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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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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兒,王立乃是大內第一高手,即使你學會了我老人家的打狗棒法,也不見得馬上就能奈何得了他。」 「八爺,可有什麼速成的好法子?」 「有,除非你能得到『玄天真經』,修得『玄天大法』,或真經上所載的罕世奇功。」 方少飛正為張亞男的智謀嘆服,居然想得出以酒換技的點子,聞言雙眉一揚,道:「常聽四位師父講,『玄天真經』是天下第一奇書,是三百年前的一位武林奇人的遺著,書中所載功夫皆武學精華,只要學得一掌一劍,便可終生受用不盡。」 張亞男接著補充道:「這本奇書,在二十幾年前,曾一度出現江湖,四大名宿還為此曾在華山之巔鬥了一場。」 東丐金八爺道:「沒錯,那一仗波浪壯闊,驚天動地,整整打了三天三夜。」 方少飛道:「結果是誰贏了?『玄天真經』落入何人之手?」 東丐搖搖頭道:「誰也沒有贏,誰也沒有得到真經,正當我們四個人逐對廝殺,熱戰方酣,鬥得難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本『玄天真經』竟告不翼而飛了。」 這件事,除南僧、北毒、東丐、西仙四位身歷其境的當事人外,甚少有人知曉,方少飛聽到這裡,情不自禁的為真經的下落著急起來,道:「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丟了呢?」 張亞男道:「據家母說,是被人偷去的。」 方少飛道:「誰有這個本事,敢在南僧,北毒,東丐,西仙的身邊偷東西?」 張亞男道:「是黑煞龍飛與白煞鐵虎。」 方少飛脫口驚叫道:「鼎鼎大名的黑白雙煞?」 東丐金八道:「一點不錯,就是這兩個老混蛋。」 方少飛疑雲滿面的道:「這兩個老魔頭,好像已經有很久不曾在江湖上露面了。」 東丐道:「懷璧招災,黑白雙煞為了一本『玄天真經』,曾吃足了被人爭奪追殺之苦,後來聽說二人分道揚鑣,不久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方少飛一愣,道:「是死了?還是隱姓理名?」 金八爺神秘兮兮的望了張亞男一眼,道:「這話應該問張丫頭。」 張亞男莫明其妙的道:「問我?我怎麼道。」 金八道:「你娘沒有提過當年千里追殺黑煞龍飛的事?」 張亞男道:「隻字未提。」 東丐金八爺道:「當時江湖上有一種說法,白煞鐵虎在北京城被北毒盯上了,雙方一場惡戰下來,鐵老魔身中劇毒,躲進了紫禁城,至今行蹤不明。」 張亞男道:「黑煞龍飛又如何?」 東丐道:「龍老魔是被你娘盯上的,一直追趕到黃河之南。」 方少飛急急追問道:「後來怎樣?」 東丐道:「西仙守口如瓶,連她自己的女兒都不肯說,外人自然更加諱莫如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芙蓉絕對沒有得到『玄天真經』。」 「何以見得?」 「以西仙的心性,她如果得到真經,練成蓋世神功,一定會在武林中掀起狂風巨浪,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安份。」 張亞男白了東丐一眼,道:「少在背後說我娘的壞話,我問你,還想不想喝『綠芙蓉』?」 東丐一本正經的道:「當然想,磕了半天的牙,口正渴著呢。」 「那八爺是答應以酒易技了?」 「好吧,我老人家的這點破功夫,能夠換碗酒喝也不賴。」 「怎麼個換法?」 「老叫化子教你三招『迷蹤拳』,你供我喝一輩子的『綠芙蓉』。」 「太貴,我不幹。」 「怎樣才算合理?」 「一壺酒換一招。」 「太便宜,算了。」 「算就算,八爺不喝給土地公喝。」 好個張亞男,做事乾淨俐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拔開壺塞,唏哩嘩啦的便將一壺酒倒在了地上。 美酒落地,酒香上沖,一霎時,整個山洞悉被濃郁的香氣所充塞。 直把個東丐薰得酒癮大發,猛打呵欠,道:「丫頭,說你刁你真刁,我老人家今天算服了你啦,馬馬虎虎,看在你上一次曾助老化子一臂之力的份上,拿二十壺酒來,先教你十招。」 張亞男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先學三招三壺酒就行了。」 東丐眼一瞪,說道:「你們是幾個人學?」 張亞男道:「自然是兩個。」 東丐道:「這不就結了,兩個人學三招,要六壺酒才成,別打馬虎眼。」 張亞男也不再跟東丐討價還價,遞給他一壺酒,待金八爺喝光後,又去舀來兩壺,道:「八爺,這三壺算是訂金,待我們學會之後再孝敬你老人家另三壺。」 東丐那有閒工夫聽她嘮叨,撥掉壺塞,正在猛灌「綠芙蓉」,一口氣將兩壺酒喝了個精光,還吃了三條金錢魚,臉上紅噴噴的,精神也來了,抹了一把嘴,卷起袖子,擺好架勢,鄭重其事的道:「娃兒們,看好了,在商言商,我老人家只練一遍,多一遍就要再加六壺酒。」 話是這樣說,其實東丐打心眼裡喜歡這兩個孩子,先以慢動作演練一遍,細緻末節,變化繁複的地方,並不厭其煩的詳加解說,直至二人完全領悟為止。 接著又練了一趟快的,但見拳影飄忽,步法詭異,忽東乍西,倏南又北,明明見他一拳打到方少飛頭上來,落拳之處卻在另一個方向,張亞男看准了他要奪自己手中的空酒壺,卻從地上拾起子一條金錢魚,「迷蹤拳」拳法的確神鬼莫測,詭異絕倫。 名副其實的「聲東擊西」,「偷樑換柱」,「釜底抽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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