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砍向達摩的一刀 | 上頁 下頁 |
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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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火藥」,三個人立刻沒命的飛奔起來。 不只他們三個,另外還挾了兩個被他們點住穴道的「幸運鬼」。 魏塵絕說得沒錯,就在他們賣命回頭狂奔的時候,連天轟響的火藥烈焰炙燙了半天邊。 李嚇天只覺得背部好熱,忍不住一回頭。 這下可是叫慘了。 這一片葦草坡不知什麼時候叫人家灑了桐油,燒起來可是又猛又快。 媽呀! 董斷紅真的恨透了有長蘆葦的地方。 怎麼每次都是「逃命」的下場? 他們三個足足跑了三裡遠,這才停下來大力喘氣著。 他們回身看去,果真是一片大火。 夏風更助火勢。 「好狠!」董斷紅的一雙拳頭握緊道:「數十條人命在刹那間已化為灰!」 李嚇天卻是在低頭沉思。 「奇怪!」出聲的是魏塵絕。 「什麼奇怪?」李嚇天問道。 「這件事有可能是武斷紅幹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幹的。」 「誰?」 「一個我們都忽略的人!」 魏塵絕緩緩道:「我見過蕭輪玉,總覺得剛才那個叫裔衣的年輕人和他有某些神韻相似。」 一陣沉默。 他們忽然發覺到對蕭輪玉這個人知道得太少。 少到甚至他有沒有兄弟都不知道。 「你們兩個都看到了?」李大捕頭解開了這兩名慕容世家的漢子之穴道,哼道:「想長命百歲最好找一處地方耕田去!」 這兩個人可是感激得差點哭出來。 「我們唯一能回報的是提供一個消息。」橫肉漢子很感激的道:「慕容世家也屬於羽紅袖「羽令天下」中的一支,去年老家主為了想擺脫她的控制才和武斷紅聯手。」 沒想到武斷紅反吃了一記。 看來慕容吞天這一年並不好過。 這兩個人走了,老半天後前頭那一片蘆葦地依舊在炙熱的燒著。 「我看今晚是找不到那個女人了。」李嚇天歎了一口氣,搖頭道:「想不到從京師追了兩天,結果是看了場大火。」 「不過也算有點收穫。」 董斷紅的眼睛亮了:「慕容吞天!」 京師城就是京師城。 不管天下發生了什麼事,它永遠那麼熱鬧。 李大捕頭呆呆的看著窗下,這兒坐處可是京城裡著名的「龍飲茶樓」。 據說是當今皇上當太子溜出宮時常來之處。 三層建築,可氣派的了。 窗下,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好輕鬆的笑聲由他們的喉嚨裡發出來。 「直接去問慕容吞天,這老頭子一定會幹上了。」李嚇天皺起了眉頭,沉吟道:「怎麼來設計他?」 回到京城已經三天,卻半點辦法也沒有。 「天臺山的惡人谷是一定要去!」魏塵絕緩緩道:「去了那裡也一定會碰上羽紅袖。」 他的眸子一直盯著刀鞘,好像可以讀出一些秘密似的,眨也不眨的接道:「但是,我相信在那裡面我們一點成功的機會也沒有。」 說出這種話還真需要勇氣。 「我們和她決鬥的地方和時間隨時都可能是……」魏塵絕長長吸一口氣,道:「因為,我相信她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好驚人的結論。 李嚇天立刻明白了魏塵絕在想什麼。 「反正我們去找慕容老頭除了幹一架以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對不對?」 董大盜爺也覺得充滿了活力,道:「慕容吞天願意說多少是我們得多少,如果半句話也不吭……」 「打完了就走!」李嚇天大笑道:「因為,他既然是屬於「羽令天下」中的一支,那個小女人一定會去找他!」 然後呢?大家就有戲可以看了。 魏塵絕的瞳孔縮收一線。 他可沒想到進入慕容世家看到慕容吞天的同時也看到了蕭輪玉。 「我們很久沒見了!」蕭輪玉淡淡一笑,眸子有光在閃,道:「差不多有九個月了吧?」 魏塵絕輕輕一嘿,緩緩道:「會嗎?前幾天不是在拒馬河畔見過一次?」 慕容吞天的臉色大變,嘿道:「你們也在那裡?」 他是指五天前發生大火的那一夜。 李嚇天一付捕頭的樣子又出來要嚇人了,道:「而且,我們還知道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蕭輪玉的眼睛在閃,輕輕啜了一口茶,聽得慕容吞天在問:「什麼事?」 聲音是硬壓下憤怒的沉厚。 「可是我們也有一些想知道的事!」董斷紅一付精明的生意人模樣,道:「做個交易怎樣?」 慕容吞天老臉沉了下來,冷嘿道:「你們三個膽量倒夠,就這樣闖到慕容世家來談生意!」 「不好嗎?」李嚇天嘻嘻笑道:「反正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更何況我們的目標是你想擺脫的人。」 慕容吞天全身一震。手上青筋好一陣暴突。 良久的壓迫氣氛後,他才緩緩道:「好!老夫先聽聽你們的消息夠不夠格。」 「有一個叫裔衣的年輕人據說是你安插在武斷紅身旁的棋子?」 李嚇天的第一句話就嚇了慕容吞天差點連茶都吞不下去。 「可惜,你上了一個大大的當!」李捕頭笑道:「因為他帶了一個假的「武大小姐」。」 空氣中,忽然變的好奇怪。 是因為慕容吞天看向蕭輪玉的關係。 「這件事,好像是你們知道了武大小姐的「行蹤」前往埋伏狙擊……」李嚇天一歎道:「但是,天理會怎麼也會知道?」 「天理會的人也會到了那裡?」慕容吞天挑眉道:「做什麼?」 「他們想殺那位「武大小姐」,而你們想捉活的。」 所以兩方起了衝突。 衝突在黑夜,在高及頭頂的葦草內。 一陣的炸藥烈焰,真是絕極了的狠計。 「武斷紅!」慕容吞天的聲音讓每個人都很清楚的聽出來他的憤怒,道:「嘿嘿!這廝好狠!」 他是怒極反笑。 猛可一個長身而起,跨到了蕭輪玉的面前,冷冷道:「嘿!你推薦的好兄弟」 蕭輪玉倒是鎮定得很,淡淡一笑,道:「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不是嗎?好好自己想想,不過是羽盟主對你一個小小警告而己!」 「集劍樓」也是「羽令天下」的分支之一? 蕭輪玉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冷冷朝慕容吞天道:「你敢對我出手?」 慕容吞天不敢。 因為,他唯一的兒子慕容玉樓在羽紅袖的手裡。 蕭輪玉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慕容世家沒有一個人敢擋著路。 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半句話。 但是,他的面前忽然有一把刀不讓路。 一把不屬於慕容世家,也不屬於天下任何人的刀。 魏塵絕的刀只屬於他自己。 因為,他是「大禪一刀門」唯一的傳人。 也是「大禪一刀門」的掌門人。 蕭輪玉握劍的手緊緊的扣掌著劍鞘。 他盯著對方的眼神,死緊。 「你想試試?」蕭輪玉問。 「你不想試?」魏塵絕淡淡的回答。 一年前在荊門山一戰時,蕭輪玉的劍也是插在趙一勝背後的兵器之一。 蕭輪玉也一直無法忘記,自己第一劍刺出時讓趙一勝輕易的架開時那種屈辱的感受。 一直忘不了,足足一年了! 「這完全只是你跟我之間的一戰?」 「沒錯。」 「生跟死誰也不怨誰?」 「當然!」 「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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