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翠堤潛龍 | 上頁 下頁 |
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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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超然那曾見過這種場面,只看得他心猿難收,意馬賓士!一陣陣的血液怒漲奔流,只差點沒有瘋狂撲出一試其趣了! 他咬著牙根,側顧剛才那人,但是,那人早已脫光衣服朝舞群中撲去了! 蔣超然實在難忍那聲色的誘惑,他知道如果再看下去必會忘形的飛撲下去,幸好,在他看清洞裡並沒有劉梅影在內後,立即轉身,憑記憶找到剛才那人所指的洞口。 摸進去約二十丈時,微覺左側有點蠕動的聲音發出,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問話道:「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蔣超然一聽是個少女聲音,立即輕聲道:「姑娘,你是被捉來的吧?在下是蔣超然,請問你是劉梅影姑娘嗎?在下特來救你的。」黑暗中傳來嗯的一聲,沒有回話,大概對蔣超然的聲音非常熟識。 蔣超然未聽回答,忖道:「是了,她一定是劉梅影,這時定必不好意思開口了,唉,她一生驕傲冷漠,這次的打擊怎能受得了!」 忖著向前移動道:「姑娘,你被點了穴道吧,唉,處此環境,請恕在下放肆,讓我背你逃走罷,遲恐來不及脫身了。」 說著沒聽到反對,心知對方是默認許可了,不禁心花怒放,忖道:「數年來欲一親芳澤之夢今日始能如願,自今而後她可能再不會瞧不起我蔣超然。」 忖著伸手一探,觸著一個軟綿綿的身體,頓又聽到一聲輕嗯!蔣超然耳聽嗯聲傳入,不覺混身泛起一陣緊張之情,低聲道:「姑娘,你沒受傷吧?唉,只怪我來遲了。」 倏然突覺脖子一緊,對方竟雙手緊緊摟住自己不放了,蔣超然心情一暢,暗道:「危難露真情,原來她已往竟對我是故作嬌揉的。」 機會難得,他雖不是章台客,但也並非柳下惠,數年相思一旦得償,怎麼也控制不住情感的奔放,同樣也緊緊將對方摟住,肌肉一接,欲念陡升,雙方你來我迎,立即櫻唇相接,丁香暗送,繼而羅衣盡解,條帶結開,於是…… 突然一陣陣緊驟的鈴聲傳來,驚破了暗角的緋色綺夢!二人一陣忙亂,草草整理就緒,蔣超然立即背起伊人道:「敵人發現了關卡死啦,這定是搖鈴傳驚之號!」 說著撕下外杉,緊緊將伊人紮住,長身就往洞外急沖! 外面一陣大亂,但豔舞依然未停,蔣超然判斷主要人物尚未出動,暗忖機不可失,立即逢人掌劈指點,在混亂中悶聲外沖,頃刻到達谷中,略辨明方向,見四野一遍黑暗,稍察之後,不管走的是否正確,待登上山坡時,張口長嘯一聲! 接著遠遠也傳來兩聲長嘯,暗道:「那是黃、徐二人了。」 他嘯罷未幾,背後已傳來無數厲叱之聲! 蔣超然無暇顧及其他,雙腳力蹬,提氣踏樹而行,死勁往山頂沖去,他功力深厚,每蹤就是十幾丈,在頓飯之時,已被他超越十餘座山頭,漸漸的後面喝叱之聲漸不可聞,知已脫離追擊。 三個時辰過去了,蔣超然一口氣奔出百餘裡,後面沒有追擊,但也沒見到黃鵠和徐清風追來,估計是互相走錯了方向;倏見遠處有一點燈光閃耀,暗道:「那大概是間山居人家了,劉姑娘的穴道被制,正需要盡速解開不可。」 腳下加了勁,提氣往有燈光之處奔去,距離不遠,幾裡路瞬息到達,臨近一看,確是一個山農人家,當下上前輕輕一敲門叫道:「有人嗎?」 「咿啞」一聲,門開了,裡面一個婦人的聲音道:「是那位?」 蔣超然聽婦人是西北口音,忙道:「大娘,我是過路的。」 他考慮一下續道:「我家娘子有點病,想在府上暫住兩個時辰,只等天亮就走,不知大娘肯方便嗎?」 婦人見他背上確實背了個女的,點頭道:「這個使得,請進罷,只是夜深了沒有什麼可招待的。」 蔣超然道謝一聲,接道:「那裡那裡,深夜打擾已是感激不盡了。」 婦人領他進屋,一指側面道:「我女兒到親戚家去了,你們就在那房中休息罷,桌上有燈,你自己點燃罷,火種灶下有,茶水也有。」 婦人說完,逕自到後面房中去了,繼而關門聲,吹燈聲…… 蔣超然關上大門,進房點上燈,然後才輕輕從背上解下伊人。誰知道他一見被背來的那是什麼劉梅影!不由得驚得傻啦!他看到的竟是曾多次向他追求示愛的……湯池莊鳳閣小姐祁愛珍! 祁愛珍見他面色大變,心裡一酸,不由掩面悲聲飲泣,哽咽不能自己。 蔣超然被她哭聲驚覺,自知大錯已鑄,輕輕歎聲道:「愛珍,事實已成,哭又有什麼用,你怎麼會被天欲老妖捉去呢,唉,我問你之初,你又怎麼不直接說明呢?」 祁愛珍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還是不肯回答。 蔣超然歉道:「大錯已鑄,我認命了,你還哭什麼,唉,你被他們點了那處穴道?」 說完走近床沿,替她拭去眼淚。 祁愛珍知他不是輕浮薄幸之人,順勢倒在他懷裡哽咽道:「我一直在外找尋你的行蹤,於前天被天欲四妖的楊柳媚捉去的。」 他說完又輕輕悲泣;蔣超過聞言心知不假,頓時引起愛憐之心道:「愛珍,別哭了,我們既然有了夫婦之實,今後蔣某絕對不遺棄於你就是,快說被點的是那處穴道罷。」 祁愛珍有了他一句諾言,立時心花大放,擦拭一下眼淚道:「被點的腳部軟麻穴,已經快兩天了,我曾自解幾次都沒有用。」 蔣超然雖知她有強烈虛榮心,但看在她兩日來貞潔自守的份上,頓將平日不恥的觀念大大沖淡,輕輕將她摟住道:「愛珍,他們點的穴道是別具手法,不要緊,我能解的。」 說著伸手替她解開穴道,接著運功替她按摩一陣。 祁愛珍心滿意足,竟像綿羊般任他搓揉,心中受用已極,輕輕道:「超哥,你知道我受了湯池莊的壓迫,逼著去向漠龍雪煞的弟子用美人計麼?唉,你聽了一定不痛快。」 蔣超然早已得到消息,這時在她自己口中說出,反而覺得她非常純潔,點頭道:「我知道,只要你守身如玉,這個並不怪你,事情怎麼樣了?」 祁愛珍見他面容坦然不忤,暗暗呼口氣,幸福的親他一下道:「就是因庫裡索被誘反了我才不敢再回湯池啊,否則我定必將被迫自殺,今生也休想再見你了,可憐龍樓千金也與我一樣的命運,超哥,你知不知道她也在暗戀著你呢,唉。」 蔣超然見她一派天真,暗道:「她講這句話似乎全然沒有酸意!難道……」 他想不下去了,轉口道:「你現在好點沒有?我再替你按摩一會罷。」 祁愛珍嫣然一笑道:「不用啦,只有那裡難受死了,都是你。」說著差答答的沒有下文! 蔣超然輕輕吻她一下道:「天不早了,快整理一下衣服,此地還未出敵人範圍,奇怪?他們怎麼選到這裡來關人呢?」 祁愛珍依言整理衣服和頭髮,歎口氣道:「你還不知道嗎,最近出了一個神秘人物,聽說把天欲宮的人不知殺了多少,尤其是金城堡和湯池莊,聽說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殺了好幾十個高手了,這三處的人在背地裡都叫他作潛龍奇俠!因是之故,天欲宮人被逼無奈之下,只有暗地行動了。」 蔣超然微微笑道:「這就是了,我說呢,天欲宮怎會選擇這種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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