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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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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極為明顯,南宮逸奇那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沒有驚人之威,事實上卻是真力暗含,著物吐力。高宇川一時輕敵硬接,已被震動了內肺。 石室門外,本侍立著四名三級「銀花劍士」,一見這情形,心頭齊皆倏然一驚,立時閃電探手撤出了腰間的佩劍,騰身猛朝石室內飛撲! 這四名三級「銀花劍士」向身手雖然俱都不弱、撤劍、騰身向內飛撲,動作雖然全都快如電閃,但是,卻有你比他們更快!四人身形市才撲入石門,驀聞一聲冷叱,道:「爾等找死!」寒虹電閃間,慘叫之聲倏起…… 可憐,四名三級「銀花劍士」連怎麼回事也沒有看清楚,便全都作了劍下亡魂血而飛灑中,屍體緩緩倒地,躺下了兩雙,這是誰出的手?這等狠辣,這等絕情!是「蠻疆雙瘦」兄弟?是老大還是老二? 都不是,「蠻疆雙瘦」伍百簡兄弟武學功力雖都不俗,但還沒有這等一劍斬殺四名三級「銀花劍士」的身手!那麼是南宮逸奇麼? 也不是,南宮逸奇他根本動也未動一下,何論出手! 既然不是南宮逸奇,又不是「蠻疆雙瘦」兄弟,剩下的就只有呂東平和雲小眉二人了。呂東平身上兩處大穴被制,除了僅能行動和說話之外,連一份功力都無法凝聚施展,何能出手殺人?綜此情形,已是不言可知,這出手之人自然是雲小眉了。 事實一點不錯,此刻雲小周的右手正提著那柄「劍丸」伸開的軟劍,劍尖下垂,那鮮豔的血珠正由劍失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落哩!雲小眉如何出的手?是怎樣一劍斬殺了那四名三級「銀花劍士」的?連站立在近旁的「蠻疆雙瘦」兄弟和呂東平三人全都未能看清,至於高於川那就更不用說了。呂東平心中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這少年人品生得如此清秀俊逸,心腸怎地竟是這般狠辣……」 南宮逸奇出道江湖三年有餘,雖被武林共稱為心狠手辣的當世之「魔」,但是,他目睹雲小眉如此一劍斬殺四名「銀花劍士」的狠辣,心中也不由暗暗直皺眉頭,只是此時此際,他沒有說她什麼,也不便說她什麼。 高宇川雖被南宮逸奇一掌震傷內肺,口噴血箭,但是傷勢並不太重,而他內功又甚精深,是以,只略一提氣運轉,便已無大礙。 雲小民眶一劍斬殺四名三級「銀花劍士」,他目睹之下,心神雖是駭然一凜!但卻雙睛暴瞪,神色凶厲地喝道:「小子,你好狠辣的手段!」雲小眉冷哼了一聲,道:「姓高的,你少說廢,想要命,你就趕快放人,否則,我可沒有我南宮師哥那樣好說話,立刻要你濺血劍下!」她說時臉罩寒霜,眉挑煞氣,目射冷電,令人不寒而凜! 驀地,一陣腳步聲急響,石室外市道中,十數人快步如飛地疾奔而來,為首之人是個紫衣少年,正是那「毒郎君」陶三春之子——陶安純。跟隨在陶安純身後的乃是那號稱「追魂、奪魄、吸血、拘命」的四大「鬼吏」和八名凶眉惡眼,滿臉橫向的黑衣大漠。轉眼之間,陶安純等十三人已奔近石室外一丈五六之外,霍地止步停身散了開來,以四大「鬼吏」為首,一人率領著兩名黑衣大漢,分以不同的角度堵住了石室的門戶,虎視耽耽的瞪視著南宮逸奇。 南宮逸奇星目如電地掃視了四大「鬼吏」等人一眼,心神不禁倏然一陣猛震!原來那四大「鬼吏」和八名黑衣大漢每人手中都持著一枚黑黝黝的拳狀之物,顯然是那威力霸道無倫的「鬼王靈」,事實上也就是辰州言家獨步武林的火藥暗器——「霹靂雷」。南宮逸奇眼見這等情勢陣仗,心神雖然不禁一陣猛震,但是臉色神情反而更顯得鎮定了平靜地冷冷道:「陶閣下,你怎地到現在才現身出來?」 陶安純嘿嘿地一笑道:「現在才現身出來豈不是剛到時候,正好翁中捉鱉。」 聲調倏地一沉,喝道:「南宮逸奇,你趕快束手就縛吧!」南宮逸奇劍眉一揚又垂,淡淡地道:「就憑你陶安純,和幾名『鬼使』他們幾個麼?」 陶安純冷笑道:「南宮逸奇,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他們手裡持著的是些什麼東西。」 南宮逸奇道:「我早看清楚了,是辰州言家兒天下武林,威力霸道無倫的『霹靂雷」,你們『鬼王穀』稱它做『鬼王靈』,對麼?」 陶安純冷哼一聲,道:「你明白就好。」 南宮逸奇冷笑道:「陶閣下,你以為憑它們便能威脅我,令我束手就縛麼?」 陶安純道:「你南宮逸奇縱是鐵找的金鋼,它們也能將你炸成碎片,我不相信你不怕它!」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閣下說的是,縱是鐵打的金鋼也禁受不住它的一炸之威,我也不否認我確實有點怕它,不過,以眼前的情形,我卻不相信你敢使用它!」陶安純嘿嘿一笑道:「眼前的情形怎樣?告訴你,南宮逸奇,不論眼前的情形如何,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南宮逸奇道:「這麼說,你是沒有一點顧忌了!」陶安純冷然搖頭道:「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南宮逸奇道:「陶閣下,有一點你想過沒有?」 陶安純道:「那一點?」 南宮逸奇道:「眼下這間石室內可不只是我南宮逸奇一個人呢!」陶安純道:「你說有呂令使和高字川他們二位在內,我不能不有所顧忌? 「不錯。」 南宮逸奇點頭道:「你難道連他們二位的性命也不顧麼?」 陶安純冷冷地道:「這只能說他們二位命中註定,該當遭劫,再說他二位能有你這位武林稱奇稱最的當世第一奇才陪葬,他二位該是雖死亦榮,也很值得了!」南宮逸奇星目不由芒一閃,道:「陶安純,你這麼做了,不怕對『至尊宮主』無法交待麼?」 陶安純倏然揚聲一笑道:「這個你閣下放心,以他兩位的性命能夠換得你南宮逸奇一條命,我岳父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番話,只聽得呂東平和高宇川兩人的臉色都變成一片煞白,心中是既驚怕又是憤怒,一直在暗罵:「陶安純小畜牲,混帳王八蛋……」 而此際,南宮逸奇的目光竟適時轉望向二人,輕聲地一笑道:「二位,陶安純的話二位都聽見了麼?」 呂東平和高宇川二人互望了一眼,竟是頭一低,都沒有開口說話。事實,上有眼前這等情勢之下,他二人又能說什麼呢?…… 他們能開口向南宮逸奇懇求,要市宮奇放他二人走出石室,還是能向陶安純求情,請陶安純不要使用那「鬼王靈」…… 別說他二人不能,能又怎樣?是南宮逸奇還是陶安純會答應他們?…… 以陶安純的冷酷無情,他不但不會答應他們,並且還可能給他們一頓刺耳的譏消與難堪!陶安純站立在石室門旬,距離只有一丈五六,對石室內昌高二人的神情全都看得十分清楚,他倏然嘿嘿一笑,道:「南宮逸奇,你想幹什麼,想挑撥麼?那沒有用的,你別枉費心機了。」 南宮逸奇心念電閃,突然掠過一道靈光,胸中頓然有了成竹地揚聲哈哈一笑,道:「陶閣下,你是從前面來的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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