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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後來Y女士又打了個電話給我,再三道謝今天的加持,果然令她父親的病情大有起色。

  我是很不喜歡人家謝我的,就算現在佛堂的學生在學佛心得上寫上了「謝謝李師兄」這種字眼,一定要挨駡的。

  因為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諸佛菩薩你不謝反而來謝我這個凡人破壞我的修行,不罵你罵誰?所以他們現在乖巧了,改了話:「謝謝諸佛菩薩讓我們從李講師這裡學到大乘佛法……」

  我是真的怕人家「謝謝」這兩個字出口,一出人口入我耳就造了「因」,有因又得了「果」。這不是破壞我的修行是什麼?寫到這裡就想到天華的李老師有時也真可憐,六十九歲了身體是十分的硬朗,但提有人對他跪拜頂禮時,他必然也跪下回禮。唉!真是折磨人。

  四、我的隔空加持經驗說起我個人隔空加持的經驗那是相當的多。不僅僅是在臺灣本島內大家手拿著電話立即做加持,就是從曼谷、香港也做過相同的實驗,而目前所做的則是在淩晨一點以至黎明六時之間「入夢」的實驗。

  最早做這方面隔空感應的實驗,是和好友杜志中在電話閒聊時想到的。大約是在一九八八年十一月的時候,當時我已經慢慢停止了武俠小說的寫作,也逐漸斷絕外面影視界的編導工作而專心做修行。

  每天,杜師兄都會到我的租賃的敦化南路住處,從早上九點一起共修,念佛到下午四點半他去接妻子回家為止。這段時間差不多維持了四個月,一直到我們開辦佛堂為止,除了過年以外可以說天天是這麼做,那一陣子我每天修行接近十六個小時,許多神通現象、身心變化就是在那個階段顯現的。

  杜師兄也十足是個有心人,當時他任職的銀行要高升他坐上經理的職位,第二天他就辭職了。當時錈對著英國老闆所說的理由是:「經理的工作太繁忙,會影響我的修行——」真是氣魄得令那個洋人老闆起身致敬。

  在那段日子裡幾乎每晚都會和杜師兄通電話,相互討論他回家後彼此又做了些什麼功課,有了些什麼感應?有一回杜師兄在談完話時突然道:「好奇怪,從剛剛你一接通電話到現在半個鐘頭的時間,我全身都像電流傳過似的麻感!」

  就是這句話開始了我日後數十上百件的為親戚朋友做種種隔著電話,請諸佛菩薩為他們加持的實驗。像前面那一篇「天耳通與文字般若」裡的Y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和單師姐去了香港,這是第一次做跨海隔空加持的實瞼。

  在五天的行程中,事先和杜師兄約好每晚的十點到十點半之間實驗,彼此把時間記下來以便回國時對照。結果一回臺灣就被杜師兄笑駡一番:「你真不守信用,這五天沒有一次是在約定的時間裡做過,而且還有一次是半夜三點三十分左右把我『叫醒』……」

  隔著電話這端我哈哈大笑,樂極了。「如果按照我們事先約好的時間,有可能是心理作用,所以我故意沒有一次在那個時間內打坐入定,如果兩個人所記的時間一樣那才是對的!」

  第二次做這種跨國實驗是在今年(一九八九年)七月間分別於曼谷、帕泰雅、香港對著佛堂的學生所做,後來紛紛寫下了日記心得,將附錄在本書的後面——佛影心蹤中。

  這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能量,可以突破空間的限制?

  去年的十二月中旬有一個例證,或許有助於大家瞭解。那就是杜師兄的太太方淑宜的左脅裡面生了一顆瘤,打算在臺北的宏恩醫院動手術。在診療結果出來的時候,杜師兄就跑到了我的住處說道:「淑宜要動手術除掉一顆性的小瘤,雖然那顆瘤對身體沒有影響,但是家裡還是決定把它取出來的好。」

  「是應該這麼做的啊!」我點頭同意。

  「淑宜希望你能為她做特別的加持。」杜師兄說道:「對一個從來沒有動過手術的人而言,第一次被推進去難免在心理上會產生恐懼!」

  「你太客氣啦!」我笑著回道:「以你的功力綽綽有餘!」

  「不行!不行,你知道淑宜她是相信你不相信我的!」杜師兄大笑道:「她每次都要你『出手』才肯相信——」

  這點在為方伯母開光念珠渡化夢魘時已經知道了。這世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自己的人不相信自己的話,總是認為種種境界、神通太誇張、太迷信,必須向外人肯定了這個現象才半信半疑。

  就像以前吧!當我入於禪定飛身至藥師琉璃光如來的佛土、一身三化在家中半空自在飄遊、禪定中見窗外千百萬億發金光的彌勒菩薩對著我笑,亦有過修睡夢禪定時,出身大樓頂見著三道圓形的彩虹光……等等這些說給單師姐聽,被她斥為胡說八道。

  一直到後來杜師兄也有相同的境界,而且單師姐也持頌佛號多次,殊勝感應後才相信了。

  「我當然知道,」聽了杜師兄的話,我一邊笑一邊歎氣道:「反正是淑宜相信我,單志貞反而相信你就是了。」

  臨掛電話前,杜師兄笑著開口道:「你放心這幾天我會叫淑宜多多和我共修、多念一些佛號的……」

  當晚,他他夫妻倆共修完之後睡覺時,到了半夜似睡似醒之間,淑宜忽然看見了一件奇特的景像!

  「李師兄,昨晚淑宜說你全身發著金光盤腿飄浮在她的頭上為她加持——」杜師兄興奮的一大早見就叫道:「時間差不多是淩晨四點多的時候……你還跟她說叫她放心,好好的念九字禪就好不要怕,手術會順利平安的……」

  「我那有這種能力?」這點我急忙否認,「在這段時間我是入於禪定沒錯,不過像什麼全身金光、坐於淑宜頭上的事可沒有——」

  「那你在禪定的時候有沒有說那些話?」杜師兄追問。

  「念頭到是有動過……」

  後來在開刀的前兩天淑宜先住進了宏恩醫院,在我得知以後暗暗祈求大自在王佛大慈大悲威德力加持於淑宜。

  才剛剛出定,電話就來了:「李師兄,你剛剛是不是有加持過來?」是杜師兄的聲音。

  他是知道我的生活習慣,每晚十二點以後入定、修行、看經、研究馮馮的書中境界、做筆記,常常是到了早上七點才睡覺;然後大約十一點起床繼續做功課。所以他會特別強調「多放幾個鬧鐘好不好?」

  或許是受人所托吧!那天早上九點就起床了,到了九點半時坐了三分鐘的禪定;後來一直等到的九點五十五分才又坐到十點。事後,杜師兄所記下的時間跟我記的時間一模一樣,他笑著搖頭道:「太明顯了,你偷懶我都知道!」

  淑宜後來也告訴我她的感受:「這次是做局部麻醉,但是心裡非常的平靜半點也不害怕,而且有一股十分輕柔的氣罩住全身,綿綿密密的好舒服。」

  在這整個事件當中,我一直相信是大自在王佛、觀自在菩薩及諸佛菩薩特別的眷顧。特別是淑宜進手術房時,把她平常念佛的念珠也帶了進去,一點「誠」必可感應到佛菩薩的加持愛護。

  後來有一次半夜一點多,我在佛堂打坐時看見了第二期中的一名學生正在罵人,而她的「靈識」則正在哭泣。

  「貪嗔癡是三毒啊!怎麼可以犯這麼大的戒呢?」我以心念傳達給她,並且求大自在王佛加持她、原諒她。當第二天上課時我問:「你昨晚一點多在幹什麼?」

  她嚇了一大跳,正常人是在睡覺了!

  只見她垂下了頭很不好意思的回道:「和幾位師兄姐在喝茶。」

  「喝茶?半夜一點在喝茶?還有呢?聊什麼?」

  「罵人!」她的頭便低,臉更紅了。

  「罵人?哼、哼——罵人?後來呢?」

  「後來,差不多兩點的時候,突然全身一陣清涼罩下,」她好像明白清似的看著我,「是不是李師兄加持?」

  「是大自在王佛看你可憐——」我指著佛像,道:「還不快去做禮佛拜懺文懺悔?」

  從以上的例子來看,這種隔空加持好像是很不得了的神通?!錯了,這只是很平凡很平凡的一件事。隔空加持其實只是一種「念力導體」的作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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