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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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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秘蜜已洩漏 姥山被圍剿 三傑大驚,吳元俊搶先說道:「他們是草民從外地請來的,不會武功。」 快刀王立道:「不會武功,較較手勁也可以。」 他可不是說著玩,卷起袖子,拉來一張椅子,又道:「你們那一位先來?」 又是霸王強上弓,卜常醒深知不跟他扳扳腕子,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得放下釣竿,過來說道:「請這位大爺高抬貴手。」 蹲下半個身子,本打算應付一下,輸了就了事,那知兩隻手甫一接觸,猛可間,王立突地拔刀在手,照準他的腦袋砍下來。 變生倉卒,彼此又近在咫尺,不躲必然腦袋開花,躲吧自己的身份馬上就被揭穿。 其實,他根本沒有時間想這些事,完全是基於一種本能的反應,一躍避開。 一躍之勢,美妙絕倫,王立一刀落空,砍碎了一張椅子,大聲喝問道:「你是誰?可是那個醉鬼卜常醒?」 「上!」 時機稍眾即逝,神州四傑那有時間理會他,卜常醒一聲令下,方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攻向萬德山。 擒賊先擒王,這是他們既定的計畫,尤其是猝然施襲,應可十拿九穩,怎奈廬州三凶、張敏以及兩名刀客的反應出奇的快,四傑攻到的同時,萬德山的四周已多了一道肉屏風,十個人硬拚一招,勝負難分。 快刀王立已經猜透了十成十,揮舞著大刀,道:「果然是你們三個,快說,欽命要犯方少飛那小子呢?」 神州四傑心裡明白,他們致勝的機會只有适才那一瞬一招,一擊不中,憑自己四人之力,已無取勝的可能,必須照計行事,在水中一較短長。 王立餘掌未落,四傑彈身倒縱,已跳落水中。 這就是開始反擊的信號,四傑一縱出亭外,方少飛等人便掌劍刀斧齊舞,以最快的速度破壞「怡然亭」,部份高手並以長槍長矛穿刺木板,或以暗器施襲,霎刻間「怡然亭」 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轟隆隆」的一聲,亭子塌下一角,腳下又莫名其妙的冒上來無數刀劍槍矛,暗器複如雨點般灑下,萬德山嚇得面無人色,在兩名刀客的嚴密保護下,沖上小橋,向岸邊飛奔。 四傑計畫周密,哪有活路可逃,魏總管早已領著三名護法,及一批事先埋伏的高手,將通路封死。 情況險惡萬分,慘叫聲此起彼落,廬州知府萬大智連中數枚暗器,身上血流如注,痛得他連聲鬼叫不已。 萬大才的腳板被長矛穿了一個大洞,就成跛腳鴨。其餘諸人亦皆或多或少的掛了彩,受了傷。四傑借著地利水勢,占盡了上風,眼看勝利在望。 「怡然亭」已全部倒塌,還剩下半截搖搖欲墜的小橋,靠岸的那一邊,魏總管早將橋墩砍斷,卜常醒、方少飛等人又在水中大聲喊:「殺!」不時冒出水面,淩空出擊,一向呼風喚雨的萬太師,已成俎上之肉,甕中之鼈。 實則萬太師是有備而來,在「怡然亭」內命刀客以較技為名逞兇,就是有計劃的行動。其實,萬德山早已得到消息,得知方少飛師徒匿居姥山,殺人的目的,一方面固在削弱敵方實力,主要還是想逼方少飛師徒現身,沒料到四傑早有應敵之策,目的未達,竟遭反制,自己反而陷身險地。 不過,並非絕地,因為他也預置有可怕的伏兵。 正當魏總管領著一拔子人,張弓搭箭,準備射殺萬德山父子祖孫,王立、張敏等一干鷹爪時,十二刀客,三十六偵緝手,已如幽靈一般從後面掩至,不問青紅皂白,不管張三李四,逢人就殺,遇人就砍,一場混戰下來,前後不過轉眼工夫,魏總管等人便皆遇難身亡,做了刀下之鬼。 岸上阻礙一除,兩名刀客架著萬太師飛上岸去。 其餘的人卻沒有他那麼幸運,一步之差,小橋已倒,全部落入水中。 天賜良機,失之不再,卜常醒、包布書、彭盈妹、方少飛在心中積壓了太多太多的怨恨與屈辱,這下可逮住了報復,洩恨、除奸的好機會,大家利用五六年來苦練的絕佳水性,在水中展開了一連串壯烈的撲殺行動。 眼看快刀王立抓著一塊浮木,正在往上爬,卜常醒潛行丈許,乍然冒出半個身子,咬牙切齒的喝道:「姓王的,閻王叫你三更死,不會留命到天明,明年此日,就是你的忌辰!」 奪下浮木,劈面就是一拳打過去。 通!這一拳好重,正中胸膛,王立當場噴出一口血水來,但他生性狡猾,竟利用這一拳之力,彈出水面,再一個大迴旋,人已上了岸。 大家的化裝給水一泡,早已洗盡,恢復了本業面目,王立一見是卜常醒,暴跳如雷的道:「醉鬼,果然是你,這筆賬老夫要你付出幹百倍的代價來。」 醉俠卜常醒道:「別喳呼,有種你就跳下來。」 快刀王立是個旱鴨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無計可施。 廬州三凶、張敏、萬大才可沒有這麼幸運,被包布書、吳元俊在水中揍得暈頭轉向,飄來蕩去,最後還是踏上斷裂的橋樁,相繼逃到岸上去。 均已變成落湯雞,狼狽不堪。 萬大智的遭遇最慘,好不容易抓住一塊木板,正打算遊到岸邊去,先是被人在右腳上捅了一刀,後來左腿也被人從水中拉住了,正自驚惶間,彭盈妹撥開一道水花,遊過來說道:「萬大人,還認識我彭盈妹嗎?」 萬大智一聽是彭盈妹,本來就已經嚇出竅了的魂,這時已不知去向,想逃吧,水裡邊又有人拉住不放,醜態百出的哀哀求情道:「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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