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陽雲飛 > 九龍刀 | 上頁 下頁 |
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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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緝手的任務主要是偵察敵蹤,及時將消息傳出去,我不幸被擒,自然沒有達成任務,論罪只有一條死路,怎麼敢自摑嘴巴,將事實抖出來。」 「有沒有被擒,全憑你自己的一張嘴,快刀王立怎麼知道?」 「響箭已失,肩胛受創,衣服也撕碎了,這已經夠明白。」 「對啊,如果我們放了你,你又當如何自圓其說呢?」 「能瞞則瞞,能隱則隱,萬不得已時只好編一個假故事騙人,不過響箭有勞兩位還給我才行。」 一陣迅捷的衣袂之聲傳起,山下箭也似的射上來兩個人,一個是秋菊,一個是冬梅,二女異口同聲說道:「小姐,別跟這傢伙磨蹭了,快走吧。」 張亞男看得一呆,道:「你們跑到此地來做什麼?」 冬梅道:「是跟穀主來的。」 「我娘還不死心,要抓我?」 「還有更重要的事。」 「快說呀。」 「穀主來八公山是想找一本書。」 張亞男跟方少飛換了一個眼色,用箭敲一敲偵緝手的頭,道:「你這顆吃飯的腦袋,就暫時寄放在你的脖子上,日後事實證明,如果你所言不實,姑奶奶我會隨時取走的。」 三支箭全部投擲於地,與方少飛望北而去。 秋菊急聲叫道:「小姐,別往那邊去,山下都有咱們芙蓉穀的人。」 張亞男止步轉身道:「那我們能往哪邊去?」 冬梅道:「最好上山去,連翻幾個山頭就沒事了。」 此時此地,張亞男,亦無選擇餘地,只有照著冬梅的意思往山上奔。 狂奔半個多晨辰,已至山頂,回首一望,後面並無半個追兵,可是左前方卻赫然站著四名紅衣少女,正是西仙手下的大將「芙蓉四鳳」。 張亞男心頭一寒,刹步說道:「他們可能已經發現咱們了,你一個人走,我繼續前進,這樣或許可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情急之下,張亞男不遑多想,一頭鑽進右側矮樹林,方少飛安步當車,緩步前行。當他行出十餘丈後,前路被一道斷崖所姐,「芙蓉四鳳」也適時圍丁上來。 辣手娘子金鳳首先開腔:「方少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自投羅網。」 方少飛異常鎮靜的道:「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這話是從何說起?」 另一名叫銀鳳的少女更凶,凶巴巴的道:「方小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們姐妹動手?」 方少飛聽得一楞,道:「聽你的口氣,好像要抓我?」 叫紫鳳的少女踏上一步,道:「答對了,就是這個意思。」 方少飛理直氣壯的道:「在下與四位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可以隨便亂抓人?」 叫黃鳳的姑娘最漂亮,口氣卻冷得可以:「那是因為你小子不學好,拐誘我家小姐,谷主下令抓你,不論死活。」 方少飛聞言暗中吃驚不小,但從四女言談之中,似乎尚不知亞男系與自己結伴而來,心下又稍稍一安。當下冷然一哂,道:「這是什麼話,在下與張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拐誘二字未免言過其實。」 身後有一個冷峻的聲音說道:「嫌難聽,你就不該誘亞男離家。」 方少飛猛回頭,面前已停下一頂轎子,西仙白芙蓉舉步而出,面冷如霜。 「白前輩,這話少飛不敢苟同,我們是在張姑娘出走後才巧遇的。」 「甚麼巧遇,分明是事先約好的。」 「白穀主真會說笑話了,在三河鎮僅是第二次見面,姥山初識時幾乎是不歡而散。」 「方少飛,你瞧不起本仙子的寶貝女兒?」 「事實是晚輩對仙子欲強佔姥山的事感到不滿。」 「好小子,你居然敢教訓起本穀主來了?」 「不敢,在下說的都是老實話。」 二人唇槍舌劍,針鋒相對,西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眉尖目梢,殺機隱約可見,以命令的口吻道:「亞男呢?」 方少飛睜著眼睛說瞎話,答道:「不知道。」 西仙白芙蓉臉一沉,道:「你們不是在一起嗎?」 「到巢湖以後就分手了。」 「亞男現在何處?」 「可能正在上京的途中。」 「她到北京去幹嘛?」 「找她爹。」 「她沒有爹!」 「每一個人都有爹,正如同每一個人都有娘一樣。」 「亞男的爹早就死了。」 「可是張姑娘得到的消息則不然,八鬥秀士張前輩可能正隱居北京。」 「哼!這個饒舌的人看本穀主怎麼治他。」 「父女親情,乃是與生俱來,白前輩如果不反對亞男尋父,自然也不會有不告而別的事發生。」 芙蓉仙子勃然大怒道:「即使是成名人物,也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張狂,娃兒你乳臭未乾,竟敢板著面孔來說教,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你把亞男藏在甚麼地方?」 方少飛天生的倔脾氣,吃軟不吃硬,傲然言道:「腳長在令嬡的腿上,我怎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交不出亞男來,你就休想離開八公山。」 「抱歉,少飛正想告辭,再見!」 「放肆!給我拿下!」 「是,穀主!」 辣手娘子金鳳應聲而出,玉手倏翻,施出了絕妙擒拿術,企圖生擒。方少飛知道她的厲害,不敢大意,一招東丐的「迷蹤拳」,「聲東擊西」,奇巧無比的閃讓開去。 銀鳳睹狀頗覺意外,嬌叱道:「看不透你小子還有點真才實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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