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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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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一德向衛紫衣、席如秀、陰離魂行禮後,道:「昨夜裡接到飛鴿傳書,加派人手嚴密盯住這座園子,三更時分,發現這男的用馬車載女的出門,直確認他們想進城,下手把他們捉回來。」 衛紫衣想起寶寶看「竇娥冤」時,曾懷疑林香的不尋常處,當下問林香:「姑娘有病在身?」 林香倔傲道:「我有權不回答你的話。」 衛紫衣淡然道:「太硬氣的女人,長相再美,也不可愛了。」 林香含怒道:「你以為你是誰?衙門捕快嗎?憑什麼硬將我劫回來?不過是仗勢欺人的狗才!」 衛紫衣冷漠道:「我仗著誰的勢?」 林香楞住,若說他仗「金龍社」的勢力,「金龍社」原本就是他創建出來的,哼了哼,倔強道:「自以為在這地方有點勢力,就可恃強淩人麼?我可不必在你手下討生活。」 衛紫衣道:「說我恃強淩弱麼?目的何在?」 林香抬高頭,道:「誰知道你們這種有錢人的把戲有多少?」 衛紫衣冷道:「論才華,你表面的身份是個戲子,論美貌,尚不入我法眼,就不知你有何值得我圖謀?夠讓我大把時間浪費在此?」 林香氣結,怒道:「你什麼東西,憑什麼侮辱人?」 衛紫衣聲如寒冰:「人必自侮,人才侮之。」 林香身邊的大漢早已看不過去,怒吼道:「你敢侮辱林香姑娘,老子要捏扁你!」 這傻大個,身隨聲動,朝衛紫衣撲來,席如秀上前接住,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先過我這一關。」 「好,老子就成全你。」 當下大漢和席如秀打起來。 衛紫衣什麼表示也沒有,盯著林香:「看來姑娘亦是江湖高人?」 彭一德適時道:「這位娘們武功不弱,動手即殺招,費了好大工夫才制住。」 衛紫衣瞭解殺人跟傷人難易不同,頷首道:「那她是受了內傷,才面蘊病容?」 彭一德道:「沒錯,手下弟兄曾多次看見有大夫出入,私下詢問,大夫坦承是為這娘們配藥,說是傷在肺葉。」 點頭贊許,衛紫衣道:「你辦得極好,如果被他二人順利脫逃,今兒就難以使胡二爺招出實情。」 彭一德欣慰笑了笑,道:「屬下想起那日看戲,這娘們是真的吐血,不是戲文需要,可能事前曾與誰動過手。」 衛紫衣想起寶寶就心痛,表面上卻不得不隱藏,道:「寶寶看出來有異,只是誰也不會懷疑到這上頭。」 說完,冷視林香:「你編號第幾?」 林香不屑道:「胡扯些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衛紫衣突然笑了,笑得不懷好意:「本社大執法也是個硬氣的人,愈是硬氣的人,他愈能打起精神伺候,姑娘,你可要好生盤算一下。」 林香悍然不懼,道:「不管我做什麼事,你都沒有資格干涉。」 衛紫衣冷便道:「那可要你等的行為沒有牽涉到我。」轉向陰離魂道:「離魂,這個悍婦交給你了。」 答應著,陰離魂上前道:「你被制無法自衛,最好老實點。」 林香不由自主的望了那大漢一眼,這一看可呆了眼,那大漢如一團棉,趴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因為功夫受制,只仗一身蠻力,沒二下,就軟綿綿了,驚怒道:「你們欺人太甚了。」 衛紫衣面容一變,說不出的猙獰可怕,冷厲的道:「一而再的派殺手暗算衛某人,昨夜更用計擄走秦寶寶,你們這不是挑明瞭要我好看?我豈能容忍!」 不看林香變色的臉,同彭一德道:「你帶著其它人守住那班戲子,不許讓人接近這園子。」 彭一德答應,帶著一群人離去。 現在,只剩席如秀對那漢子,陰離魂對林香,衛紫衣則看上胡二爺了。 胡二爺很氣慣似的頓足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要去報官!」 轉身想走,衛紫衣的劍已架在他脖子上,冷道:「不必再裝了,胡二爺,你」八方秀士「胡力是個這麼畏首畏尾的角色?」 胡二爺迷糊道:「什麼八方秀士,十方秀士,我不懂。」 衛紫衣道:「憑著一張帶笑親切的面龐,你在四海八方都吃得開,所以人稱你」八方秀士「,原名胡力,怎麼?當了戲子頭兒,把過去的英雄事蹟都忘了?」 胡二爺還想爭論,衛紫衣收回銀劍,又道:「我給你全力一搏的機會,你放棄的話,下場就跟林香一樣。」 胡二爺眼望不遠處林香正滿地亂爬,卻沒有半絲叫聱,顯見被點了啞穴,衛紫衣在一旁貓哭耗子假慈悲似的道:「離魂也狠了點,居然對女子用」萬蟻鑽心「的手法。」 胡二爺在咬牙了,兩邊的腮幫子各自鼓起一條肌肉的緊扯痕跡,他宛似準備要動手! 衛紫衣道:「胡力,全力一搏,還有轉敗為勝的機會,若是以為你不動,衛某人就不敢動你,那是很可笑的自以為是觀念,我向來是不達目的不干休。」 胡二爺,「八方秀士」胡力動了。 他用的是一把類似小首的短刀,泛著黑滲滲的噁心異彩,很明顯喂著劇毒。 烏黑透亮的短刀,揮舞得急,揮舞得快,顫晃的刀尖,罩住了衛紫衣全身十二處重穴! 有道一寸短,一寸險,胡力敢以短刀作為兵器,自有他傲人的一面,而他表現出來的,也確實不同凡響。 對於這種突兀的襲殺行動,衛紫衣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見了老朋友似的帶著幾分親切感,他身形不栘,銀劍彈點,當當兩響,已交上手。 那柄馬森森的短刀,毫無徵兆的橫削至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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