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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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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南宮逸奇星目緩緩掃視著靜立在東西兩邊走廊下的一眾男女揚聲說道:「我本想根據諸位平日在江湖上惡行的輕重,而施予懲戒的,可是,此刻我已經改變了心意,不管諸位過去的惡行如何深重不赦,也都不追究懲戒,不過,我卻有幾句發自內心底的誠摯之言奉勸諸位,佛語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至誠的希望諸位從今而後,改過重新做人,並希望諸位謹心著另一句俗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為惡作歹之人,大都只能逞狠快意于一時,到頭來終必自食其果,難逃公道的!」聲調一落又起,接道:「好了,現在諸位中以各自到自已的居處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限在半個時辰之內離開不得違誤,不然,便將受到和蔡力真他們三個同樣的命運!」 站立在兩邊走廊下的一眾男女都不過是江湖上的二流腳色,他們于聞知這位豐神如玉,俊逸瀟灑的青衫書生就是那武林稱奇稱最的「魅景拘魂玉書生」時,心中本在疑信兩可之間,及至目睹南宮逸奇那絕世的武學功力之後,他(她)們心中都相信了,但也都又駭又怕地發了呆,心頭驚凜有如鹿撞般地忐忑不安已極。 因此,他(她)們于聞聽南宮逸奇之言之後,立時如獲大赦,紛紛回返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自己的財物,絲毫不敢怠慢延誤的出宮而去,石雁在「官渡口」江岸上,心中對南宮逸奇就產生了十分好感,否則,他就不會得把他自己心愛的寶刃「青霜劍」,自動地借給南宮逸搏殺「祁連七煞」了,但因「祁連七煞」都是當今江湖上兇殘狠毒,惡跡昭彰,該死該殺的凶徒,是以南宮逸奇的那股很辣勁,並未影響他心中的好感,相反地,他心中且認為南宮逸奇殺得對,以誅除惡人,就是保障善良的立場而言,更是無絲毫不當! 此刻,他眼見南宮逸奇如此處理打發一眾男女的情形,星目不由異采飛門地突然朗聲一笑,道:「南宮逸奇創膽琴心,恩怨分明,實在令小弟衷心欽佩萬分!」南宮逸奇聞言,不由淡然一笑道:「石兄誇獎,在下實在不敢當得很。」 語聲一頓,又起,問道:「石兄的『青霜劍』,怎未帶在身邊,存放在何處了。」 石雁一聽南宮逸奇問起「青霜劍」,神情不禁顯得有點愧然地一低頭,訕訕地低聲說道:「小弟無能,實感慚愧至極……」 南宮逸奇一聽這語意,心中不由微微一震!急問道:「已遺失被劫了麼? 石雁點頭道:「正是被人劫奪了。」 南宮逸奇量目寒電倏地一閃,道:「被什麼人奪劫去了?」 雁道:「是一個姓何的少年手下。」 南宮逸奇道:「對方所學身手都很高麼?」 石雁道:「比小弟略高半籌,並且是二對一因此三十招不到,小弟便已落敗,『青霜劍』被奪脫手,若非小弟見勢不妙,輕功身法尚具火侯跑得快,此刻只怕早已……」 語鋒倏地一頓,住口未再接說下去。南宮逸奇星目一眨,問道:「知道對方的姓名來歷嗎?」 石雁搖搖頭:「毫無所知。」 南宮逸奇劍眉微蹙了蹙,又問道:「那姓何的少年是個怎樣的人?」 石雁想了想,道:「那姓何的少年約二十上下,身著白衫,騎白馬,人品相貌氣宇頗為俊逸英挺不俗,同行之人有男有女,似乎都是他的手下。」 「哦……」南宮逸奇眨眨星目道:「同行之人共有多少人,幾男幾女?多大年紀,穿著什麼樣的服飾?」 石雁道:「同行之人共是十二人,四名黑衣壯漢,年紀皆在三十左右,騎黑馬,四名侍婢,年齡約摸十六歲之間,綠衣綠裙,騎紅馬,另四名則都是年逾花甲的黃衣老者,跨下則是四騎灰馬。」 南宮逸奇心念忽然一動,問道:「那四名黑衣壯漢可是背後斜背大刀,四名綠衣婢女背上斜露劍柄,是麼?」 石雁點頭道:「一點不錯,南宮兄認識他們麼?」 南宮逸奇道:「說不上認識,只不過是曾經見過,知道他們的來歷而已。」 石雁雙目一亮,急問道:「他們是什麼來歷?」 南宮逸奇道:「那姓何的少年名沛宇,外號『關外游龍」,乃是『逍遙莊主』逍遙士,何尚武之子,四名壯漢和四名婢女則是隨身侍候何沛宇的『四衛、四婢』,至於那四名黃衣老者,就不知道他們何許人了。」 語聲一頓又起,問道:「和石兄動手奪去『青霜劍』的兩名黑衣壯漢還是兩名黃衣老者?」 石雁道:「是兩名黃衣老者。」 蘭陽郡主美目一眨,接口問道:「玉哥,那何沛宇可是『關外玉鳳』的哥哥?」 南宮逸奇微一點頭道:「他們雖是同胞兄妹,但是,性格卻截然不同。」 蘭陽郡主眨動地道:「那何沛宇為人很壞麼?」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他為人是不是很壞,我就不敢妄言亂說了,不過,性情桀狂驕傲,心機陰深卻是實情,同時由他強奪取『青霜劍』這一點看來,就可見其為人的一般了。」 石雁接口說道:「南宮兄說得一點不錯,那姓何的少年確實桀傲驕狂目中無人得很,言語神態之間,處處顯出一種優霸佔感,大有放眼天下無人能與其相比,唯我獨尊的氣概!」語鋒微微一頓,接著說道:「『逍遙莊主』之子,這就不愁沒有地方找到他,也不愁奪不回『青霜劍』了。」 南宮逸奇星目眨地地道:「石兄,在下有句十分不好聽的話說出來不知道石兄會不會介意和不高興?」 石雁搖頭笑說道:「南兄有什麼話請只管說好了,小弟決不會介意不高興的。」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如此,在下謝石兄。」 說著,拱手一揖,語聲一落又起接道:「那奪劫『青霜劍』的姓何的少年,如果真是那『關外游龍』何沛宇,並非在下輕視石兄之能,要想再奪回來,只怕很難很難……」 石雁雙眉倏地一揚,方待開口,南宮逸奇卻接著又道:「石兄且請別說什麼,先聽在下把話說完之後再說如何!」石雁只好將到口的話硬咽了回去,目注南宮逸奇而未開口,南宮逸奇微頓了頓,繼續說道:「那『青霜劍』本是『天心莊』雲夫人的『冰心俠女』季女俠之物,雖由令師兄另外一名女子手中奪得轉贈石兄,但是,以武林道義公理而言,此劍似乎仍應該歸還季女俠之子女後人,石兄以為然否?」 這是武林道義公理,也是所謂「俠義」之士的俠義行為,值得人欽敬之處。 對此,石雁他既是「俠義」一脈,當然不能搖頭說一個「不一定」,只好立刻一點頭道:「南宮兄說的甚是,不過……」 話音一頓,眨眨星目眸光倏然深注地望著南宮逸奇道:「聽南宮兄這語氣,可是季女俠還有子女後人活著未遇難麼?」 南宮逸奇點頭道:「石兄猜料的不錯,季女俠的愛女當年並未罹難,如今且已大成人,學成了一身高絕驚人的武功。」石雁臉露詫異之色地道:「然而據說季女俠的一雙兒女當年都巳……」 南宮逸奇接口道:「當年慘遭殺害的那一雙幼兒女中的那個女嬰,她根本就不是季女俠的親生愛女。」 石雁問道:「那麼那女嬰是什麼人之女呢?」 南宮逸奇道:「奶娘自己之女。」 石雁眨眨星目,又問道:「季女俠的那位愛女她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南宮逸奇微微地一笑,道:「這個石兄日後自會知道的,現在就不必問了。」 語鋒一頓,話題一改,接過:「那『青露劍』既已被何沛宇在去,石兄可以就此不必管,也不必去找那何沛宇奪回了,石兄明白下在之意麼?」 石雁沉思的道:「南兄可是要自己去奪回物歸原主麼?」 南宮逸奇頷首笑說道:「在下正是這個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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