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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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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口堂』鎮上的『十普寺』」?華廷山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道:「孫……孫爺,您是指廟口堂鎮上,有一座叫『十普寺』的廟宇?」 孫仲武點點頭,道:「不錯,孫某所指,就是廟口堂的『十普寺』!」 岳婉貞看到華廷山這付神情,心裡暗暗稱奇:「可能這裡窮家幫宜陽分舵主,也不甚清楚!」 華廷山道:「孫爺,那處鎮甸雖然不『廟口堂』的名稱,而且還十分繁榮,就是沒有一座廟宇禪林……」 孫仲武對華廷山此一回答,不禁大出意料之外……「廟口堂」鎮上並無「十普寺」,這該如何解釋? 華廷山婉轉地接著道:「可能是你把地點弄錯了,宜陽縣四處附近,大大,小小有不少鎮甸呢!」 「不會弄錯……」孫仲武搖搖頭,當時「虯雲山莊」孔期山說出此一地點,有只是孫仲武一個人聽到,當然不會聽錯的:「華分舵主,最好勞你駕,找個『廟口堂』鎮上的富貴幫弟子問問,可能他們知道清楚些。」 華廷山道:「孫爺,小的對『廟口堂』鎮上十分清楚,不須要再找其他人來問……」 微微一頓,又道:「小的可能閉上眼睛在廟口堂的大街小巷兜一圈,也不會掉進人家屋子裡,小的就是廟口堂那一帶的人。」 孫仲武發出一聲輕「哦」,卻給楞住了,旅程迢迢,找來此地浙西宜陽城,結果「廟口堂」鎮上,並無這座「十普寺」。 嶽婉貞對搜找耿瀆行蹤的這件事,已經很清楚,她看到孫仲武這付神情,就即道:「仲哥,當時孔期山曾說出兩個地點,同是川北,一是浙西……現在浙西資料既不準確,可能耿瀆已去了川北羅浮山。」 孫仲武經婉貞講後,雖然緩緩點頭,但心裡卻是並不儘然…… 現在並非是廟口堂的蔔普寺沒有發現耿瀆的行蹤,而是廟口堂鎮上,沒有十普寺此一廟宇。 「般地鼠」華廷山朝兩人望了眼,問道:「孫爺,您二位找來此地,能不能告訴小的,是為了何事?」 孫仲武見華廷山問此話,心念一轉……自己兩人是從大洪山富貴幫總壇,「追命俏羅刹」潘七姑那裡取得連絡,才找來這裡,此事就不需要在這富貴幫跟前隱瞞下來。 孫仲武有了這樣想法,就把有關「玄蜘教」教主耿瀆的情形,簡要的說了下,接著道:「據『玉柱擎天』孔期山的猜測,耿瀆自陰山天幽蜂脫身後,可能會來浙西宜陽城,匿藏在『廟口堂』鎮的『十普寺』中,是以我等二人找來此地。」 這個窮家幫弟子聽到此經過後,似乎有他的想法,沉思了下道:「孫爺,山西大同離此地浙江西境,不下數十裡,那位『玉柱擎天』孔期山雖有這樣猜測,由於落途遙隔,會不會把地方說錯了。」 孫仲武聽來似有弦外之音,接口道:「華分舵主,依您看來又如何?」 華廷山道:「那是錯將『道觀』作『廟寺』。」 靜靜聽著的嶽婉貞,接口道:「廟口堂鎮沒有廟寺道觀?」 華廷山道:「那也不是在廟口堂鎮上,鎮外南郊四、五裡路,有一座『玄天觀』……」 接著搖搖頭,又道:「看來卻又不像,那座『玄天觀』殘牆斑剝,香火已絕,裡面只有一個老道,他雖然不是富貴幫中弟子,卻是乞食要飯,求人佈施,把日子打發過去的。」 孫仲武聽來出奇,試探問道:「華分舵主,此老道法名如何稱呼,是否懂得武藝?」 華廷山道:「他名字叫『庚八』,自稱『妙空道士』沒看見他露過身手,不知道他武技底如何,他平時行止瘋瘋癲癲,所以人家都叫他『癲道人』!」 孫仲武微微一蹙眉,自語的道:「『虯雲山莊』孔期山說的是『十普寺』弘法和尚,這裡卻發現了一個『玄天觀』的妙空道士!」 華廷山又道:「兩位遠從豫南大洪山富貴幫總壇來此,帶有幫主潘七姑連絡密令,要探聽『陰陽脂粉判』行蹤下落,江南富貴幫中弟子,對這件事不能沒有一個明確的交代。」 他目注二人,接著道:「孫爺和這位姑娘,最好在這裡暫且耽留數天,讓小的把富貴幫江南總舵主田元清請來談談如何?」 嶽婉貞問道:「華分舵主,那位江南總舵主田元清現在何處?」 「『臨安』。」華廷山視線移向孫仲武這邊,道:「那位田總舵主江南武林中有『烏棍鐵缽』之稱,在江南窮家幫中,也算得是位頂尖兒人物。」 孫仲武道:「臨安雖然也在浙江,離此宜陽也要費不少腳程呢!」 華廷山一笑,道:「很方便,富貴幫裡的『雞毛報』,由當地弟子按鎮按鄉傳遞,臨安田舵主很快就會知道。」 孫仲武道:「華分舵主,要費您神了!」 華廷山見他同意下來,接口又道:「宜陽城東街有家,永和客店倒也寬敞乾淨,您二位不妨就在那裡打尖歇下,等田總舵主來宜陽,小的再陪同他前來拜訪二位。」 「盤地鼠」華廷山說過這番話後,匆匆告辭離去。 兩人在「永和客店」要了東廂貼鄰的兩間客房,晚飯後離上床休息時間還早,婉貞來孫仲武房裡,他們聊天中把時間打發過去。 這些時間來,兩人之間的隔閡已漸漸消去,婉貞在孫仲武面前,要比過去隨和多了。 有一什事,似乎一直梗在婉貞的心頭,在今晚聊談中吐廠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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