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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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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無敵冷冷一哼,道:「夏侯先生,照這麼你是認定在屠某後面兩拳之內,你可以離開?」 「這倒不一定……」夏侯風揚一笑,解開長袍,只見裡面竟滿是火藥。其中,甚至還有唐門的霹靂神彈,炸者必無能倖免。 夏侯風揚歎了一口氣,道:「我現在打算由壁中秘道離去,如果屠兄想同歸於盡夏侯自當相伴……」 他一笑,果真按開了秘道,淡淡道:「我想屠兄用不著爭于這一時。況且,爾一屋的陰謀還有勞屠兄通知貴家家主,是不是?」 夏侯風揚談笑的走入秘道中,一轉一彎,壁口了起來。 屠無敵的雙拳緊握,由夏侯風揚的話裡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 只有自已可以轉告葉老豹,那麼這意思是表示九方南翎已經死了! 另外,夏侯風揚還有一個目的。 爾一屋知了他們,借這些人之手來除掉葉字世家的勢力。但是,現下夏侯風揚則反將了一軍。 夏侯風揚的意思是,要借自己向葉老豹傳達後,引發葉字世家和爾一屋之間的大戰。 他感覺到一點是,這場遊戲中葉字世家成了最大的失敗者。 另外更可怕的是,爾一屋的背後,似乎有著更神秘的組合,難不成他就是羽公子? 為什當時文文被他扶著的時候沒有聞出來? 屠無敵全身一顫,他整個心沉了下去。 爾一屋也喝了「冷魂奪心泉」,但是卻敢這麼做。難道……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破解之法? 葉老豹的神情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今夜突擊虎霸鏢局的行動不但完全失敗,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窩巢竟然叫人翻了天! 那間囚房,百煉精鋼所鑄,如今已被火藥炸了大洞。 當然,龍小印和文文已經不在那房間裡面。 他臉上的肌肉跳著,卻依然能坐著等余財、狄寶、吳莊去和林老果醒來。 他們四個都是相當不錯的好手,有誰能在一刹那間不出聲的擺平了他們?這個人很可怕! 葉老豹非要知道不可。一陣呻吟,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一忽兒便轉醒了過來。 「是誰?」葉老豹問的很簡單。 因為,他要最簡單、最明確的回答! 「大舞……!」 四個人,同一個聲音、同一個名字! 大舞?大舞?他果然沒死! 「刷」的一聲,葉老豹竟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屠無敵的心也在抽跳著。 他想到的事是,大舞喝了「冷魂奪心泉」沒死;那麼爾一屋必然也是有法子相解。 問題是,這些日子來爾一屋對自己的葉字世家已經有了些認識。這會非常的危險! 水可以載舟,亦能覆舟! 本來以為可以用「冷魂奪心泉」來控制爾一屋,如今卻是一個大敗筆! 「立即召集本家所有人員……」葉老豹沉聲下令,有著憤怒和堅決:「三個月內不在江湖中露面!」 這是反擊! 葉字世家三個月的消失將令爾一屋和大舞他們去對抗。 屠無敵明白,這三個月裡將是轉明為暗,葉老豹自必有另外一套進攻的策略! 隱其鋒、歸劍鞘,人不為之懼。 然而,劍鋒再出,卻必是見血方休。他雙眸閃動,可以感覺到一種興奮。真正的大戰才剛開始! 「幹啥!」大舞望著前面每一雙眼珠子叫道:「哥哥我變成怪物啦?」 「你不是怪物……」魯祖宗脫下了靴子,樞著那雙腳丫子哼、哼道:「你只不過是個雷公……」 「雷公?」大舞好笑了起來,嘻嘻吱吱的:「有這麼『壯』的雷公?」 柳無生話著:「就是有……」他一指前頭的三個女人,再指指魯祖宗,哼道:「為了你,洛陽差點叫他們的淚水淹成洪災……」 魯祖宗兩個大靴子打了過去,直丟向大舞面前,叫道:「人家柳大膽變成了柳大哭你知不知道?」 大舞嘻嘻一笑的避了過去,搶道:「知道、知道-。我還知道你這臭小子在二十年前偷吃了年糕,害哥哥被揍了一頓……」 「被揍了一頓?屁,你不是耍了一套『雙龍拜天』拿了個大紅包?」 「紅?紅你的屁股……」大舞忽然發現有姑娘在座,咳了兩三回,這才又接口道: 「你以為那一套拳法好打?狠狠的被大老爺指正了十八個錯處……」 那套拳,不過也只有十八路,簡單的推論是,從頭到尾沒有一式打的對。 原來這小子沒有比自己聰明。魯祖宗正暗自「慶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時候不是死了嗎?」 好問題,正是每個人想知道的事。 這個大小子明明是死了,怎的又活了過來? 六雙招子,齊齊釘著我們大舞兄,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也很凝重。 這情景,看他們是打死也要知道了。 大舞這看看,那瞧瞧,只是溜眼過龍小印、京千靈和文文這三個女人的時候,尷尷尬尬的轉過目光沖著夏侯風揚一笑,道:「夏候先生智慧最高,猜猜看……」 考試?夏侯風揚瞪了這小子一眼,死了最好還活過來煩人幹啥? 他一歎,道著:「我們原先猜想大舞老弟喝那井水的目的不外有二。一個是為了『火中蓮珠』多餘藥力的問題,另一個嗎……大概是為了引出宣棋子?」 「聰明……」大舞笑道:「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 知道個屁!夏侯風揚開始懷疑為這小子擔了老半天的傷心是不是值得的?他一咳,又接道:「老夫事後猜測,大舞老弟大概是喝了那口『冷魂奪心泉』後,火中蓮珠的藥力和它衝激……」 「這不對……」魯祖宗大聲的反對:「我們測過了這小子的脈息,沒半丁點兒反應……」 夏侯風揚點點頭,道:「這就是在下不明白的地方,還有望大舞老弟指點……」 好,好個夏侯風揚!大舞不禁贊道:「人道夏侯先生通曉天文地理,原來都是由一問中得知。大舞不如……」 一個「問」,正可問出天下絕上智慧來。 「別誇那老小子啦……」柳無生真好奇以極,搶道:「你快說了給大家明白……」 他當然想知道,為什麼以自己的心法也測不出來? 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武當的龜息大法,閉氣或許可以達數個時辰,甚至一天之久。 但是停息經脈絕不可能超過半盞茶的時間。否則八脈九經全毀,當下便走火入魔! 大舞哈的一笑,環顧眾人道:「你們相不相信,哥哥我根本經脈沒停過半分?」 什麼?沒停過半分?那豈不是說我們比笨蛋還笨?就算再普通沒學過啥的會家子,也測的出來脈息有無。 龍小印第一個忍不住了,刷的站起來怒道:「大舞-,你是說還是不說?吊什麼胃口?」 好一個大吼,咱們大舞老兄嚇的腿兒一軟,卻見得京千靈亦站起來沖著龍小印叫道: 「你吼什麼?這兒可是虎霸鏢局……」 完了,這些女人一吵起來就慘! 果然,龍小印雙手往腰一插,杏眼兒一瞪:「虎霸鏢局又怎樣?大不了我帶那小子回龍威鏢局去了……」 文文那廂可是風情萬種的一挽發,淡淡道:「吵什麼?日後要解決的事還多著呢……」 「對、對、對-,各位姑娘熄熄火,小生道出一椿大怪事兒再說好不好?」 大舞這邊陪笑,那廂請坐了一番,才咳了咳道:「火中蓮珠為至陽之火,而冷魂奪心泉為至陰之水。那天我喝下西王井的井水之後,正是坎水離火交攻,南北頂足匯撞成一處……」 眾人一刹那全摒氣了氣息,聽著這段怪異的經歷。 「坎為北在頂,離為火在足、那一刻哥哥的體內可是自丹田心上冰冷似死僵,下半部卻火熱如烤。」大舞一歎,道:「那兩個玩意兒便在體內四天氣脈中交纏戰鬥玩了起來……」 有這種邪門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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