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南湘野叟 > 血影魔功 | 上頁 下頁 |
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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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都還不錯。免得俺老人家伸手了。過來!」 這時,兩人都已看清周圍形勢,都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 原來,上面是巉崖如鋸,上鋒下銳,活像一張其大無比的惡鬼大嘴,死谷無路,下麵如釜,大不到數畝,佈滿了尖銳石筍,奇怪的是石筍下盡是淤黑髮黃帶紫的爛泥,不時咕嘟嘟的冒泡,陣陣腥味,中人欲嘔,真是天生窮穀惡地,一時竟看不出水由何處泄出,如遇大雨,山洪傾注,這裡豈不成了百丈深潭? 再往發聲看去:原來一座三角形的山洞,位置在離地十丈左右的巉崖底下,依稀只見一顆亂髮披拂的腦袋,睜著一雙綠光熒熒的怪眼,在向下看。腦袋下一大堆綠色,齊肩均為突石所遮,看不清楚。二人雖然藝高人膽大,也覺駭然! 不知他是喜?還是怒?是笑?還是哭?說不出的難聽,發自四山環立的深谷,更是刺耳難聽,簡直陰風突起,山谷鳴應,好不怕人! 接著,聽他言道:「娃娃!叫你過來就過來。俺老人家有話說!」 兩入同時抗聲答道:「有什麼話請說吧!」 只見綠光暴射,一聲怪暍:「娃娃!敢不聽話,自討苦吃麼?」 兩人沒好氣的只得一打手勢,同時飛身而上,那怪頭已暴縮而進,兩人各運功兩臂,佈滿護身罡氣在身,雙掌都暗蓄內勁,才各用勁,才各用「千斤墜」的功夫落在那洞口大不到六尺的突石上。 只見這老怪物天生畸形,高不到三尺,闊倒有四尺,臂長及地,兩腿奇短。穿著一襲寬大的綠緞長袍,連足遮沒。正箕踞在地,瞪著一雙怪眼,呆視二人。那副尊容真是難看得無法形容。 別說霍春風初開眼界,就是闖蕩江湖有年的李文奇也只聞名而未見面。現在,一見這老怪物天生異相,想不到身具無比身手,人不可貌相,此時此地,面臨希世魔頭,都不由心中狂跳,不知吉凶,雖兩顆心在擂鼓,表面都很冷靜。 文奇拱手道:「老前輩有何見教?」 春風叉手不離方寸,也發話道:「少林末學,專為索鏢而來,只要貴門下善罷,不動干戈,聽憑一語。否則,末學只有捨命奉陪!」 只見老怪物眼一翻,兩人都覺得全身在綠陰陰的眼光籠罩下,只聽他吃吃乾笑道:「娃娃!能有多大道行,張牙舞爪。俺那四個孽障,未奉吾命,率爾動手,俺老人家並無偏袒之意……俺且問你這兩個膽大娃娃:既是為了一些破銅爛鐵而來,自己不先現身,為何卻叫媳婦兒出來露醜?」 兩人不由如墜五里霧中,丈二金剛摸不到頭,不知如何回答。 只聽老怪物喉中山響,活像老虎發威,都全神戒備,心中緊張已極,卻聽他獰笑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自己沒膽,卻叫三把梳頭的爛汙貨來現眼,若非俺老人家正為完成心願而守戒的話,早把你這對膿包做了點心了。」一聲厲叱:「娃娃聽著,俺老人家今有些小小之事,要你倆湊一腳,必須乖乖聽話,事成即放你倆自便。否則,休怪俺老人家背信!」 兩人心中火起,文奇軒眉道:「老前輩休得你冒大氣,咱兄弟若怕死貪生,也不會下來了!老前輩前言,不知何事?只要咱兄弟可以盡力的,可以幫忙。如欲加威相脅,李文奇願先濺血三尺,領教兩手絕學!」言罷,冷笑一聲。 春風也怒聲道:「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懼之有!」 正當二人準備出手,占住先機,全力接老怪一擊的時候,誰知老怪凶光忽飲,大嘴翕動,吃吃笑道:「娃兒休得硬充英雄。那兩個女娃兒不是明明說出是為了討鏢而來麼,而且其中一個並說出是天臺李小子的渾家,自稱什麼鳥的昆侖三女之一。一言不合便動了手,是被俺那四個孽障費了大手腳擒住後來稟告俺老人家,說要娶她倆為妻。以二對四,互相爭持不下,竟要火拼,被俺老人家喝住。」而命他們暫把她倆禁錮石室,一面命他們再下山去擒住另外兩個丫頭來湊數,一人一個,互不吃虧,那四個孽障已下山去了。」怪眼又睜開如炬:「娃娃休急,聽俺說:隨後又來了兩個女娃,也在崖上說話,被俺老人家聽見,好意告訴她倆,大約娃兒也知俺老人家利害,馬上走啦!至於俺老人家要你兩所做的事,並不太難,如做得好,俺恩施格外,不但不加害,並把兩個女娃讓你倆帶走。至於破銅爛鐵,也可商量。等那四個孽障回來,俺會飭命他們交還給你,好麼?」 兩人由驚而詫,都變了顏色,幾次要張口動手,都被老怪物威勢止住。聽完反而愕然,暗想:以這老怪物之能,尚有何事需要自己兩人幫他?而且如此慷慨,實非老怪行徑,實在可疑,文奇首先脫口問道:「既然老前輩如此說,只要俺們力量可及,一定幫忙,那兩位姑娘可以先求一見麼?」 春風急忙接口道:「那二位姑娘與我們並無大瓜葛,更非我們……只能算是同道友好,取鏢之事,絕對與她倆無關。再說如放出她倆,也可助老前輩一臂之力……」老怪搖頭道:「休得廢話,用不著女娃兒誤事,連俺那四個孽障都未許參與。你倆只要聽俺話,一切好談……」 兩人同聲急問:「到底何事?請速見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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