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福將大刺激 | 上頁 下頁
五〇


  上官劍峰點頭道:「好,今天我上官劍峰倒要來個『私立公堂』,審他一審。」

  吾肥頓時拍手叫道:「好!今天我也要做一次法官了。」

  蕭不灑吩咐道:「不,小肥,你和小飛兩人當『法警』,由上官堡主當法官,我當陪審員。小翠呢,就當一回觀眾吧。」

  對於蕭不灑的話,洗飛、吾肥兩人還是不敢不聽的,當下也只得點頭答應,沒有異議。

  「咦?怪了,這麼長時間我怎麼連一個我『飛天堡』的武師都沒有見到。」上官劍峰忽然發現了這麼個奇怪的問題。

  洗飛叫道:「嗨,我說上官堡主呀,你老人家養了柳上惠這麼一條瘋狗,他還不張嘴亂咬啊?肯定早就將那幫武師『策反』啦!」

  這幾個小傢伙盡是新名詞,聽得上官劍峰是頭腦發昏,忙問道:「『策反』?這又是什麼意思?」

  「『策反』嘛,就是窩裡造反,領著他們全投降了呀。」洗飛得意的賣弄道,有小翠在他的「表演欲」是很強烈的。

  「喂,有道理!有道理!」上官劍峰點了點頭,他可又長了次見識了。

  小翠沖他笑了笑,道:「小飛哥,你還真行!」

  這一誇一笑,洗飛整個就像三伏天吃了塊冰西瓜一樣——舒服極了。

  上官劍峰站起身子,拍桌叫道:「好,現在就給柳上惠來個『三堂會審』!」

  大廳之上,蕭不灑幾人已將桌椅重新按公堂的模樣擺好,上官劍峰和蕭不灑也在「堂」上桌案後落了座。

  「啪!」拿起案上了一個茶蓋一拍,權當「驚堂木」,「法官」上官劍峰道:「法警小飛、小肥,把叛徒柳上惠押上堂來!」

  此時昏倒在地的柳上惠早已被人弄得醒過來,解了穴道,見到眼前情景,他正嚇得趴在地上,渾身篩糠般地打著抖。

  聽到「法官」的命令,柳上惠身旁的兩名「法警」——洗飛與吾肥一把將他拎起,拖狗熊般地將他拖到了案前。

  上官劍峰冷冷地問道:「柳上惠,你知罪嗎?」

  柳上惠本是趴在地上的,聽到上官劍峰的問話,微微抬頭朝上看去。

  只見上官劍峰此時面如冷霜,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殺氣,柳上惠何時見過堡主對自己這樣凶過,頓時嚇得話也說不清了:「堡主,我……我實在是冤……冤……」

  不等他「枉」字出口,蕭不灑厲聲喝道:「冤個屁!鐵證如山,你難道還想抵賴?」

  洗飛開始丁他的「攻心戰」道:「柳上惠呀,要知道你可不是柳下惠,他可以做到坐懷不亂,你卻不會。如今你已到了這步田地,還是趕緊留條後路吧。」

  一旁的「觀眾」小翠也是按捺不住地叫道:「柳上惠,我們『飛天堡』歷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不從實招來!」

  「這個……這個……」柳上惠的腦門上已開始冒汗。

  「柳上惠,想我上官劍峰平日待你不薄,原以為人句條鐵錚錚的漢子,升你做了護堡總管。那知你卻『窩裡反水』,如今還想抵賴?」

  上官劍峰氣極,頷下青髯也微微發抖:「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

  上官劍峰說道:「啪」的一聲將蕭不灑剛剛交給他的那封「勸降信」扔在了柳上惠的面前。

  柳上惠顫顫巍巍地將信看罷,頓時奇怪地問道:「堡、堡主,本宮這封信到了你的手上,我怎麼不知道?」

  「嘿嘿。」蕭不灑此時笑道:「看來你是不打自招呀。嗯,柳上惠,你這個態度倒是蠻合作的。」

  「哎呀」一聲,柳上惠頓覺不妙,但話已出口,又怎能收得回來。

  緊接「噗嗤」一聲。

  「啪」的一聲。

  然後,又是柳上惠的一句叫喊聲:「哎呀,好臭哇!」

  怎麼回事?

  原來是站在柳上惠一旁的洗飛見他一直吞吞吐吐,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小綠眼眨了幾下,一條「損」招油然而生。他忙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身旁的吾肥輕語道:「操他奶奶的,看來不給這傢伙用點刑,他是啞巴裝到底了。喂,呆頭鵝,你的『毒氣彈』現在還能不能放了?」

  吾肥也用「傳音入密」的功夫不解地問道:「什麼『毒氣彈』呀?」

  「呆頭鵝,你忘了,咱們在紫金山跟那怪老頭學武的時候,有一次那怪老頭誇我們,你不是用『毒氣彈』把褲子打了個在洞嗎?嘻嘻……」

  「噢,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指我那頗有名氣的『屁功』呀?」

  「聰明!呆頭鵝!」

  「可是那只是屁,算得上什麼『毒氣彈』呢?」

  「蠢笨!呆頭鵝!管他是不是『毒氣彈』,只要柳上惠歹知道不就得了?」

  「妙呀!小飛。」吾肥差一點叫出聲來,但又發愁道:「可是小飛,這放屁又不是吹泡泡糖,哪那麼容易呢?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昨晚就多吃點蕃薯,那就容易多了。」

  「呆頭鵝!你不會使出『靈犀功』嗎?反正是運功放屁,不是自然放屁不就得了?」

  「那好,我只有試上一試了,但願能順利放出一個價值千金的『毒氣彈』來。」

  於是,吾肥躲在柳上惠的身後偷偷運起「靈犀功」來,不消一刻,只見他脹得滿面通紅,那顆毒氣彈,已安全運抵「港口」。

  緊接著,就傳出「噗」的一聲,一股難以形容的臭氣,彌漫廳內。

  跟著柳上惠的一聲怪叫,雙手緊捂著鼻子,但見吾肥伸出一雙小肥手把他的雙手自鼻孔處撇下,笑道:「哈哈,柳上惠,現在你已身中劇毒。如果你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得不到我的獨門解藥的話,就會……全身只要有孔有洞的地上就會噴血……」

  洗飛補充道:「七竅流血,呆頭鵝。」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不僅七竅流血,而且會拼命地吃屎喝尿,最後毒發身亡。」吾肥信口開河,也不怕吹破牛皮。

  柳上惠有點怕怕道:「真有這麼厲害?可是我怎麼好像聞到一股薰死人的屁味?」

  「那肯定是人的嗅覺失靈了。告訴你,你中的毒乃是一種名叫『七竅食糞氣』的劇毒氣體,乃是家師毒毒老人的祖傳秘方,傳男不傳女,傳給我碰到死光光吾肥的施毒手法只此一招。因為他看我資質聰明,功力渾厚,這才將這招最毒的獨門毒功『七竅食糞氣』傳給我了,所以你要再不老實的話,哼哼……」吾肥倒剪雙手,搖頭晃腦,好不得意。

  因為關係到性命大事,所以柳上惠一字一句仔仔細細地聽完了吾肥的長篇大論,頓時面死灰,心中暗道:看這小鬼頭說得認真仔細,頭頭是道,不像有詐,而且現在江湖之上各邪派歪幫都有自己獨門絕學,要是真的這樣的話……

  想到這裡,柳上惠早已會不安穩,癱如一堆爛泥了,忙結舌道:「爺,我說,我說,你可別讓我真的死光光呀,嗚嗚!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說到這裡,他已哭得不成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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