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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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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接木移花妻妾承異術 防微杜漸兄弟論奸謀 於志敏道:「搭兒妹妹四天,雅妹兩天,鸞妹兩天……」一語未畢,于志強已著急道:「這一來,不知又耽擱八九天?」於志敏道:「你又猴急了,我打算在這裡耽擱整整十天哩!」 于志強更加著急道:「駱伯伯……」 於志敏「哼」一聲道:「我不是早說過了。若是我和霜妹玲妹趕往奴兒幹,只消一個月便可到達,但只怕天王莊地方了闊,機關太多,人去少了也無用處……」 王妙如忽然插嘴道:「敏兄說得正對!」 於志敏笑笑道:「我也不知說得對不對,只是揣測罷了,王兄說對,自然是對了,但也不過是偶合而已……」 阿爾搭兒陪著各人送走紫虛上人一行,一回到帳中立即和瑾姑四女在後帳鋪褥鋪被,這時露出半邊臉來,嬌呼一聲:「敏郎!你還不睡哩!明天再說不行麼?」 於志敏被他當眾呼喚就寢,確是十分尷尬,幸而于志強接著道:「真的也該睡!」朝穗姑打個眼色,與王包兩人同時告辭,轉回他們住的那座帳幕。 這邊帳裡,外間是瑾姑四女,內間是王紫霜、閔小玲、張惠雅、秦玉鸞,阿爾搭兒和于志敏,可說是陰盛陽衰。但是,當夜檀郎誰是伴?不無煞費安排。 王紫霜和閔小玲在石室中已占盡春光,又說阿爾搭兒相思最苦,該把於志敏推向他身上。那知阿爾搭兒只嫵媚一笑,說一聲:「我才送走姐姐,心頭沒興兒!」又將他推給張惠雅。張惠雅也說才送哥哥走,又特檀郎推給秦玉鸞。 秦王鸞與于志敏尚是一對幹夫妻,萬里迢迢,此行何事?而且她也沒有堅卻的理由,嘴裡雖是推辭,心裡巴不得將檀郎接了過去。那知當夜被浪始翻,即聞她嚶嚶嚷泣,接著又無病呻吟,害得諸女互捏腿根,暗裡竊笑。 次日清晨,于志敏向王包兩人詳問夭王莊情形,並依兩人口述,繪成一張明細的地圖。又往巴烏拉帳中申謝瓦刺勇士援助,撿出一件避雷衣和幾顆「開山珠」贈給巴烏拉,並請他將五位「公主」帶給也先,聲明自己一行暫住都魯山幾天,好將山洞口封閉。 送過瓦刺群雄,回到起居的帳幕,已是日上三竿。 王紫霜劈面就問道:「你說要教搭兒她們功夫,怎麼教法? 什麼時候開始?」 於志敏道:「別忙,我用的是」移花接木「的秘術,一連九天下來,只怕你不樂意。」 王紫霜詫道:「什麼移花接木秘數?我一向未聽說過!」 於志敏嘻嘻笑道:「要是你聽過,那還稱得上秘數?」回顧四周,見諸女全要聽他的「秘數」,忙叱道:「秘法不傳二耳,你們快走!」 丁瑾姑四女「嗤嗤」一笑,全都退出帳外。 于志敏瞥見閔小玲四人仍隨侍身側,笑笑道:「你們也要請拉!」王紫霜叱一聲「胡說!」 接著道:「你別在我面前搗鬼,我們五姐妹一體,有甚麼事當眾說不得?」 於志敏只得將「移花接木」的方法說了出餘,五女雖侍一夫,彼此互相心照,但一聽起來,仍免不了十分尷尬。 王紫霜臉紅紅「呸」了一聲道:「我當你要怎麼樣呢,說起這個,那怕你三年不來,看我會不會不樂,今天先從搭兒身上做起,一連四天,我姐妹四人和瑾姑四人替脈護法!」 阿爾搭兒已知「移花接木」是什麼一回事,俏臉一紅,媚笑道:「我不來,先讓鸞姐姐!」 王紫霜笑著罵道:「你休撇清啦!要知我們五人就是你不懂得武藝,阿敏施法的時候,接連四天不能起來,要由我們八人護衛著,四天過後,你的武藝也和我們差不多了,也好替人護法。」 阿爾搭兒恍然大悟,滿口應承了下來,她可不懂得多講客套話,只幽幽說一聲:「這樣說起來,妹妹佔先啦!」 於志敏見大事已經安排,又道:「你們昨夜服食的丹藥,可增加十年功力,但仍得用引氣歸元的功夫將它驅進丹田氣海,這邊由霜妹替我教,再告訴哥哥教王妙如,可是,我終覺得那姓包的有點可疑,引氣口元的功夫別教她,由他自己摸索,省得養虎傷身。 王紫霜道:「這個我自省得,師父也很懷疑那姓包的,你不見夜裡他兩人都對姓包的多看幾眼麼?」 於志敏點點頭,因知諸女護法,使難再備飲食又不便請巴烏拉撥幾名勇士,于志敏夫婦雖能做飯,但他兩人需暗內監視包妙始的舉動,也不能讓穗姑過份煩勞,當下吩咐各服一粒耐饑丹,便與阿爾搭兒攜手入幃。 王紫霜知道於志敏入幃之後,重要的事立即落在自己身上,忙吩咐瑾姑四人擔任日間監護,自己四姐妹擔任夜間監護,並將「引氣歸元」、的功夫傳授諸女,命她們不論是當班也好休閒也好,均在靜裡用功。又找到穗姑,將于志敏近日不能處理雜物對她說了,命她轉告于志強各守門戶,不必過來干擾、並須暗中留意王、包兩人的舉動,別在緊要關頭,出了岔子。 一切均依照預定程式進行,偌大一座亞麻穀因為瓦刺群雄離去,各人靜裡用功,除了幾匹駱駝和健馬不的迎風嘶鳴,閔小玲那只萬年蝠不時飛翔空中之外,幾乎變成一片死寂。 王紫霜雖知有這樣嚴密的護衛,不可能有敵人能夠沖過八女的陣勢而擾及幃中人,但魔道中人不擇手段,若從峰頂投下像「開山珠」那樣的雷火彈、則整座帳幕與及幃中人定必同歸於盡。 所以一到夜間,便與閔小玲冒著風雪坐在帳頂外面,準備一聞異聲,立發掌勁將來物送往遠方。 這樣提心吊膽到了第五天的清晨,阿爾搭兒卻在端裡連呼:「敏郎」王紫霜聽她的呼聲十分急促,心裡一驚,急沖了進去,問一聲:「你叫什麼?」 這時阿爾搭兒依舊周身赤裸,擁被伏在於志敏身上,指著道:「你看敏郎都斷了氣啦!」 王紫霜叱一聲:「胡說。」探於志敏鼻息,果然沒有真氣出入,額上也已冰涼,探手一摸他心頭,覺得仍卜蔔跳得十分有力,猛憶起年前於志敏醫治黃岡倫曾經有這這種現象,雖也有幾分擔心,仍不至於慌亂。輕將阿爾搭兒推了下來,悄悄道:「你再打擾他,再擾就變成真死啦!」 阿爾搭兒急連爬帶滾,鑽出被窩,卻先替于志敏蓋好錦被。 王紫霜看她那玉美人般的裸像,又羞又好笑,「呸」一聲道:「死丫頭不快穿衣服!」 阿爾搭兒一面穿衣服,一面還注視於志敏臉上,待衣服穿好,於志敏已劍眉軒動,才放心與王紫霜退出羅幃,悄悄喚一聲:「姐!那武藝果真有那般玄妙麼?」 王紫霜道:「誰知他教你什麼?我怎能夠答覆你?」 阿爾搭兒道:「我一和敏郎睡了下來,就覺得一股熱氣直上小腹,後來就糊裡糊塗地做起夢來,夢得稀奇古怪,能夠,能夠打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好象說一年也說不完,待我夢醒,見敏郎已沒有氣啦,到底是夢了多久,他怎還不肯醒來?」 王紫霜故意冤她道:「你把他累死了,還不快給他度一口氣?」 阿爾搭兒以為當真,急揭開羅幃,含著敏郎的嘴唇就哺。王紫霜忍不住「嗤嗤」一笑。 於志敏輕啟嘴唇,用如絲的聲音道:「你真捉挾!」 王紫霜知他元氣大傷,最少也得靜息幾個時辰,忙將阿爾搭兒拉出外面道:「你把夢裡所學的試試看!」 阿爾搭兒疑疑惑惑地漫應一聲,那知意念方動,她自己已射出十幾丈遠,反而驚得她叫了起來? 瑾姑原是經過於志敏夢中傳授,並不以為奇,但見阿爾搭兒侍寢四天,單憑這一身法已比自己強得太多,不由得驚愕睜大了眼,私心竅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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