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砍向達摩的一刀 | 上頁 下頁 |
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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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武斷紅得意自太師椅上起身,踱到了窗囗。 這座「太公雅築」是建立在鄱陽湖水上。 櫛比鱗次共有九間,其中相聯是以一道九曲橋橫架到了岸上。 好有一番情趣。 武大先生嘿嘿望看湖面笑道:「如今,天理會我們已經掌握住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孤主令的「令遍武林」這個組織。」 武斷紅大笑的回身,一個字一個字用力的道:「現在,慕容吞天和他的主力也尾隨你到了鄱陽湖。」 武年年現在全部懂了。 自己是一顆棋子。 一顆可以毀掉慕容世家的棋子。 「怪了,那老頭子不在杭州來到西淩鎮幹啥?」李嚇天的聲音在七月初秋下特別有精神。 在他們三個人的身前,有一個全身雪白衣袍的老人,一頭銀髮白髯,正淡笑的望來。 乾燥而巨大的手掌,透著有力的氣勢。 這是一雙握劍的手。 杭州十六懷古堂的宋懷古,他的手沒有人敢輕視。 因為這雙手控制的劍會讓你永遠爬不起來。 魏塵絕的孔在收縮。 因為他的一刀殺了宋懷古的兒子宋飛唐。 董斷紅的瞳孔也在收縮。 誰也都知道,宋飛唐在挨魏塵絕那一刀以前,已經中了卓夫人所下的毒。 而卓夫人現在又是他的女人。 好像只有我們李大捕頭不幹這回事? 宋懷古沒有說什麼,只不過回頭一笑後又緩緩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在打什麼算計? 右旁的和記藥內有兩人踱了出來,沖著他們招呼道:「三位,請進來談談!」 秦老天和柳危仇。 嘿,看來西淩鎮可來了不少人哪! 魏塵絕以前欠過他們人情,第一個不猶豫的就往裡面走。 董斷紅一向到那兒都不介意。 至於李嚇天大捕頭,有吃有喝就可以了。 所以,兩前三後的從人家藥門囗進入,轉到了後堂三兩拐,後頭的氣派可大大不同了。 單單是這座庭園的氣勢便可知花了多少銀子。 「這裡是八卦一形門的大分舵?」李嚇天笑了笑,道:「聽說負責鄱陽湖一帶的地域,舵主叫布飛的是不是?」 秦老天呵呵笑了,朝柳危仇道:「柳弟,你說這位「天下捕頭」絕對不可小看了,這廂已經明白啦!」 李嚇天嘻嘻笑了,回道:「沒辦法,以前為了抓董小子,不得不有所研究。」 柳危仇好笑的看了董斷紅一眼,哈哈道:「難道這間藥子裡有什麼值得你下手的?」 「虎風三寶丸!」董斷紅大笑道:「這道秘方可是非常誘惑人的……」 他緊接著搖了搖頭,道:「可是,董某不會來偷。」 「為什麼?」秦老天好奇道:「他們可防不了你!」 董斷紅淡淡一笑,道:「因為秦門主仁義薄天,而這裡的布飛又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董大盜爺偷竊只是他為了除奸這個目的的幌子。 秦老天哈哈大笑中,一拍魏塵絕的肩頭道:「你有這兩個朋友,我們可以放心多了!」 魏塵絕有一絲感動。 八路英雄中雖然有過那麼多人偏離了本質。 但是,還是有人依舊站在自己的原則上。 茶,端上。 末夏初秋的風吹來陣陣的花香和幽雅舒適。 這是花園裡的一座亭子,君子亭。 「西淩鎮內情勢很微妙!」秦老天啜著茶,當先道:「據老夫所知,武斷紅和羽紅袖將會在鄱陽湖域左近一戰!」 李大捕頭可歎氣了,道:「那豈不是又要死很多人!」 「的確!而且,杭州十六懷古堂和慕容世家也可能在混戰中加入一腳。」柳危仇皺緊了眉頭,道:「你們當然已經知道慕容吞天恨透了武斷紅。」 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一件事而已。 「宋懷古來的目的呢?」董斷紅淡淡的問道。 秦老天看了魏塵絕一眼,才緩緩道:「別的目的不說,最少就是為他兒子報仇。」 這件事便牽涉到了卓夫人和魏塵絕。 而卓夫人現在在羽紅袖手上是一件事。 卓夫人是董斷紅的情人,又是一件事。 另外,卓夫人當年是奉武斷紅之命,再加一件事。 「宋老頭自己想以杭州十六懷古堂的力量對付那麼多人?」李大捕頭歎氣道:「這老小子可真有勇氣!」 風在吹著,一片落花飄蕩的自亭外斜斜落到桌上。 花,黃色的木棉花,依舊鮮黃亮目。 秦老天伸手輕捏,挾在於指間看著,一雙眸子閃跳,半晌之後終於道:「你認為他沒這個能力?」 李嚇天嘿的一聲,道:「杭州十六懷古堂就算十六堂的人多,人家可也不少咧!」 柳危仇苦笑了兩下,淡淡道:「宋懷古這個人,數十年來江湖中知道他底細的人,據說只有當年和他共同創業的十五名兄弟和他的兒子。」 十五名兄弟自從沈破殘死後只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聞逍遙。 宋飛唐則早在去年死在魏塵絕的一刀之下。 「但是,這二十年來我們都知道一件事。」柳危仇說得很慎重,道:「只要宋懷古出手,到現在還沒有一次失敗的記錄。」 這點連董斷紅都不得不贊成。 「杭州十六懷古堂歷經多少戰役風雲而仍舊笑傲江湖!」董大盜爺的眼中有一絲佩服道:「因為有宋懷古這個人在。」 「特別是這三年。」李嚇天不是不明白,道:「十六懷古堂銳意革新,據說在奇門機關之學已淩駕于蜀中唐門之上。」 花苑的入囗,緩緩踱來一名三十五六的粗壯漢子。 一身的肌肉,可沒有人忽略了他那雙精芒閃動的眸子。 布飛。 「宋懷古這回帶了文波的人來。」布飛恭敬的說道:「據說其中有三種機關暗器是最新研製成的。」 十六懷古堂之所以在實戰會有那麼好的成果,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宋懷古打破了一般機關佈置的觀念。 「機關不能死死的放在一間屋子內。」宋懷古最有名的一句話是:「機關必須是活的,可以隨時在任何地方、任何的時候運用,這才能戰無不克!」 魏塵絕淡淡的笑了,眼珠子一直盯著刀鞘。 是在跟刀鞘說話? 或者是跟刀鞘裡的刀說話? 「機關暗器還是死的。」他緩緩的低著頭道:「因為沒有人動用的機關是不會自己有生命行動。」 李嚇天大笑了起來,道:「這句話真他媽的有道理極了。」他哈哈道:「宋懷古這回不知道帶來了多少人?」 布飛得到秦老天的指示後,回道:「四十三個,每七個人一組,但是另外有一個神秘的人。」 奏老天一嘿,道:「你查不出來?」 「是!」布飛低下了頭,承認道:「這個把月內那個人出現了兩次,第一次是宋懷古由杭州城裡出來後的第六天。」 「第二次呢?」 「今天早上。」布飛皺眉道:「可是很奇怪,翻遍了西淩大鎮,就是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 布飛的說法,表示他連對方的長相也不知道。 「他這兩次出現都是穿著黑色大氅罩頭披風。」布飛苦笑道:「據屬下所知,羽紅袖也極注意這個人。」 李嚇天的眼睛亮了,道:「你知道羽紅袖的落腳處?」 「是。」布飛笑道:「就隔著一條街的曉風大院。」 羽紅袖出現在章兒鈴她們三個面前時,空氣幾乎是凝止的。 這世間有這麼美的女子? 何悅玨輕輕一歎道:「羽姊真美!」 一串嬌鈴悅耳的笑聲令人舒服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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