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妙手天嬌 | 上頁 下頁 |
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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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冰豔癡癡地在想道:「若是這傷永遠治不好多好,他就能天天伴著我,天天這樣對待我了。」 心中胡思亂想,體內的真力就到處亂竄,衛紫衣柔聲道:「不要亂想,收斂真氣,免得走火入魔。」 梅冰豔心道:「若是我傷重不治,他一定會內疚一生,一輩子不快活,我豈能害他!」 當下忙收斂心神,衛紫衣的內力已漸漸將梅冰豔紛亂的內力一一調整好。 兩人全神貫注地療傷,不一會兒,已入忘我境界…… 忽聽有腳步聲輕輕傳來,門已被輕輕推開,門口赫然站著一個持劍的白衣人。 衛紫衣頭上冒著紫氣,療傷已到了緊要關頭,此時稍有分心,必然走火入魔。 白衣人的劍,已揚起。 劍光一閃,疾刺向衛紫衣的後心,衛紫衣縱是著急,也不敢分心迎戰,他勉強地挪動身形,劍已從肋下穿過。 劍一抽出,血就跟著射出,那血受體內內力之逼,更加如飛矢般衝激而出。 持劍人大笑,連足內力,又一劍向衛紫衣的後頭刺去。 這一刺挾帶風聲,勢道極勁,梅冰豔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奈何深知此時若出擊,必使衛紫衣內力無從宣洩,會受重傷,她只得眼睜睜看著劍光閃動。 衛紫衣內力不停催促,想儘快完成療傷,同時眉頭一聳,迎向劍鋒。 劍挾巨大內力從衛紫衣肩頭穿刺而過,衛紫衣咬牙承受,將劍上力道化為己力,雙手一堆,內力轟然而發,梅冰豔立刻坐起。 療功因一劍之助,得以成功。 衛紫衣更不遲疑,後腳踢起,持劍人猝然不及防,已被這一腳踢出了門外。 劍刃自肩頭滑出,劍鋒磨砭著骨頭,衛紫衣心力交瘁,更加支持不住,軟軟地倒在梅冰豔身上。 梅冰豔大急,忙一手貼住衛紫衣心處,內力源源不斷輸出。 衛紫衣內功渾厚,經梅冰豔內力之助,猛然驚醒,梅冰豔此時已是珠淚漣漣。 「你沒事吧?」衛紫衣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是關心著梅冰豔。 梅冰豔鼻頭一酸,心中柔情楚楚,不由地趴在衛紫衣肩上「嚶嚶」哭了過來。 衛紫衣強打精神,封住肋下和肩頭的穴道,止住了出血,輕輕推開梅冰豔,走到門口。 那個白衣人倒在地上,口中鮮血狂湧,已是氣絕身亡。 衛紫衣點了點頭,頓感大腦一昏,心神恍惚地見明月、明理、明智沖了過來。 明月叫道:「衛施主,怎麼了?」 衛紫次微微一笑,道:「沒事。」 明月、明理、明智得來的消息很是不好。 明月道:「那看見寶寶的人叫李三錘,不過李三錘此時已經死了。」他雙手合十,喃喃念著經文。 明理道:「師兄說得不對,李三錘此時未必死了,只不過快要死了而已。」 明智道:「二師兄說的也不對,李三錘根本死不掉,因為我臨走時給了他一顆小還丹。」 明理大奇,道:「你給他小還丹,我怎麼沒見到?」 明智得意洋洋地道:「你的豬眼大而無光,別人就算偷了你的錢包,你都看不到的。」 「放屁!」明理大叫。 明月連忙制止,道:「出家人豈可罵人,善哉,善哉,阿彌陀佛,佛祖莫怪,明理非有心也。」 明智幸災樂禍地道:「明月說得有理,明理犯了戒律,該送戒律堂處置。」 明理不服,道:「是你先罵我,我才正當反擊,要進戒律堂,該你先請。」 衛紫衣被三個活寶弄得頭昏腦脹,清了清嗓子,對明月道:「明月,你說說事情的原委。」 明月是三個人中較為持重的,由他來說較為合適。 明理和明智見衛紫衣開了口,只好閉嘴,只是望著明月,大有不服之色。 明理忍不住,悄聲對明智道:「明月的口才還不如我好,幹嘛要他說?」 明智一撇嘴,道:「算了吧,你連「金剛經」都念不完,還說口才好呢!」 明理氣得一咬牙,明智一瞪眼,兩個人看上去,似乎馬上又要吵起來了。 衛紫衣苦苦一笑,對明月道:「明月,你快說。」 明月清了清嗓子,端容道:「我和明理、明智趕往洛陽城,去找李三錘……」 「不對!」明智忽地插言。 明月道:「明智師弟,小僧又有何不對?」 明智理直氣也壯,洋洋地道:「我們去洛陽城時,根本不知他叫李三錘,你說去找李三錘,豈非不對?」 明月點頭道:「師弟說得有理,當時我們的確不知他叫李三錘,但現在為了敘述方便,暫且叫他李三錘好不好?」 明智沒有說話了,明理抓住機會,小聲笑道:「找碴沒找碴,反而去了臉。」 明月繼續道:「我們一直找到了「太白酒家」,見李三錘正和一個人惡鬥,那李三錘的對手是一個少年,手持東瀛武士刀,武功非常厲害,李三錘一招「大流星飛雲」式,卻被少年看出胸部破綻,一刀刺胸,李三錘急忙撤錘時,因用力不均,被少年橫手一挑,將鐵錘挑飛……」 明理忍不住插言道:「我們見李三錘危急,立刻沖了上去,雖然我們不想以多勝少,但為了救李三錘,也就顧不得了。」 衛紫衣點頭道:「事出非常,不可以常理論之。」 明理聽見衛紫衣稱讚,洋洋之色溢於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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