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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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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流浪補充道:「一見到這些東西,就表示這個地方已經佔領,是咱們的勢力範圍,可以通行無阻。」 史大忠頻頻頷首稱喜,恨天生繼又說道:「等到青龍寺的周遭拿部完成佔領,姓巴的耳目盡失,變成聾子瞎子,我們在外面的人馬也差不多到齊時,便開始發動總攻擊。」 史大忠道:「如何顯示?」 「我會在大雄寶殿—亡派人插上一面大紅旗。」 「晚上怎辦?」 「點上一把火。」 「小弟記住了,一定會盡速通告周知。」 「事不宜遲,可否請史兄即刻就道?」 「再見!」 「不送!」 史大忠走了。 不久,巴豆湯也熬成了,大家一齊動手,十分謹慎而又均勻的澆在飯菜上,旋即由青龍寺的老僧了悟親率門下弟子,送進寺內去供巴爾克的手下食用。 地牢裡的工作,同樣進行的很順利,儘管「名花」已去,「豔妓」不在,眾魔徒則被蒙在鼓裡,尤其在歸降的同伴推波助瀾下,真是「性」趣濃厚,「欲」罷不能,在地牢門外排隊等候,準備進去送死的人仍大有人在。 一無、了智等僧幹得津津有味,有板有眼。 願降則留。 不願降則殺。 死人已將屋樑吊滿。 歸順的人已多至三四十人。 吃飽飯,稍事休息,養足了精神,估計巴豆的神奇妙用差不多可以發揮作用時,阿恨、虎妞、小流浪、朱明媚,立即領著已經改裝後的和尚與歸降的魔徒,離開廚房、地牢,開始向外發展。 馬上發現一種怪異的現象。 處處有人捧著肚子往茅房跑。 處處有人忍不住就就地解決。 茅房早已客滿。 寺內遍地黃金。 同時也臭氣沖天,必須掩鼻而行。 來到一處崗哨,是複哨。 一名刀客。 一名捕快。 二人皆捧著肚子,咬著牙,滿面痛苦,一臉焦急。 阿恨上前道:「朋友,怎麼了?」 刀客愁眉不展道:「肚子不舒服。」 「怎會不舒服?」 「痛,想拉屎。」 「那就去拉呀!」 「不能擅離職守。」 小流浪道:「沒有關係,小弟替兩位站崗。」 捕快聞言大喜,連說:「謝謝,謝謝。」 「自己人嘛,不必客氣。」 「哪裡,應該的。」 「喂,朋友,兩位往那兒去。」 「上茅房呀!」 「茅房客滿,去也排不上號。」 「那怎麼辦?」 「到外面去就地解決。」 「這樣不好吧?」 「好得很,四面通風,痛快淋漓。」 刀客、捕快還真聽話,彼此互望一眼,轉身往外行去。 小流浪道:「不必回來站崗了!」 恨天生道:「回老家渡假去吧!」 二人還沒有想通這話的弦外之音,阿恨、小流浪已閃電也似的飛身而出,噗!噗!兩聲,連點二指,點中了他們的死穴,送上西天。 接著,阿恨摘下了刀客的帽子,小流浪折下來一根竹子。 乾淨俐落,來去如風。 神乎其技,歎為觀止。 贏得青龍寺和尚的尊敬和讚譽,也使得新歸順的教徒心生畏懼,頭皮發炸,不敢有絲毫背叛之心。 朱明媚另有她自己的想法:「好可惜,白白斷送了兩條人命,何不將他們吸收過來。」 阿恨理直氣壯的道:「老婆,你錯了,此非其地,不適宜招兵買馬,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有驚動巴爾克的可能,此刻咱們的大軍未到,還不是與他火拼的最佳時機。」 虎妞也不以為然:「至低限度,應該給他們一個活命自新的機會呀!」 阿恨冷聲道:「你這是婦人之仁,須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小流浪亦以教訓的口吻道:「幼稚、無知、短視、婦人之仁,沒有水準,不明事理,大敵當前,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好不容易逮住一個耀武揚威的機會,小流浪故意停頓一下,沖著虎妞、朱明媚投去示威性的一瞥後,這才神氣活現的接口道:「那就是勝利!勝利!勝利!」 態度雖然倨傲,言詞則在道理之中,二女欲怒無言,欲語還休。 插好竹竿,掛上帽子,留下二人在此站崗,其餘的人浩浩蕩蕩的轉往別處。 招兵買馬的工作進行了一夜。 接崗換哨的工作進行了一夜。 魔徒拉了一夜的屎,放了一夜的屁。 天亮後,情勢更加明朗。 唐家堡的人到了。 日月宮的人到了。 馬驥也鎩羽而歸。 只是,郝立德仍行蹤如謎。 迄未見到老煙槍的一影半蹤。 也沒有歐陽春、趙無敵等人的任何消息。 大傢伙正聚集在廚房前面,共商進退大計,忽見趙玉樹神色倉皇的跑了來,劈面就說:「啟稟教主,大事不妙。」 阿恨一怔神,道:「什麼大事不妙?」 趙玉樹道:「教主投下瀉藥的事已轟傳開來。」 小流浪嗤之以鼻:「媽的,別大驚小怪,豈止是轟傳開來,他們早已經拉得一塌糊塗,爬不起來啦!」 趙玉樹解釋道:「屬下的意思是說,這事傳到了巴總的耳中,大為震怒,馬上就會派人來查究責任。」 虎妞道:「愛說笑,拉了一夜的屎,他們還能爬得起來?」 趙玉樹道:「諸位有所不知,巴總以及他身邊的那一群人,依舊安然無恙。」 朱明媚大吃一驚,道:「怪事,大家都拉,他們為何安然無恙?」 趙玉樹苦笑道:「因為他們吃的是小廚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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