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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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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兒有一條我們的秘道直通到賭坊裡面。」武二樵無奈的回道:「每年,我們差不多會運出萬兩銀子到關邊、塞邊去支援朝廷的軍隊對抗外蠻的入侵……」 王財神又心痛了:「什麼?拿老子的錢去慷慨?」 武二樵並未理會他,只朝著大舞和魯祖宗道:「當然我知道羽公子想殺你們,對我的良心很不安。曾經為了此事和二老闆商量通宵,後來……」 後來,還是決定依計行事。 因為,他相信大舞和魯祖宗可以擺平羽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通知了鐘字世家,半途中鐘家的人出面阻止了恒山派和七刀子盟的行動。 也就是說,羽公子在設計他們,暗中反而有一個羽紅袖在控制全域。更沒料到的是,鐘字世家的人也插手。 所以,清玉小鎮很平靜。 飛雪大老和金雪老人一敗一死之後,再也沒有第二波的攻擊!武二樵的做法,不可不說是大功一件。 困為響午在清玉小鎮的一戰,如果不是羽紅袖在暗中控局,或許羽公子已叫他們所擒殺。 這一切的變化,已經不是那一個人能控制的了。 羽公子對今天在京城裡聽到的消息非常滿意。 鎮西大將軍,御賜「朱」姓的朱辰起因為叛國罪被緝拿斬首於午門。那一頂頭顱正在城門上懸幌著呢。 他這般化扮成一個中年文士的模樣,幌到了午門看著。遙遙,懸在高竿上的那顆腦袋,正代表著他羽公子對羽紅袖一個譏諷的反擊! 嘿、嘿,羽紅袖,我知道你那本「人情債」名冊上最少一半的人。看著好了,只要我羽某活著一日,便有你這賤人難過的一日! 羽公子轉了幾轉,來到一座酒樓之前,抬眼入目的是:「天地暢酒樓」!好名字,他心情爽悅,跨了進去。 這酒樓的店小二眼尖,一步子到了面前哈腰道:「客倌是喝茶還是吃飯?」 「兩者都要。本爺今天心情特別好,挑一間上房給我。」羽公子傲然道著,讓那唯諾哈腰的店小二帶到了二樓廂房。 果然,經致清幽,京師的酒樓亦和別處大見不同。 羽公子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上十道菜外加兩壺酒來。本爺有得賞你,落力著實點兒服侍……」 說著,塞了十兩銀子到店小二手中。 那小三這廂眉也開了,眼也開了,腳下更見俐落。 一忽兒,這邊喚著,那邊叫著,頃刻裡已將這房間貴客打理的舒舒服服。 羽公子的心情更好了,又塞了十兩銀子給小二,說道:「沒你的事了。本爺今天想靜靜吃一頓,別叫人擾了爺的這番雅興。」 「當然、當然。」店小二哈腰笑著:「爺既然這麼吩咐了,小的一定照辦。……」說著,便是退倒走了出去。 外頭,正有一個人冷默陰沉沉的等著。 那小二瞄了一眼羽公子那雅房沒有別的動靜,急步朝那人走近低聲道著:「葉少主,小的已經將「五毒歸天」給滲在那賊的藥酒菜裡了……」 這冷然肅殺的人,赫然是葉濃衣! 「幹的好。」葉濃衣沉沉冷森昀一哼,道:「剩下沒你的事了,自忙自的去吧!」語氣,字字見殺機。 大舞用力拍著柳無生,笑道:「大膽老弟,這回辦事算得上是俐落。難得一回沒犯「大雨天老牛耕田」。」 柳無生瞅了大舞一眼,哼道:「什麼話?這事兒可是要命的。」說著,兩人大笑了起來。 一旁,文文嗔著倒茶,小啐道:「難得辦一件正經事兒就這般得意?這種年紀了也不懂得害羞?」 「怪。」魯祖宗訝叫道:「柳大公子啥時候找了一個人來管你啦?」 「少說兩句成不成?」柳無生嘻啐道:「你相不相信過幾天也會有個大小姐來找你,打算管著咧。」 有這回事?打死魯八手也不信。 這事大舞可有興趣啦。不但有,而且很有! 「那位姑娘家這麼不幸?」 「當然是有錢有貌的啦。不然怎會配上魯老弟?」 「有錢有貌?誰呀,哥哥我從沒認識這種姑娘!」 「是素末謀面啦。」柳無生笑道:「不過,人家傾慕你是位英雄,所以不惜千里迢迢的由洛陽尋來了,以報答你老弟的救命之恩。」 魯祖宗決定放棄想破腦袋這種呆事。「喂,你就直說了吧。哥哥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魅力怎的自己不知?」 柳無生笑了,很得意的道:「提示你一點。人家的嫁妝可有千萬兩銀子呢!」 「王王珠?」魯祖宗怪叫了起來:「哥哥我可連面也沒見過,她……她是瘋了是不是?」他魯祖宗目瞪口呆,大舞和柳無生早已笑彎了腰。 「人家是瘋啦。」大舞搖頭歎氣道:「不然怎會想嫁給你?」 他們取笑著,門口卻是進來一道愁容滿面的傢伙。 趙抱天! 「喂,三位老弟,事情多了。」趙抱天苦笑的道著:「第一,塞北的那個成利古莫果然興兵十萬來攻扣關。」 趙抱天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大舞一眼,又道:「第二,蘇佛兒好像遇上了大麻煩。呃,很慘!」 大舞嚇了一大跳,叫道:「什麼很慘?」 「生死不明哪。」趙抱天苦著臉道:「已經有七天七夜沒消息了。一個人便這樣平空的」 的消失無蹤。……」 這麼說,追回單文雪和京千靈之事有了大變化啦? 大舞重重一歎,將目光北望。 靈兒,你可千萬要撐下去,別發生了什麼意外才好。 趟抱天看了看大舞一眼,接著道:「不過,現下有三件事兒最重要。」他定了定一口氣,道:「我們接到了羽紅袖的人傳來梢息,羽公子和葉濃衣正都在「天地暢酒樓」!」 羽公子這頓飯自斟自飲的足足吃了一個時辰。 他心情正榆快著。忽然,布簾一掀一合間,葉濃衣已冷冷的站立在面前。 好肅殺之氣,便是直壓著羽公子皺眉。 「葉濃衣,想不到你還活著?」 葉濃衣冷冷一笑,道:「不錯。是留下這條命來取你的首級去奠祭我父親的墳座。……」 羽公子冷冷一哼,索性除掉了妝扮,淡淡道:「憑你?」 葉濃衣挑眉,隨手一指竟將身前五尺的桌面透穿了一個窟窿來。這指力,好生驚人,「不錯,就憑葉某。」 羽公子的臉色變了變,方是冷然道:「看來,你的「天星拾葉劍法」猶較你那死去的爹強上三分?」 「你明白的太晚了。」葉濃衣騰身向前,出手。 好悍、好利的指力。 羽公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暴起雙臂迎拍而去。便是,一清三忌神功中的大力回機硬撞硬的迎上。 「嗤」的一大刺耳響裡,羽公子只覺對方的指力驚人,熱辣辣的穿掌而來。他駭,不得不騰身躍後,想破窗出。 葉濃衣那裡可放得? 便是,一大步子向前,右指連揮間有似利劍亂砍。 好個羽公子,這當兒猶能變身出招。 但見得他右拳一捏一撞,滿天氣機倒封住葉濃衣而來。更驚人的,是「一清三忌神功」 中的虛賞難測。 且見兩人以快制快,約莫半盞茶光景,已交手一百! 這廂,羽公子越打氣勢越旺。 但見他一頰緋紅,雙目睜暴欲破。而兩臂運轉,更見大家風範,交手至一百三十回,已迫得葉濃衣難守! 「嗟!姓葉的,去死。」 羽公子大喝裡,雙拳已按到葉濃衣的胸前。 葉濃衣這廂雖驚不亂,人身暴然後仰,便是將對方雙拳來力避開。卻不料,那羽公子力勢一沉,硬生生的打從百會穴貫入真力。 只刹,葉濃衣的身子跳動如蝦出水,便雨下已然吐血倒地。他死的不明不白,他恨,恨為什麼「五毒歸天」不見效?難道……自已手下那個店小二沒有放? 為什麼他會背叛?為什麼? 羽公子看著葉濃衣,湊身到了他面前冷然回道:「你是為什麼事這麼不甘心?你是不是認為是我死而不是你?」 葉濃衣的喉頭咕嚕咕嚕兩響,勉強道著:「毒……五毒…歸……天……你…為什麼沒被……毒?」 羽公子的臉色大變,忽的抓提葉濃衣急道:「誰?是誰告訴你我的行蹤?」 葉濃衣的嘴角有了一絲譏誚冷諷。 他想笑著,卻是身不由已的吐噴一口血來。 羽公子滿額冷汗,看著葉濃衣在他兩掌中逝去。 是誰?這又是一個陰謀! 一個讓自己走投無路,逼瘋逼狂的陰謀。 羽紅袖,一定是這個賤人! 他大怒著,正待要竄身自窗而落。冷不防,後頭一道聲音歎著:「羽公子!,這世界真小啊,咱們又見面了。」 羽公子雙目一睜,倏然轉身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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