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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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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和尚宣佈道:「拿不出證據就判恨教主贏。」 「做夢!」 歐陽春不甘受騙,吼聲中彈身而出,伸手抓住了他自己的房地契。 「休想!」 恨天生更快,更毒,更狠,想字未落,已拔刀在手,歐陽春的左手未離桌面,被他齊肘剁斷。 一時,血如泉湧,慘嗥震天,歐陽春當場倒地,痛得他在地上滾來滾去。 小流浪一長身,欲上前取他項上人頭,阿恨伸手攔阻道:「算了。」 「算了?」小流浪一臉困惑的說:「為什麼?莫非已將老頭的仇恨拋在腦後?」 恨天生義正詞嚴的道:「七殺教要光明坦蕩,不趁人之危,同時,叫他一刀斷命也太便宜,沒意思,不好玩,不刺激。」 將歐陽春的斷臂往七殺轎頂上一丟,繼又說道:「歐陽老兒,本教主大人大量,大慈大悲,姑且放過你這一條狗命,奉勸你最好是自行去死亡穀報到,否則,下次見面就要你吃飯的傢伙。 歐陽春急痛攻心,哪還有說話的力氣,正由兒子俊德,女兒俊美為他療傷止血。 虎妞道:「這一座莊院,已歸七殺教所有,本姑娘命令你們馬上搬家。」 小流浪更絕,不知從那里弄來一炷香,插在八仙桌上,道:「王八羔子們聽著,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香火燃盡時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敗局已定,大勢已去,歐陽春不失為是一個人物,知所進退,香火尚未燃盡,便已率眾退走,整個莊院內僅餘下三小四怪與玉兒母女等人。 一無和尚也沒有走,正在跟阿恨要回扣。 恨天生道:「小王言出必踐,給你二十間房子好了。」 「和尚無家無室,要房屋何用。」 「二十畝地如何?」 「和尚不會耕作。」 「傢俱器皿怎樣?」 「和尚無廟,無處可放。」 小流浪火道:「你娘,房地不要,傢俱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麼?」 一無和尚道:「折價最方便。」 虎妞冷哼道:「說了半天,原來是想要銀子,和尚要銀子又有何用?」 一無和尚笑眯眯的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妙用無窮,老衲如果心血來潮,也許會去蓋一座廟。」 恨天生道:「要多少?」 一無和尚道:「馬馬虎虎,隨你的便。」 武林王府內多的是金銀財寶,單是帶在身邊的就數刁;在少,複因有救命之恩,阿恨出手很大方,交給他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道:「夠不夠?」 一無和尚定目一看,喜出望外的道:「夠了!夠了!老衲也該告辭了,阿彌陀佛!」 在一陣悅耳的誦佛聲中,如飛而去。 小流浪沖著和尚遠去的背影道:「阿恨,你好大方,真會慷他人之慨,一出手就是一萬兩。」 恨天生笑道:「有錢大家花嘛,何況他還是我的救命大恩人,理當如此,」 虎妞道:「可是,我總覺得這個老禿怪怪的,神經兮兮的,有點喜怒無常,令人難以捉摸。」 阿恨道:「是啊!老煙槍在綜論天下英雄時,就曾經說過,一無和尚是一個神經兮兮,喜怒無常,時好時壞,令人難以捉摸的老怪物,不然怎會一無所有,連半間破廟都沒混上。」 話完,突如其來的,舉起拳頭來,在小流浪的頭頂,卡巴!一聲,給了他一個「水煎包」。 這個「水煎包」不小,痛得小流浪鳴哇大叫,眼淚直流,脫口就罵:「死阿恨,臭阿恨,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打人呀?」 阿恨詭異的笑笑,道:「錯!打你自然是有緣又有故。」 「何緣?何故?」 「還記得玉兒上吊打賭的事嗎?」 「哦!……那已經是陳年往事。」 「不久,是今天一早的事,現在才有時間結帳。」 該結帳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虎妞。 虎妞已有警覺,阿恨的拳頭未到,早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連說:「不要,先記帳,下次再算。」 「不行!」阿恨心堅意決。 「那換個方式吧!」 「換什麼方式?」 「隨便。」 「隨便?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自己說的。」 「不後悔?」 「絕不!」 「好!」 阿恨好厚的臉皮,冷不防噘起嘴來,照準虎妞的櫻唇印上去。 虎妞嚇壞了,臉紅心跳,拔腿就跑:「不要臉,你想幹什麼?」 小流浪冷言冷語的道:「幹嘛!簡直有傷風化。」 恨天生理直氣壯的道:「小王在討債。」 虎妞欣喜多於驚懼,甜蜜多於憤懣,大發嬌嗔道:「人家也不欠你這個,討厭!」 「一個水煎包換一個吻,很划算。」 「不划算,不換了。」 「不換就還我水煎包。」 「不要,不要!」「哼!這可由不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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