道:「司馬大哥,你在少林得了些什麼好處?」 提起好處,司馬官歎聲道:「少林第一是先真把我們看自己的衣缽弟子一樣,連他自己都來練過的少林『大金剛法』心法也教給我,可是我在少林的時間太短,這部心法最少要一年以上才有成就!」 虛無玉女道:「少林百零八藝中,以大金剛法為最高心法三部之一,不但難練,而且是少林從不輕傳之學,司馬大哥能得這部心法,那真是太好了!不過這部心法能有一個……」 文蒂蒂見她說到一半又停了忙問道:「能有一個什麼?」 虛無玉女道:「司馬大哥自己的功力也許控制不了這心法猛烈無比衝擊,全靠自己去練,恐怕非十年不成功,似能有一個內功到達神化之人助司馬大哥速成就好了!」 他立又道:「有了這樣一個外助,但是要有內助!」 文蒂蒂道:「阿奇哥作為外助如何?」 虛無玉女道:「他是唯一外助之人,內助就要司馬大哥了!」 丁一白道:「千年成人芝嬰如何?」 虛無玉女道:「不行,芝嬰是助陰之物,我們女子可以,對大金法要純陽仙果!」 文蒂蒂道:「參王可以嘛!」 虛無玉女道:「參王太操,雖陽而不純,那更助長金剛心法的猛列衝力,該法是佛門最剛之法。」 丁一白道:「那要什麼?」 虛無玉女道:「十年前,家師說在一不出名的地方,出現過一隻三足金烏,棲息于一朵金蓮花之上,能得此鳥烹食即可!」 文蒂蒂道:「烏鴉是黑的,那有金色,還說有三足!」 虛無玉女道:「這是天地之奇產,非常情耳!」 文蒂蒂道:「此鳥為何屬純陽!」 虛無玉女道:「此鳥日飛萬里,夜宿原巢,它本是三足黑鳥。為鳥中之王,後偶見蓮花而啟它的靈智,於是它就仗金蓮花仙草之助,棲息其上,每日朝陽東升時,即吸取純之精華,修練萬年而成仙鳥,世上以金鳥比日,以兔比月,不會無因,不過這金鳥偶合的罷了,司馬大哥之功,即以鳥座金蓮花實亦足夠了!」 司馬官道:「所說練佛功不可殺生,在下豈能以殺生助功!」 虛無玉女道:「金剛為佛前護法力士,是佛門唯一掌殺律之神,練大金剛神功不忌,此功在佛門弟子之所以不練,少林擱置藏經樓,也許就是怕殺生之故,然司馬大哥非佛門弟子,何必忌此。」 丁一白道:「這也說說罷了,想得到那鳥談何容易。」 丁一白道:「那金鳥出現在什麼地方?」 虛無玉女道:「在無人問津的恐怖沼澤!武林人沒有願去的,因為那兒既平凡而又危險,所謂平凡,是那沼澤裡既不能隱居修練,而不能在裡面找到什麼所需之物,何況沼澤裡一年四季毒氣蒸騰,陷阱處處,但沒有人想到裡面出現這樣一支金鳥!可以說只有家師一人探過這鬼地了,可是連他老人家幾乎一去不返。」 紫陽劍客大驚道:「是『變荒黑澤』那是武林人既瞧不起,又不敢去的地方!」 虛無玉女道:「其實據家師說,恐怖沼澤不但不平凡,而且裡面神秘無窮,稀世之物聞所未聞的太多了,其澤縱橫八百里,除了四周有少數原始蠻族之外,可說嫋無人煙了,武林只知有害而無益,所以說那裡是平凡之區,古墓門的始祖本想在那裡作為基地,結果在三百年前派了十個高手前去探查,誰料一個未回,七百年前的陰魔教突然失蹤,原因也是發在那恐怖沼澤裡,古禽教之曾親騎怪鳥去探過,可是在空中一看沼澤下那種濃厚的氣氳,竟也不敢下落,還有很多邪門幫教人物和邪門想以那兒作巢,但都不敢一試。」 文蒂蒂道:「這地方屬哪一方?」 虛無玉女道:「屬喀喇昆侖山脈岡底斯山脈,須彌山脈,三大山脈會合之處,該地在天竺人說是印度支那的,在新疆和西藏人說,那是他們的地區,可是爭論屬爭論,但誰也不在乎那鬼地方!」 紫陽劍客歎聲道:「金鳥如在黑澤,那對我更無希望!」 虛無玉女道:「事在人為,我們先到黃山看看動靜,以後再說罷!」 離開張家莊,大家赴黃山,在四更時,忽見一條人影迎面而來,丁一白和紫陽劍客雙雙截住問道:「什麼人?」 對方聞聲立住,原來是個三十余的青年,只聽他朗聲道:「在下姓張,家住前面張家莊!」 丁一白呵聲道:「兄台是張仁義莊主的長子?」 那人急接道:「在下正是!」 丁一白道:「張兄,聽說人被一個老叫化連根撥擒去,不知怎樣脫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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