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聖劍神刀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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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皇甫卻輕輕一歎道:「容兒!我也見過七王子了,他實在還配得上你,對你更是一往情深!我看……」 司空慕容立刻沉下臉道:「爹!您不必再說下去了,我知道他這次帶我出來,就是希望您能幫他說服我。」 司空皇甫連忙道:「孩子!我是為你好。」 司空慕容冷笑道:「您要是真為我好,就不要管我的事,更不要強迫我嫁給那一個?」 司空皇甫輕輕一歎道:「好吧!孩子,反正我總是支持你的。」 司空慕容眼睛瞟過淩雲的身上道:「淩大俠呢?」 淩雲眉頭微皺道:「對於府上的家務,在下未便表示意見。」 第廿三章 浴血鏖兵 司空慕容冷笑一聲道:「當初我到宮裡去的時候,並不是為了家務,那時家父與長谷一夫之戰並未落敗,只是為避免與卓少夫衝突,才叫我跟人家前去,那時家父委曲求全是為了什麼?」 淩雲想了一下才道:「那自然是為了爭取時間以對抗七海劍法。」 司空慕容冷然道:「這只是一個原因,最大理由是為大俠。」 淩雲一怔道:「怎麼是為了我呢?」 司空慕容哼了一聲道:「家父留交給大俠的那套劍法,只有大俠才能充份地發揮施展,家父自己雖然研創那些劍式,本身並不曾練習,為的是將大俠培育成天下最高的劍手,這件事家父本不准我說出來。」 淩雲怔了半天才道:「這……司空堡主為我所作的犧牲太大了……」 司空慕容冷笑道:「大俠不必感謝家父,他是個只問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劍術而不知其他,他一心一意只想爭取時間的餘裕而為那套劍法找到一個適當的傳人,可是我為了大俠能安心練劍,必須要留在宮庭中受罪,大俠居心何安?」 淩雲呆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小姐是為了我在受委曲……這使我太不安心了,假如早知道……」 司空慕容立刻道:「現在大俠已練成了,是否還要我繼續留在宮中受罪呢?」 淩雲正色道:「那自然不必了,只要小姐說出如何才能使你脫離宮庭,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司容慕穀微露感動之色,輕輕地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司空皇甫一歎道:「容兒!你既然用不著淩老弟為你出力,何必要把事情說穿呢?」 司空慕容冷笑道:「我只想看看他有沒有良心?」 說完轉身昂然而出,司空皇甫輕歎一聲,敢跟在她後面走出去,淩雲呆呆地站在原地。 雷始平冷笑一聲道:「你相信她的話嗎?」 淩雲點頭道:「這是事實!怎麼不信呢?」 雷始平冷笑道:「這要是事實就怪了,司空皇甫留下的那套劍法固然精妙,卻不一定只有你才學得好,我跟你同時在練的,好像我的成績比你還好一點呢?!」 淩雲神色一動,隔了半天才道:「你的天資比我聰慧多了,我怎麼能跟你比呢。」 雷始平微微一笑道:「雲!也許我們的緣份快盡了。」 淩雲大為著急,連忙道:「始平!你怎麼這樣說呢?」 雷始平又是一笑道:「我知道你有一件事情瞞著我,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用以證明你對我的信任,可是我這個希望是破滅了,一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告訴我真話,司空皇甫留給你的劍法,真是我們共同學習的那一套嗎?」 淩雲臉上燒得像火一般的燙,幸虧是在夜色中,否則他臉上的紅色一定會使人看來吃驚。 囁嚅了半晌,他才沉重地道:「不是!」 雷始平卻是出奇的鎮靜,微微一笑道:「你另外還有一套奇妙的劍法,藏在靜室的壁洞中,每天你利用練氣的時間,偷偷地練那劍法是嗎?」 淩雲失大叫道:「始平!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雷始平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夫婦之間,怎麼可能有秘密存在,我只是不忍心說破你而已。」 淩雲呆了半天才道:「始平!請你原諒,不是我存心要瞞住你,實在是長谷一夫曾再三告我……」 雷始平笑道:「我全知道!他說我野心太大。」 淩雲連忙道:「那是他對你不瞭解,可是他把生命都託付在這件事情上,我實在是不得已。」 雷始平用手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急成這個樣子,我全知道,而且我也不怪你。」 淩雲這才定了心,連忙道:「始平!你真的不怪我?」 雷始平微笑道:「當然真的,我對你一向心口如一,絕不會瞞著你一點事情的。」 淩雲又是慚愧,又是感動,捧著她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喃喃地道:「始平!你太好了,我很對不起你。」 雷始平抽回手笑道:「別再孩子氣了,這是你第一百零九次說對不起,不過在清醒的時候說還是第一次。」 淩雲怔然莫明所以,雷始平又笑著道:「自從我們進入那個谷地練劍後,共有一百零八個晚上睡在一起,每一個晚上你都夢中向我道歉,把一切的內情都告訴我了。」 淩雲怪不好意思地道:「我真是這樣嗎?」 雷始平嫣然一笑道:「是的,也虧得這些夢話,使我知道你對我用情多深,否則我會原諒你才怪。」 淩雲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怔然中,旁邊傳來一聲輕咳!二人連忙回頭一看,卻是卓少夫含笑負手而立。 雷始平頗為生氣地道:「卓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卓少夫笑著道:「那邊比劍場子已經準備好了,下官是來催促二位大駕的,誰知二位正好在談私話,下官不敢打擾,等了半天,才忍不住……」 淩雲大為緊張,連忙問道:「卓大人,你聽見我們的談話了?」 卓少夫笑著搖頭道:「下官若說沒聽見,二位也不會相信,不過請二位放心好了,下官縱然聽得一言半語,也不明白二位究竟說的是什麼,因此二位大可當作下官沒有聽見,二位若是話說完了便請快點過去吧。」 說完他倒是領先走了。 淩雲擔憂地朝雷始平望著。 「不要緊,那些話並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最主要的是不讓我知道,讓他聽去有什麼關係呢。」 淩雲雖然沒有作表示,心中卻擔上一層憂慮,默默地隨在雷始平身後走了出去。 穿過一片疏林之後,來到一塊廣大的草原前面,倒底是皇家行事,氣派便自不同,這一個私鬥的場面,也安排得十分的隆重。 草原正中劃出一塊三四丈見方的空地,算是比劍的道場,四周都是勁裝的佩劍衛士,按序肅立。 每隔三尺,就插著一支紫銅的火燎,獸頭形的銅鬥中注滿了油,安著棉團制的燈蕊,燃起尺許高的焰苗。 幾十枝火燎把場中照得如同白晝,七王子獨據一張虎皮交椅,旁邊是卓少夫的座位,再旁邊則坐著兩名中年的扶桑劍手,另外還有三四個中年以上的長衣健客,那師爺也占了一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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