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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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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人豪的簫聲什麼時候停止,他們就什麼時候回到廂房。 今晚除了奪魂刀薛一飛,在鬼刀花傑之前去鎮上的刀客,共有五人。 他們是閃電刀賈虹、毒刀解無方、屠刀公孫絕、開山刀田煥和怪刀關百勝。 當這五人經過七星廣場向鎮上走去時,狠刀苗天雷正在左邊耳台一帶搜索,所以苗天雷沒有看到他們,他們也沒有看到苗天雷。 等苗天雷再回到台前,正是鬼刀花傑經過的時候。 鬼刀花傑看到了狠刀苗天雷,狠刀苗天雷當然也看到了鬼刀花傑。 狠刀苗天雷所以忽然停立台前不動,便是為了等候鬼刀花傑走過去,這位狠刀就是這種脾氣。 他認為這是他一個人的事。 對方既然指明了向他姓苗的挑戰,不管對方是一個多麼厲害的角色,他也要獨刀鬥上一鬥,而不希望有第三者插手。 同時,他猜測對方發話之後而沒有立即現身的原因,很可能也就是為了這一點。 這座七星廣場,為七星座中人人鎮必經之道,雙方如果立即動上了手,必然會引來偶爾路過的刀客。 十八刀客爭取七星刀是一回事,對付陌生而不懷好意的挑戰者又是一回事。 「姓苗的,別跑,輪到你了!」 誰也不難聽到,說這話的人無疑就是殺死快刀馬立的兇手。 十八刀客之間,雖無淵源可言,假如大家知道殺死快刀馬立的兇手如今又要向狠刀苗天雷下毒手,難道還會袖手不管? 這一點倒是被狠刀苗天雷猜中了。 因為他等鬼刀花傑身形遠遠於夜色中消失後,轉過身來,眼光一抬,便看到一個人。 品刀台的方向,是坐北望南。 剛從東方升起不久的月亮,只斜斜地照射著品刀台的一小片角落。 這個人就盤膝坐在品刀臺上。 雖然這個人坐的地方離台前邊緣極近,但這人大部分的面孔仍然隱在陰影中。 狠刀苗天雷雖然無法一下認清這人的面貌,但他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另一樣東西。 一把閃光的刀! 閃光的刀,就橫擱在這人的雙膝上,刀柄就握在這人的手裡。 這就夠了! 也許,狠刀苗天雷應該退後數步,也拔出自己的佩刀,保持高度的警覺性,先問問對方:為什麼一定要跟十八刀客過不去? 為什麼殺了快刀馬立,又來找他苗某人? 如果對方今晚得手,明晚還會不會繼續再找別人? 是不是一定要將十八刀客統統殺光,才稱晝夜遂意?如果對方確有此意,又是為了什麼? 但如今這個面對的不是別人,不是快刀馬立,不是情刀秦鐘,不是將刀郭威,也不是飛花刀左羽或開山刀田煥。 他面對的人,是十八刀客的狠刀苗天雷。 狠刀苗天雷不喜歡浪費言詞。 他也沒有浪費時間。 沒有人能形容狠刀苗天雷一刀揮出的速度。 也許只有一個方法可以形容。 那便是狠刀苗天雷揮出的這一刀,他用的似乎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眼睛。 因為當這人的形象剛剛映入他的眼簾,他的刀幾乎於同一瞬間,砍上了這人的胸膛。 他以實際行動,表現了他對刀法的見解。 出刀不僅要快,而且要狠! 這兩大要訣,他都做到了:狠而快,既快,又狠! 臺上那人應刀而倒。 這是致命的一擊——但致命的不是敵人,而是狠刀苗天雷自己。 狠刀苗天雷這一刀,並沒有落空,臺上那人的的確確是被他一刀砍中了。 只可惜他砍中的不是血肉之軀,而僅是一個製作精巧的橡皮人。 狠刀苗天雷一刀砍實,心中頓生不妙之感。 但是,已經太遲了。 只聽身後有人陰陰一笑道:「姓苗的,活人在這裡。」 晨霧在金黃色的陽光中慢慢消散。 新的一天,又已開始。 狠刀苗天雷的死狀並不難看。 死法亦無特別之處。 刀從背後戳入,由胸前穿出,如今這把刀仍然插在屍身上。 一把常見的薄刃柳葉刀。 兩寸寬,尺八長。 刃口不見得如何鋒利,鐵質也不見得如何精純,這種刀到處可以打造,也到處可以買到。 常見的刀,常見的死法。 但是,這把刀卻殺死了一個不常見的人。 這說明了什麼呢? 難道是兇手有意想藉此告訴別人,七星刀又算什麼?瞧吧!這樣一把刀照樣可以殺人。 井老闆賣了第三口棺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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