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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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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七不知道。而這點,正是她最關心的事之一。「為什麼?難道你知道?」 元玉青對米小七的問話回以一笑,半晌後才像是下了決心般的道:「我知道——因為,他是當今皇上的生父——」 「什麼?」米小七嚇了一大跳,看了看身前的七彩鳳,問了一句:「你們都知道?」 元玉青點點頭,答道:「他們都是太后身旁的人,明白的。」他一頓,又喟然一歎:「這事是怎麼發生的,我們晚輩不好置言。只是,當今皇上想見米老前輩,此心,我相信你能明白——」米小七明白,而且也沒有道理阻止。她疑問的是:「你為什麼當時不願告訴我們?」 我們,指的是蘇佛兒和米小七! 元玉青的回答很簡單:「這件事很機密,所以,我只希望我的家人知道。甚至,連我爹娘尚未知悉——」元玉青的話很明白,米小七是他的妻子,所以米小七才會知聞這個大秘密! 現在,她也明白了為什麼米尊和修羅大帝都想擒住米風的原因在那裡。一個米風,便足以要脅當今聖上! 米小七大大歎了一口氣,道:「我問你,在茶亭中單姐姐是不是認出了我和蘇佛兒?」這時邊說間,米小七除下了易容術,顯露她那嗔嬌的容貌來。元玉青微微一笑,答道:「她是看到你捏蘇佛兒的時候知道的——」 「她也知道我跟著她了?」「這個也是——」「那她人呢?」米小七望向內廳:「單姐姐怎麼不出來見我?」 「蘇佛兒呢?」元玉青笑道:「他是不是去了龍宅大戶找我?」 米小七一楞,盯住元玉青老半晌才道:「喂,你腦袋瓜於裡裝的是什麼,好像全料中了。」 元玉青笑了笑,不答反道:「現在,想請你米大小姐在這『七情小落一生樓』裡住兩日可以嗎?」米小七當然不答應。而不答應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 刹那間,米小七已然出手! 蘇佛兒原先的目的真的是想往龍宅大戶裡頭一探。偏巧的,是他在半路上遇見了一個人!全天下,只有三個人會令蘇佛兒改變主意。一個是他爹蘇小魂。一個是他娘鍾玉雙。另外一個,是他在十二歲時打過架的東海傳人! 東海傳人,海洋之子,天地之子!蘇佛兒的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他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在半路上撞見了東海傳人。他現在覺得全天下的事都可以緩一緩,最重要的就是和眼前這位「老朋友」再打個照面!東海傳人,身長六尺,面方眉濃,尤其一雙鸞眼更是熠熠有神。一襲布衣,隨風自動悠然無礙! 蘇佛兒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人無論走到那裡都是特別惹人注意。而偏偏這位東海傳人又從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為,天下的路沒有一條他走不得。這件事可以證明的是,的確從來沒有一條路阻住了他!蘇佛兒這樣一路跟著,尾隨走到「六樂賭場」。孟津城裡,除了龍八一之外最有名的便是六樂賭場的一雙手。這雙手的主人,大夥兒習慣上稱呼做「天豹手」!豹子,是牌九中的大牌。而天豹,則是至尊!東海傳人到六樂賭坊做什麼?蘇佛兒絕不相信這老小子手癢想混賭一番。到賭坊不賭,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找人。 東海傳人找的人叫邱福伯。邱福,一個很平常的名字。一個很平常的人。只要進過六樂賭坊的,誰都知道裡頭有一個專門跑腿分點紅的邱福。四旬五六的東海傳人找這個近七旬的邱福伯做什麼?打從東海傳人進入六樂賭坊引起驚呼到他站到邱福伯面前,這是所有人的疑問。邱福伯顯然很沉著。在這一刹那間,他似乎換了一個人。他不再是被人家呼喚去的老好人,而是變成了東海上曾經叱吒一時的齋守信太郎。「你還是尋來了——」齋守信太郎淡淡一笑,道:「十年來。你從來末放棄過追查我?」東海傳人冷冷望看齋守信太郎,寒聲道:「你的罪,該死——」「死」字一出,齋守信太郎忽的動手。鬼魅般的身法和掌刀,一坊子的賭徒無論識不識貨全驚歎了起來。他們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個平常巍巍顫顫的老頭子到底是誰。可是。有眼招子的都可以看出齋守信太郎的武學造詣實在了得。彈指間,齋守信太郎已然攻出了六掌刀風! 掌掌,直迫追命?東海傳人的回答很簡單。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出拳,直直貫入齋守信太郎的胸部。輕脆的骨頭斷裂聲乍響開。隨聲,齋守信太郎往後飛去,撞翻了兩張桌子。灑了一地是,骰子和骨牌。蘇佛兒的心涼了半截。他心裡在想。如果那拳是朝自正打來,他不知道可以擋得住幾分?東海傳人冷冷環顧眾人,忽的目光停在蘇佛兒面上,隱隱約約牽動嘴角一撇,似笑非笑的再望向齋守信太郎的屍體。這時,身為主人的「天豹手」吳盛風不能不出面。只見他撚看頷下一把鬍子,「嘿嘿」道:「東海傳人人稱義薄雲天,今兒到吳某的賭坊裡殺了人,總也該請閣下交待一句。」東海傳人一雙鸞眼精光閃動,沉沉道:「這人本名齋守信太郎,十年前在東海上無惡不作,吳場主想來也清楚?」 吳盛風心裡一驚,看了齋守信太郎的屍體一眼,忽的躍身過去在他臉上抹了抹。須臾,便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下正是齋守信太郎那張滿是刀疤的臉! 吳盛風倒噓一口氣,緩緩站起來朝東海傳人一抱拳,朗聲道:「吳某在此多謝閣下緝殺此獠——」這時,人群中有一名儒士模樣的青年漢子,手搖摺扇發聲道:「這位前輩——你追殺齋守信太郎之心我們可以瞭解。只是,天下之人誰能無過?有過能改……」 東海傳人盯了這青年一眼,冷笑道:「這孟津城方圓百里內,三年來十七件血案的兇手你可知是誰?」那年輕人臉色一變,道:「莫非正是這位齋守信太郎?」 「不錯——」東海傳人哼道:「本人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設非他如此作惡,當可再放一條生路!」說著,他又仰天一歎,道:「此獠自扶桑西來,東海十年為惡,加上中原內陸所為的惡行,我東海傳人是無法饒的他——」這番話下來,正是義氣磅礦,浩然充沛。只聽的蘇佛兒為之欽佩讚歎。東海傳人也不理會眾人,便大步往門外而去。行經蘇佛兒身側,轉頭一笑中驀地有一股氣機如針而至!蘇佛兒沉沉住丹月氣機,右手中、食二指一併,托推之間已然迎上那股驚人的內力和六種變化。總虧他心思念速,在一抖間全數擋了下來。只是,胸口一陣湃湧,像是千濤洶湧。東海傳人似乎是滿意的一笑,口中朗喝一字:「好!」便此沒再言語,往坊子外而去。這廂,蘇佛兒納氣周天,在半盅茶的光景方將體內激湯之氣給平靜了下來。他一個箭步到了門外,街上早已是不見這老小子的人影。蘇佛兒歎了一口氣,終究自己差那位東海傳人還一大戲。他幌了幌腦袋,忽的想起米小七不知道進行的如何?這一路前行,又躍到了龍宅大戶門口。他想起了小西天,心情不禁為之一樂。蘇佛兒猛吸一口氣,大笑中便直直往龍宅大戶裡闖去。龍宅大戶的主人龍八一雖然好客,但這座相連十八樓的巨宅可不是叫人隨意說進來就來的。現在,我們蘇佛兒這身四旬中年文士的裝扮,,當下左右護住門口的壯丁橫身阻攬啦。左首的這個外號叫安心油的說話:「朋友——,有何貴幹?」蘇佛兒一時玩心起來,哼哼道:「找一個和尚。」「和尚?」安心油笑了,揶揄道:「這裡頭沒十個也有八個咧。」右首那個壯丁此刻插嘴道:「安心油——,我看這窮酸是要混一頓今晚的金品大餐…。」 「是啊。」安心油瞧了瞧蘇佛兒,鼻孔噴氣:「喂——,我看你快點走;別阻了龍大爺的貴客…。」 蘇佛兒裝腔作勢怒道:「哈——,貴客?能跟口『雙拳擊龍』宋百拳比嘛?」宋百拳? 誰是宋百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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