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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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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器道:「是侍衛呂鋒。」 語聲一頓,目視南宮逸奇,詫異地問道:「南宮大俠可是認為竊案與范新田有關?」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沈大人以為呢? 沈景器搖頭道:「這似乎絕不可能!」南宮逸奇笑道:「既是『絕不可能』,沈大人定有十分道理了。是不是?」 沈景器道:「他的身份只是一位青衣護衛,根本到不了王爺寢室裡那種地方,而且,王爺寢室內收藏這兩件武林奇珍之事,連錦衣侍衛都不知道,是以,沈景器認為不可能與他有關。」 「哦……」南宮逸奇沉思地問道:「王府侍衛共分幾級?」 沈景器道:「共分錦、紫、青、黑衣四級,青衣黑衣為護衛,無官階,但同七品,錦衣紫衣稱侍衛,錦衣五品,紫衣六品。」 南宮逸奇道:「沈大人當是錦衣五品了!」沈景器訕訕一笑,沒有答話。南宮逸奇星目轉了轉,接著又道:「我想見見那位范新田護衛,沈大人能為我安排一個適當的機會麼?」 沈景器想了想,點頭說道:「可以,南宮大俠準備什麼時候見他?」 南宮逸奇道:「十天后的上燈時分,在金陵城內悅賓樓上如何?」 沈景器點頭道:「沈景器遵命照辦。」 南宮逸奇道:「至時沈大人可裝著與我毫不相識,聽我傳聲吩咐行事,以免露出馬腳。」 沈景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南宮逸奇接著又道:「還有,關於今天你我相見所談之事,我希望沈大人嚴密守秘,連蘇領班面前也決不可洩漏絲毫口風。」 沈景器笑說道:「南宮大俠但請放心,沈景器尚還不至於那麼傻。」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我們就金陵城內再見吧。」 沈景器自然懂得他這句「金陵城內再見」的意思,於是,立刻站起身子,抱拳拱手說道:「沈景器就此告辭,並深致打擾清靜之歉。」 南宮逸奇長身站起,微一欠身道:「我不多留駕了,沈大人好走。」 諸葛高風也站起身來,欠欠身子道:「諸葛高風言語不當之處,沈大人請多多擔待。」 沈景器哈哈一笑道:「諸葛大俠請別客套見外了。」 說罷大踏步走出屋外,越過院牆而去。 「江北第一堡」向少大開的正門打開了,來自各地的武林豪雄,江湖好漢,一批又一批的進入了堡內,原來今天是堡主「鐵膽義豪客」尉遲大俠的五十大慶。 堡內,筵開百席,江北武林水陸兩路豪雄,差不多全到齊了,自然,江南武林道上的朋友也來了不少,連武林八派一幫也都派了夠身份的代表,送來了賀禮。場面實在夠大夠熱鬧,夠令人稱羨的。 申正一刻之前。百席筵席已經滿座,堡外,雖然還有賀客陸續的趕來,但巳經很少很少了,一眼望出裡許外只不過十數人而已。這時,在裡許之外,步履從容的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黃衫中年漢子,一個則是位青衫少年書生。他兩個,正是那名滿武林,人稱「醫偷雙絕」的「妙手醫懦」諸葛高風和「魅影拘魂玉書生」南宮逸奇。「神力小霸王」尉遲震南因曾和南宮逸奇有約,必在堡門迎候,所以,他從申初開始就在堡門口等候著了。諸葛高風不由低聲一笑,邊走邊說道:「南兄弟,我這是禿子跟著月亮走,今天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南宮逸奇微微一笑道:「孔兄此語說得實在不通之至。」 諸葛高風眨眨眼睛問道:「怎樣不通之至?」 南宮逸奇笑道:「小弟請問,尉遲震南他知道小弟是誰麼?」 諸葛高風道:「他雖不知道兄弟你是誰,但是,此刻站在堡門外總是迎候你的。」 南宮逸奇道:「他若果是迎候小弟的,那也只是為了實踐『江北樓』上的一句約言,不便失信而已。」 這話一點不錯,有理。尉遲震南和他只不過緣僅一面,毫無交情,如不是為了「江北樓」上的一句約言,怎會得候在堡外面迎他這個窮書生。實情如此,於是,諸葛高風便笑了笑,改變話鋒地說道:「南兄弟,他恐怕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們腳下加快一點吧。」 南宮逸奇搖頭道:「要快你可以快,小弟可不行。」 諸葛高風一時示作思考地問道:「為什麼?」 南宮逸奇笑說道:「小弟乃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書生,腳下能快得起來麼!」諸葛高風一聽,這話確是實情,南宮逸奇腳下果然不能也加快不得,否則,豈不是自露了馬腳。於是,他笑了笑,未再開口,半盞茶辰光過後,南宮逸奇和諸葛高風已到達「天雄堡」外,但距離尚在一丈開外,那尉遲震南大踏步迎了上來。哈哈一聲豪笑,抱拳拱手說道:「兄弟恭迎南兄和孔尼兩位大駕光臨敝堡。」 南宮逸奇朗聲一笑,拱手一揖道:「不敢當,南奇一介窮書生,怎當得起少堡主這恭迎兩字。」 尉遲震南又是一聲豪笑道:「南兄請不要客套了,快往裡請。」 說著側身舉手請客。南宮逸奇含笑舉手道:「不敢當,少堡主先請。」 尉遲震南道:「到底是讀書人,實在禮多。」 語聲一落即起,道:「如此你我挽手同行好了。」 說著,巨靈掌一伸,挽起了南宮逸奇如玉的一隻手掌,暗動勁力一握!南宮逸奇立時叫道:「哎喲!」尉遲震南注目問道:「南兄,怎麼了?」 他果真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麼?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得很,他只是故意裝糊塗罷了。南宮逸奇的兩道細眉深皺地道:「少堡主,兄弟的手幾乎被你握斷了,請小力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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