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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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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公子不愧是羽公子。他一個大跨步向前,當先進入了茶棚內朝在座的大舞和魯祖宗笑道:「兩位真巧啊。」 「怎麼不巧?」大舞歎道:「是特別來找你的……」 羽公子看著棚外的飛雪大老下了驢來,邊回道著:「大兄弟這般急著找在下,想必是有要事了?」 「事兒是不大,只不過是為了幾張紙而已!」大舞還是笑著:「如果閣下不健忘的話,王大老闆的那些銀票。……」 羽公子大笑了起來,自懷裡一摸便揣出了一疊銀票放到大舞面前,淡淡道:「一千萬兩,分文兒不少……」 這舉動可大大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就算負手傲立在門口的飛雪大老亦為之臉色異變。 大舞一楞而笑,淡淡道:「想不到羽兄是這麼爽快的人。以前當真是看錯了。」 這說話間,外頭的金雪老人亦踱過街道,走向來。 羽公子眯著眼打量大舞半響,忽的道:「看來兩位跟七刀子盟和恒山派之間並沒有多大的麻煩?」 「這倒是!」魯祖宗當先回答著:「人家只不過是擺個譜兒幌幌就走啦。」 就走了?羽公子心更沉。看來,羽紅袖果然利害。 他羽公子和羽紅袖是堂兄妹,自小便生活在第五劍瞻的照料之下。不想二十幾年的相處竟未發覺羽紅袖的心思和謀慮遠遠超乎自已所見之外。 這整個行動的目標,絕對不是眼前姓大的,更不是姓魯的。而是,羽公子他才是羽紅袖要狙擊的目標。 整盤行動裡,若是自己沒料想到羽紅袖在暗中操作,必然會為七刀子盟和桓山派中途被大舞、魯祖宗撤走而驚心。自是,更依賴飛雪大老和金雪老人。 屆時,四人夾攻之下,自已焉有泣理? 羽公子想著,淡淡一笑朝大舞和魯祖宗道:「銀票子還了你啦。還有什麼事沒有?」 大舞和羽公子互視著,心中已然有了一絲欽佩。 這個姓羽的不簡單,已然明白了一切的真相。他一笑,淡淡道:「當然,另外一件事就是京城裡那個人。」 「你是說掌握「魂魏奪心泉」的那個?」 「正是。」 「朱辰起。」羽公子回答的很快:「鎮西大將軍,朱辰起!」 羽公子這一說,飛雪大老和金雪老的臉色可難看以極。硯在,他們明白了眼前這個羽公子並不笨。 而且,自已也犯了一個大錯。 羽公子必是料想到一切羽令都在羽紅袖的控制之下。 所以,乾脆來一個窩裡大反。 羽公子將自已原先的計謀、所安排的人全數抖出。 因為這些人已不在他的控制中。 所以,乾脆讓羽紅袖也很難看。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大舞和魯祖宗已經不得不和羽公子站在同一線上對付自己。 最簡單的理由是,飛雪大老和金雪老人不能讓他們把京城那個人的身份傳出去。 唯一最可靠的方法,就是殺了他們! 金雪老人冷喝中正幡然出手,攻的目標果然是羽公子!同之時,一棚子裡座上六桌算來一十三名漢子亦出手。 飛雪大老則負手冷傲看了大舞和魯祖宗一眼,半聲不響的朝棚外便走。 大舞和魯祖宗心裡雪亮,這廂也是二話不說的踩了出來。便是,和飛雪大老對峙於街道之上。 雙方,足足打量了有半盞茶光景,那飛雪大老重重一哼著:「老夫從不對晚輩先動手。 讓你們出十招吧。」 大舞笑了笑,彈珠已執於指間轉向魯祖宗搖頭道:「這位老人家這一生就是這件事錯的最離譜。」 魯祖宗一翻手,那兩柄方形菜刀在掌握著,口裡卻嘻笑的問道:「怎麼說?」 「因為,十招之內哥哥我可以打出二十四顆彈珠。」大舞笑了笑,道:「據我所知,你大概也可以劈出一套「剁天斬地二十四刀法」來是不是?」 魯祖宗同意。 大舞下了一個結論:「冷大先生的話我一向不懷疑。他曾經說過,只要哥哥我能達到打出二十四顆彈子不逆氣政心,加上了你那套屁刀法的結果是……」 「就算蘇佛兒也躲不過。」魯祖宗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們試了,而且幸好飛雪大老是說一不二的人。 更幸好的是,冷大先生的話一點也沒錯。 第十招,恍恍然彈珠和刀鋒似已融合於天地之中。 絕然是,無隙無漏! 飛雪大老躺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死。 因為大舞和魯祖宗並不想殺人。最重要的一點是,飛雪大老竟然真的在十招之內沒有出手。 就憑著這點,已夠叫他們尊敬! 飛雪大老躺在地上,他並不是想到怎麼會敗的。而是想到冷明慧這個人。他奇怪著,為什麼所有聽到有關冷明慧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錯過? 飛雪大老吃力的抬起頭,他要看著茶棚裡的戰果。 一切,早已沉靜寂然,只剩死亡! 死的是,金雪老人。 飛雪大老忽的有了一絲恐懼。 他忽然想到,自己不但低估了大舞和魯祖宗這兩個年輕人,而且更低估了羽公子這個人的心思和武功。 大舞和魯祖宗的心情也並不怎的好。 羽公子比他們想像中更快的解決了一棚子裡的人。 而今卻已是蹤影渺渺,江湖之大又何處尋? 且放下這端,更重要的是趕回大還寺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那個鎮大狗屁朱辰起把「冷魂奪心泉」採取行動。 大還寺,一如數百年來般,沉沉的放在山林之中。 不同的是,武二樵的心。 當他看見大舞和魯祖宗鬥然的出現在面前,一歎。 「或許武先生還能做點事來補償。」大舞笑道:「如果你肯告訴我們那位王王珠大小姐的下落,未嘗不是功德?」 武二樵看著大舞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叫道:「她一直在「無天賭坊」裡。」 「兀他娘的賊子說謊。」王財神大叫跳了起來:「整間賭坊翻遍了,就連螞蟻洞也找過,怎的沒見蹤影?」 武二樵看著王財神一眼,淡淡道:「你說的沒錯。只不過,有一個地方你忘了尋罷了。」 王財神皺眉兒打了七、八個結,疑惑道:「那兒?」 「你的房間。」武二樵大笑著,「王大小姐就藏在你這個老爹的床頭下面。哈,只見秋毫不見薪輿!」 王財神的臉白了好幾回,這下不得不服氣道:「老子服了你啦。虧你們想得出這法子來。」魯祖宗這廂有話要問:「喂,二樵,你到底是屬於姓羽的那小子,還是姓羽的那女子?」 武二樵的臉上肌肉抽了抽,道:「羽公子。」 「是他?幹啥為那臭小子賣命?」 「不是賣命,是還命。」武二樵長長一歎,道:「數月前葉老豹在西王井下毒,我和二老闆都曾經中過毒。差幸我們只是淺飲加上本身功力夠深,所以尚能支撐。」 武二樵搖頭一歎,道:「幸好,數日後羽公子尋思出以內力玄功氣機解破「冷魂奪心泉」 的方法救了我們兩人。」 大舞心中有著一個疑問:「你們怎麼會去喝西王井的水?」 武二樵真的歎氣苦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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