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巧仙秦寶寶 | 上頁 下頁


  「哈哈……」

  眾人都被秦寶寶的稚語給逗笑了,在場的客人更是欽羨不已,誰家有福氣生下這麼天真可愛又俊美無匹的小孩?

  自己也覺得好笑,卻又不敢笑,憋紅了一張胖臉忙往櫃檯望去,見帳房先生沒什麼表情才放心的說道:「諸位爺有所不知,敝號這位帳房先生有『福星爺』之稱,以前他在京城的『太白居』坐鎮時,將一間小小的『太白居』,五年內變成全國各地有二十間分號,現下他年老回到家鄉,大家一知道他就是『太白居』的大功臣,都爭相邀請他再度出馬,他起初執意不肯,銀子根本無法打動他,最後他看我誠意夠,才肯委身小店。這說來也是我祖上積德,才能請到這位福星。」

  衛紫衣等人來意不在此,故而不願跟他長談這個問題。

  咳了一聲,衛紫衣又泛起金童般的笑容,道:「那可恭禧你了,掌櫃的,看你一臉福相,財神爺也未必比得上,祝你早日發財,成為『太白居』第二。」

  「全靠各位大爺多多愛護敝號。」

  開店做生意的那個不整天妄想發財,聽到這些吉利話,胖掌櫃早已笑得合不攏嘴,直對衛紫衣打躬作揖。

  衛紫衣微笑道:「掌櫃的,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認不認識?」

  胖掌櫃笑得有點不自然,道:「不知大爺要向我打聽何人?」

  衛紫衣看到眼裡,不動聲色:「『金龍社』的二領主『無情手』張子丹。」

  像是突如其然被打了一巴掌,胖掌櫃的臉色忽變,並好似忽然被抽光了的蒼白,猛搖著雙手,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我……不認識……」

  衛紫衣冷硬的道:「張領主可以說天天光臨貴號『福來軒』,目的只為了吃一碗豆腐腦,你做掌櫃的居然會不認識老客人?哼!」

  胖掌櫃不知如何是好,回頭望向櫃檯,卻驚得魂飛魄散。

  展熹寒著面孔,冷笑道:「不用再瞧了,閣下的後臺靠山不夠硬,是以拋下你先走了,如今你已是求救無門,還是老實說了吧!」

  「啊──」胖掌櫃聞言怔了好半響,突然大叫一聲,然後瞪大眼晴,張大嘴巴,兜頭一栽,「砰」一聲,昏倒在地。

  四人聽到叫聲原以為胖掌櫃著了人家暗算,忙四下勘察,衛紫衣、展熹等高手卻尋不到跡象,正奇怪之際,仔細打量掌櫃,才發覺他原來是嚇昏的,不禁覺得好笑,這麼壯大的人居然是不經嚇。

  戰平伸指去戳他「神庭」穴,以能使他清醒過來。

  「唔……」胖掌櫃被這一戳,神志一清,立時醒了過來,但微微張眼映簾的卻還是虎視眈眈的衛紫衣四人。

  「啊──」胖掌櫃又是吃驚的大叫一聲往後避去,那種驚惶失措,目瞪口呆的神色,那副難以言喻的害怕之情表露無疑。

  「噗咚」一聲,掌櫃的突然跪倒四人面前,尖叫道:「各位大爺饒命啊,我的確是身不由己,我什麼都不知道,張大爺被害之事與我無關啊,他們挾持我老婆和孩子,我不得不聽他們的,不然他們就會斷了我的子嗣,各位大爺饒了我吧!」

  衛紫衣避開掌櫃的跪禮,示意戰平將他扶起,柔聲道:「掌櫃的不必多禮,只要你真的是無辜的,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希望你能跟我們合作,將你所知道的說出來。」

  胖掌櫃心有餘悸的回憶道:「二天前的晚上,我吩咐店小二準備關門,就在那時,剛才坐在櫃檯的那位帳房先生來到小店,我以為他要住店,就要店小二登記一下,那知道他身後居然跟進來二名大漢挾持著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一看大怒,正想大罵,他卻警告我不得驚動旁人,否則就要拿我的老婆和孩子開刀,我一聽嚇傻了,忙問他有什麼目的?他拿出一瓶藥粉,要我撒入張太爺的豆腐腦裡,我心想這還得了,張太爺是『金龍社』的二領主,老天爺給我做膽子也不敢得罪他,更別說要陷害他了。可是我的命根子全捏在他手裡,我一看他要殺我兒子,我什麼都答應了。昨天張太爺來吃豆腐腦時,在他的監視下,我只好昧著良心將藥粉加入豆腐腦裡,過了半刻,張太爺就昏倒了,我吩咐小二把張太爺抬入房裡,其它的事情就由帳房的自己處理,他們怎樣整治張太爺我不知道,只叫我放心,說張大爺永遠不會回『子午嶺』了,要我來個死不認帳,過了這段時間,『子午嶺』有人來查問就說張太爺照往常一樣吃完就走了。」

  戰平冷笑道:「想得跟做夢一樣美,『子午嶺』下百里內有弟兄數千人,想瞞過數千人的耳目,不怕美夢成空?」

  胖掌櫃苦笑不敢出聲。

  衛紫衣懶懶的一擺手,道:「你說張太爺不會再回『子午嶺』,可是今天清晨張太爺卻回到『金龍社』了,只是受了重傷。」

  胖掌櫃睜大一雙瞇瞇,驚道:「張大爺沒死?怎麼會?那個人的殘酷手段我是領教過的,連對小孩都狠心下殺手,有誰能從他手中救下張大爺?難怪他不走。啊,你們想麼知道張太爺沒死?難怪你們也穿著紫衫制服。」

  衛紫衣微微一笑,道:「他拿給你的那瓶藥粉的瓶子還在你那裡麼?」

  「在!」胖掌櫃肥手伸懷取出一隻綠玉瓶,衛紫衣伸手接過,打開瓶蓋,拿在鼻下一嗅,叫道:「好厲害,居然無色無味,也難怪子丹著了道兒。」

  胖掌櫃的疑惑道:「剛才大爺所吃的豆腐腦也下了藥,你們怎麼沒事?」

  衛紫衣但笑不語,他不想將秦寶寶拖入這淌混水裡。

  衛紫衣突然又道:「貴寶眷呢?」

  店掌櫃有點不自然道:「昨天我將他們送回娘家了。」

  衛紫衣覺得有個地方不對勁,一時卻又找不出問題出在那裡,掌櫃的所說的既沒有什麼破綻,他自然不能為難。

  大領主「九面閻君」展熹道:「這位掌櫃的說得雖嫌囉嗦,倒也仔細。」

  衛紫衣笑道:「更難得寶寶這麼乖,沒有乘機調皮。」

  瞪他一眼,秦寶寶抿嘴道:「我是聽得入神,這位掌櫃先生好象在說故事一樣,情節十分動人,讓我聽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秦寶寶無心的稚語,卻令衛紫衣那張還帶著童稚的面容倏忽改變,顯露一種冷酷的神色,宛如冰彈四射:「戰平,立刻去查,問問弟兄或左右鄰居,掌櫃的有沒有妻子兒女?」戰平答應一聲,立即出門。

  整片店,頓時承現一片死寂,掌櫃的固然不敢出聲,其它客人及店小二也早已不知去向,一時針落可聞。

  秦寶寶見眾人一臉嚴肅也不好胡鬧,拿出一包從馬泰那兒騙來的玫瑰松子糖,慢慢吃著起來,心裡已經有點後悔硬要纏著衛紫衣帶他來。以前也幻想過大人辦事就像包青天審案一樣一臉嚴肅,有模似樣的,但是,一遇到真實情況,其嚴肅氣氛卻使他小小心靈有點負荷不了,直皺著眉頭。

  「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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